烂梗驸马(62)
桃儿反应更甚,慕驸马这是宠幸完牛菊花后,又想夺她姐姐的身子啊,她急急冲进去,扑倒在姐姐松儿身边,卯足劲推开慕轻尘,哭哭啼啼的喊“阿姐”,想起什么似的,跪走到常淑跟前,求她为姐姐做主。
慕轻尘“……”
明明是你姐先动的手!
常淑只觉全身的血液在逐渐冷却,紧紧咬住下唇,质问慕轻尘“给本宫一个解释!”
慕轻尘觑了牛菊花一眼,下巴一抬,不要命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干的!”
话音刚落,常淑便失去了理智,抓过手边一切能抓到东西,劈头盖脸的砸向慕轻。锅盖、汤勺、火钳、簸箕、瓷碗……
一瞬间,整间屋子稀里哗啦的响。
间或常淑的骂声,她骂“慕轻尘,本宫要杀了你!”
初月姑姑急得直拍腿,上前去拦,却根本拦不住。常淑的身手本在慕轻尘之上,眼下恨意难平,出手更是狠心,踹出一脚,直把慕轻尘踹到灶台上打了滚,从另一边摔下去。
地面全是从灶膛里掉出的木柴,一截一截的,有粗有细,慕轻尘摔下去,肋骨膈得生疼。
常淑脸庞被泪水濡湿,一片冰凉水色,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转身疾步而出,未几,人便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剑。
初月姑姑认得那把剑,是常淑幼年习武时所用的佩剑,自成亲后常淑便再也不曾让它出过鞘,说是毕竟嫁作人妇,怕沾了刀剑的戾气。
这……这是要取慕轻尘的命啊!
“公主,咱们先问清楚,万一错伤驸马可如何是好啊!”
常淑杀气森然,哪还听得住劝,不顾她的劝阻,夺门而入,嘴里是止不住的自言自语。
还是那一句“慕轻尘,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杀了你!”
彼时,慕轻尘正颤巍巍的站起身,捂住左下方的肋骨不住的咳嗽。
眼前银光一闪,恍惚间看见一把利剑割裂空气,如闪电般砍向自己。
她瞳孔骤然收缩,矮身躲过。
“砰!”
剑身嵌进她身侧的木桩。
慕轻尘心跳加速,心脏震动得整个人都在摇晃。侧眸扫过一眼,只叹剑身寒光射人。
目光徐徐往前,沿着剑身循至剑柄,再循上一纤细的胳膊,最后循上常淑那张伤心欲绝的脸。
“本宫……哪不好了……”常淑凝视着她,悲伤难掩。
慕轻尘心疼,心头忽然塌下去一块,表情一柔,犹豫的伸出手想为她拭泪,想抱抱她……
等等!
明明我才是受伤害者!
当了整整五年替身呢。
一想到这,慕轻尘就气得肝疼,吝啬的收回爪子,挑衅道“这次虽然失败了,但我总还有机会,不达目的我是绝不罢休的!”
总有一天,本驸马一定把牛菊花给阉了。
常淑满脸怒容,咬牙切齿。
你个挨千刀的,玷污人家清白上瘾了是吧!!
第30章
替身驸马上线
砰地一声巨响, 慕轻尘摔出窗口,撞碎的窗架和窗纸像冰雹似的砸在她身上,为她盖上一层灰蒙蒙的衾被。
她甩甩晕乎乎的脑袋,压下骤然腾起的呕吐感,喘i息几口气,麻溜地爬起来。
双脚刚站稳, 常淑已经从门口绕到她跟前,剑尖指向她的眉心。
这样的对峙实在太被动,慕轻尘没想过还手, 但也不会坐以待毙,往后退步, 躲到廊柱后头。
廊柱不似木桩子那般脆弱,掺有碎石子和黏土, 常淑即便一剑劈过来顶多掉层漆。
这是一完美的壁垒。
“本宫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常淑不相信慕轻尘会这般出格。
慕轻尘显然不耐, 故意激她“是我干的, 你就算再问一百次一千次,答案也不会变。”
不就是扒扒牛菊花裤子吗,至于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吗?还动刀动剑的。亏她前两日还暗赞常淑比常鸢温婉贤惠,没想到这就现原型了。
想来也是,自家爱人差点被阉了, 这事搁谁都不乐意。
“本宫不信!”
慕轻尘从廊柱后探出半颗脑袋, 不屑道“爱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 一人做事一人当。”
常淑的脸上是深深的挫伤“为何如此待我?”明明昨晚还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不是吗。
“何须多此一问,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心里清楚,”慕·替身·轻尘死不悔改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吗?”
常淑的手腕失去力气,佩剑几乎脱手,误会慕轻尘话里的意思道“你……还在计较孩子的事?”
孩子的确是横亘在她们之间最大的心结,就像是一道久久不愈的伤疤,不断的发炎、红肿、溃烂……
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伤疤已经腐化,好似永远无法痊愈,在时光荏苒中不断散发出疼痛,提醒她们曾经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