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52)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宁知拒人于千里之外,淡声说:“没有。”

小卷毛嘴硬,都那个没气儿样了,还揣着架子不放。

田卫源直男热心肠,嘴里讲不出好听的安慰,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又问:“头疼还是咋了,严重吗?”

宁知还是不当回事,轻描淡写说:“没头疼,没事。”

一听就知道是在搪塞自己,田卫源赶紧关切一下,“那怎么吃药了,要不要看医生,还是找人过来瞧瞧?”

宁知不搭理,死倔讨人嫌,可能是觉得田卫源叽叽喳喳太烦还是咋样,后一刻就关上门了,并低低说道:“不用,你回去吧。”

田卫源拿着游戏机杵门口,一时两难,想要再敲门询问,可犹豫了两秒钟还是停下,纠结了一会儿又联系老曹。

宁知那样子明显就是不在意,自己再劝也没有,还是得找个能做主的来。

毕竟是摄影团队带到这边来的模特,无论如何团队都得负责,底下的人和模特哪里痛了、病了,不可能放任不管,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就迟了,到时候可脱不了干系。

田卫源给老曹发了消息,过后又过去叫门。

老曹刚睡下,累得半死不活的,手机开的静音,被惊醒了就火气连天地出来,一听到前因后果就熄火了,当场就在田卫源脑门上赏了一弹指,“早说呀你!”

田卫源摸摸鼻头,问:“要喊上明老板吗?”

老曹瞪眼一横,“你说呢?”

明舒这时候才被叫出门,过去瞅瞅。

三人重新敲门,老曹还喊了一声。

里头没人应,没有半点动静。

老曹又用力敲敲,声音更大了,还惊扰到了同楼层的员工和客人。

然而结果还是不变,宁知没应,不晓得究竟怎么了。

明舒心口收紧,当即就去一楼找宾馆老板拿钥匙,再急匆匆上来,开门,进去就开灯。

才十来分钟时间,宁知已经躺床上关灯睡下了,蜷起身子缩成一团。

桌上那一小叠药盒子也不知所踪,先前胡乱摆着的东西全被收进没合上的行李箱里,部分衣物还外露出来。这人还是挺“讲究”整洁干净,起码倒下去之前还收拾了下,没睡在一堆衣服裤子上。

明舒无奈又好气,可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甭管对方是隐瞒病情还是故意拖着,全都不在乎那些。她不由分说便坐床边,伸手摸摸宁知的脸,再用手背试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接着摸向宁知。

不烫,不像是发烧了。

白亮的灯光刺眼,直直照射下来不好受。

宁知拧紧眉头,没精打采地翻过身要朝向另一边。

明舒摁住她的右肩,不让躲,又碰碰她的脖子。

体温是正常的,感觉还行。

“宁知,”明舒轻轻喊,“先别睡,醒醒。”

小孩儿听见了,可反应不大,只虚虚地推了推明舒的手,手上没劲儿。

老曹站一边干着急,连连问:“感冒了还是什么,咋样了?”

明舒不是医生,哪里清楚,她也有些担心,生怕这是临时发病,太棘手了根本处理不了。她拍拍宁知的肩膀,又喊了声,把小孩儿从床上拉起来,让靠床头的墙壁上,“宁知,不要睡了,睁眼看看我。哪里痛吗,还是怎么样,先跟我说说,我带你去医院。”

宁知这才抬头瞧瞧,望着面前的人。

小孩儿张张嘴,轻声问:“胸口有点闷。”

明舒扶着她,耐心说:“马上起来,我们去医院。”

小鬼还挺坚持,摇了摇头,“不去,没什么事。”

明舒哪会由她任性,不容拒绝就把人给拉起来,穿鞋穿衣服,又让田卫源拿上车钥匙,当即就搀扶着她出去。

明天还有工作,老曹不能陪同前往,只能是明舒跟着一起。另外,这深更半夜的那么晚了,两个人不安全,叫上田卫源保险一点,也能多个人帮忙搭把手。

明舒对老曹说:“我带她去看医生,到时候电话联系。你留下来,不用跟着,有什么我再找你。”

老曹送三人到楼下,没反对,至此也不好再提纪安黎,只下去帮着开车门,叮嘱三人路上小心点,开车一定注意安全,并拉着田卫源单独讲了一通。

田卫源靠谱,打包票说:“您放心,我会顾好的。”

这一片在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里不算太偏僻,可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短距离内都没有像样的医院。

离开宾馆,田卫源坐前边开车,明舒在后面照顾宁知。

宁知仍是精气神不足,上车就靠在座椅上不动了,安静地闭着眼睛。

明舒没刻意保持所谓的距离,挨近了,给这人理理凌乱的头发,不时就摸一摸、碰一碰,不让宁知彻底睡过去,偶尔再问两句,还是比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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