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悬黎+番外(179)

作者:玉珂君

是啊!我曾对她承诺,余生都赔给她。

我留下了,却不愿再面对她。笑语每日都来与我一同用膳,小模样乖乖的说些俏皮的话让我喝药。我知定是阿欢教的。但不管她做些甚,我都不想再见她。

在归元居里,我足不出户。

稍过几日,我便不气阿欢了。因我气不起来了,我病了。而那时的我不自知。

我是这回清醒过来才知,拖拖沓沓年余,我还是病了。

阿欢很委婉的说,那时的我不如现在舍不得她,成日让她去楼铺里,她怕我,不敢见我。

去年那时病着的我,我也怕。

我惧于想起,然而记忆已经回笼,我都完完全全忆起了!

我与阿欢道歉,求她原谅我。

阿欢并不曾怪过我。我却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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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和下章一起看。

76、不念过往事

阿欢是个大孩子,今年她已经进入而立之年。仍喜撒娇,……仍喜对我撒娇。

阿欢抱我很紧,仰着头嘟起了嘴,撒娇说:“可你当时是很不喜我在你身边,我怕你,只得日日在外面。”

我心倏然抽动,忍不住抹泪,与她道:“阿欢,我只是……只是那时我不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若清楚定不会那般待你。后来的事我已记起了,是我对不住你!”

我哪里舍得那般逼迫阿欢日日去看顾生意,若是我没有病那一场的话。

其实我说不好是什么病,病人也不会认为自己病着。此刻我清醒了来,我知,那时的我定是患了疑难之症。

那时,我住在归元居中,不见阿欢,日日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玉锦是个漂亮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十三弦也弹得极好。楼里的乐坊处,因她过去后听曲的人也多了些,还有专门包场约宴的富家女子慕名听她曲子。我曾很欣赏她。

我当然知晓她是阿欢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女子,也没看不起她。阿欢花了一万两银,给她个安身之地,我不曾反对过。因阿欢不曾与她交集甚多,阿欢也一直待我极好。

只是我也没想到在我居家不出时,阿欢会与她有瓜葛。

说好的一生只爱一人呢?说好的心中只有我一人呢?一会儿秋云梁诗如,一会儿玉锦,阿欢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其他人?

我想不通的,陷入自己的泥淖之中,不得脱身。

就那几日,我便病了。

阿欢让笑语带了封信给我,与我说她已打发了玉锦,她措辞很小心,又说我们朝夕相处,要我信她。还说她外出去,莫要记挂。

我读完信愤然得紧。什么信她?如何去信?莫要记挂,谁要记挂?脑中不受控制愤恨难消,却又时而掠过阿欢的好,两厢对战之下,怒占了上风。

而今想来,并非是怒占了上风,只是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总害怕失去,害怕自己配不上那人。说是怒,不如说是由卑微生变出的情绪。

月余她归来,我已搬出归元居那小地方,住在主园里。我心中蕴有怨怒,但见到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一角又软了。

阿欢很呆,呆愣愣的站着,我让她沐浴去,她摇头说不想沐浴,想瞧瞧我。

我那刻是心软了,她喜洁,若外出归家,定要洗泡半个时辰方足。于是领她去洗浴。浴池里,她说想我,我也想她,但我蕴着气不愿理她这油腔滑调。

我压制的欲.念还是在她抱我说着“阿元,陪陪我吧”那一刻崩塌。

我与她躺到榻上,阿欢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急切与我欢吻,而是搂着我就阖上了眼,准备睡下。

忍什么?我为何要忍。阿欢能与别人行那欢事,我得狠狠罚她,惩罚她。……

而后我很畅然咬她后颈很用力。我不敢看她,令她俯趴不让她润润的眸盯着我瞧。我知道阿欢喜欢我如何待她,便狠狠用力咬了她,身心熨帖绸缎般柔滑,渐而如同夕照绯红,微微轻颤间,阿欢低声央求我轻些,我可不会轻些,我爱极她这般动人的模样。

我得罚她,狠狠罚她。

很自然,我又去到了往日渴思已久之境。

探了探我很惊诧……阿欢清白仍存,我有些犹豫了。或许,我冤屈了阿欢;或许,她确实不曾有别人。我放缓了些与她吻,阿欢知我心意的,定是知的,回吻得很热切。我便遵从了心底的渴望,尽兴而往,她在那日……终也成为我的……女人。

欢事的感觉格外奇妙,我便在那刻知道了阿欢的美。内外熨帖之中,感受着铭心刻骨的热烫,那景况确是妙不可言。我就此沉溺与阿欢所行之事。

而后几日,我不许阿欢起身,不许她出卧房,不许她着裳哪怕是寸缕。我知晓这样有些畸.念,阿欢却都依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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