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球球成精了(141)
帘子后面,时砾紧拥着哭唧唧的白星。
傍晚时分的阳光投进窗,橘红而柔和撒在她们身上,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闪一闪,显得更加可怜楚楚。
时砾屈指为她拭去面上,眼角的泪,很轻很柔,好比春风拂面。
白星一脸无辜抬头看着她,眨眨眼,吸了吸鼻子,抿着唇不说话。
估计考虑到病房里安静,父母浅眠,时砾也没有立刻问出心里的问题,只用参杂着不解与心疼的眼神回望。
可是床头柜那手机还在唱歌,不停循环着什么如果一切都会过去,不如留点回忆,一想到时信可能不幸,未来有一天时砾也会死去,白星就忍不住想哭。
亲眼看见刚擦干的眼睛又蒙上一层水雾,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时砾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想去拿纸巾。但她没走出窗帘,两个手臂再一次把她抱住。
白星瘪着嘴巴,紧紧抱住她纤柔的腰。
若是时砾问怎么了,她也许不一定能说得清原因,她只知道她不愿分离。
如果可以,她希望许敬珩可以就那样握着时信的手、她可以这样抱着时砾,永生永世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无需置疑,这是糖!小球崽开窍了!
(哦那首歌就叫也许有一天,一首挺老的歌)
第55章
白星不仅哭了, 还抱人那么紧,时砾置身其中,多少能感知她为什么这样。
不拿纸巾了, 退回来回拥低声呜咽的小白球,一手揽着她的腰, 一手抚摸溜圆的白毛脑袋。
白星把脸埋时砾怀里,也不管眼泪润湿人家衣服,就是不撒手。
这段时间时砾也难过, 她虽然淡漠, 不多表露情绪,可听她哭也会触动。忍下喉咙处的苦涩, 嗓音轻细极尽柔情哄道:“不哭了,好不好?”
白星试图止住眼泪, 但情绪正泛滥,她一时半会不懂怎么抑下去,抽抽噎噎地说:“我也不,不想的, 我忍不住。”
她抬起脑袋泪眼婆娑看着人, 可怜兮兮的小样无处隐藏, 呜呜地吸鼻子,很努力地去忍耐。
“别想太多。”时砾试着分散她的注意:“晚上想吃什么,喝奶茶好不好?”
“嗯。”白星憋着气,腮帮子鼓鼓的,眼里的小泪花又掉出一颗。
时砾只能摸摸衣服口袋,看带了纸巾没有。
幸好还真有半包,抽出来给她擦干脸蛋,又给她抓鼻涕虫子。
白星透不过气, 皱起眉头用力吸吸,好了一些,不过嘴巴扁得像鸭子,低着头鼻音很浓:“我不想这样,我想回到以前,一家人开心热闹。”
她像个小孩,按理说她成人不久确实是小孩,所以会说任性话。
所有人也希望如此啊,时砾也无时不刻祈祷病情好转,然而现实……
时砾攥着纸巾的手紧了紧,低如自语:“会好的。”
“嗯嗯。”白星还没撒手,受了许多委屈似的抱怨:“我不想再哭了,堵住鼻子透不过气好难受哦。”
“嗯,以后不哭了。”时砾怜惜,却也欣慰,因为她一直看着小球长大。
窗帘后面的动静被人听见了,时信醒了翻身,连带着身边的许敬珩也一起醒过来,他们默契对视。
时信朝她们细声问:“粒粒?你们怎么啦。”
听见声音,时砾微微一怔,白星也凝滞了一下。
随后双双松开手,踌躇了几秒,拨开窗帘走出去。
白星眼睛鼻子红红的,时信一见,就招她到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温声道:“不要不高兴,哭成花脸猫不好看咯。”
大人都这样哄小孩,白星听了就信了,立刻收声敛容,乖巧地应:“嗯!”
时信血色浅淡扬起微笑,抬手把她头发勾到耳后,看向时砾:“白星没有亲人,你以后好好爱护她,不要欺负她。”
日久见心,患难见情,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白星各种担忧和陪伴,时信是真拿她当女儿待,不然怎么会跟自己亲女儿说这话。
今时今日时砾不辩驳谁欺负谁了,甚至想好好答应,没想白星先声夺人:“我也不会欺负她的。”
回答那么干脆认真,她知道双亲面前承诺是什么意思吗?
时砾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瞄了眼哭包,改口道:“这话我记住了。”
天真小白眨眨眼,肯定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以后要是欺负人就跟家人告状。
许敬珩和时信笑了笑。
***
日常许敬珩陪床,偶尔芳姨家做饭带过来会接替一下,毕竟她这个家工作多年,多少有些感情。
许家时家和一些好友不定时过来探病,有时候病友也会串门或者一起散步,住院不至于枯燥乏味。
这一日,时信几个好姐妹前来探望,她们也是大学时代的好友,关系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