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基绿和吡罗红是碱性染料，甲基绿将DNA染成绿色，吡罗红把RNA染成红色……水煤炭是，纯牛奶？”

陆雨斐猝不及防把牛奶怼到她面前，让苏欣然思维卡顿了一下。

“我觉得你消耗了太多ATP，现在需要补充一下能量。”陆雨斐面无表情。

苏欣然机械地打开喝了一大口，然后突然说：“我想吃桂花米糕了。”

陆雨斐偏过头看她：“话说回来我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爷爷了，这两天我留意一下。”

苏欣然边点头边说：“会不会是回老家了？人家年纪大了不想出来卖了。”

“这么喜欢？那考完了我学一学吧。”陆雨斐看着苏欣然带着遗憾的小表情有点不忍心。

随后苏欣然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好啊好啊！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翻车了怎么办？”陆雨斐问她。

“情人眼里出新东方，你放心，我绝对不嫌弃。”苏欣然信誓旦旦地说。

陆雨斐带着笑意看了她一会儿，说：“我找好假期的工作了，到时候钱攒够了我就出去住，你呢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找我了。”

“这么突然？鲈鱼同志挣钱养家的觉悟很高嘛！”苏欣然合上书看她。

“我要娶大小姐，太穷了怎么养得起？”陆雨斐和她开玩笑。

苏欣然接到：“说了我很好养活，给口饭就成了。”

陆雨斐：“是，那口饭要山珍海味金汤匙，我现在就只喝得起稀粥。”

“嫁鸡随鸡，你喝稀粥我吃米糊，饿不死。”

“大小姐这么好说话？”陆雨斐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脸。

苏欣然大着舌头说：“那当然，绝对听你的话。”

前面胡沐川突然动了一下，两人被吓了一跳立刻拉远了距离，结果观察了半天发现人家只是一个姿势累了换一下。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又继续埋头看自己的笔记。

冯慧踩在凳子上往后黑板的左上角郑重地画下了一个“0”，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直到最后一笔完成，大家才三三两两地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结束了最后一节晚自习。

踩着昏黄路灯往车站走的路上，陆雨斐一直在仔细叮嘱：“明早记得带一件外套，万一考场空调开得冷，还有，早饭一定不要吃凉的，你打的到医院对面车站，我在那等你，我们一起去考点。”

苏欣然像个机器人一样只会点头，陆雨斐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戳了一下她脑袋：“听进去了没有？”

“陆婆婆，你都念叨八百遍了。”苏欣然吐槽。

“八千遍有些人都不长记性，上周谁凉着胃了来着？”陆雨斐一想起这事就没好气。

苏欣然眼看要被翻旧账，马上服软：“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小骗子。”陆雨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哎哎，车来了，走走走。”苏欣然拉着她上了车，总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旺财穿了身鲜红的旗袍站在考场外面，陆雨斐和苏欣然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二班同学围着了。

“汪老师今天真喜庆。”苏欣然走过去说。

旺财笑着说：“两个种子选手来了，这叫旗开得胜知不知道？”

“苏姐！快给我蹭蹭你的学霸之气！”杨小胖突然从旁边窜出来。

苏欣然眼疾手快躲开说：“别别别，小心霉气过给你，你去蹭鲈鱼的。”

杨小胖只好别别扭扭地伸出手和陆雨斐握了下，陆雨斐倒也没拒绝。

“来来来，都来蹭我，早上不是考语文吗？我这个正主是不是作用更大啊？”旺财叉着腰说。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纷纷走上前去和旺财握手，甚至有人还对着她拜了拜，引来一场哄堂大笑。

苏欣然陪着陆雨斐站在人群的外围，两人默契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虽然上了两个高三，真正站在考场外候场苏欣然还是第一次体会，她心里的紧张一点不比应届生少，甚至还要更大。

因为输不起。

陆雨斐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发现这人手里全是冷汗，于是掏出一张纸仔仔细细给人擦干净了。

就在陆雨斐帮自己擦手的时候，苏欣然逐渐平静下来，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被握在陆雨斐的掌心里。

“鲈鱼，我可以抱你一下吗？”苏欣然看着她说。

陆雨斐松开她的手没等人有反应就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反正是两个女孩子，周围的人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放轻松，你正常发挥就好。”她把头埋在苏欣然的颈窝处说。

苏欣然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洗衣液味，安心了许多，懒洋洋地说：“这次毕竟不一样了，有牵挂了，所以不敢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