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本假修仙师徒文(214)
贺清邪覷着游丝,嗤笑道:“敢动本座的人目前还没出生呢!”
恰逢这时,苏长依换了一身冰蓝箭袖裙,款款从紧闭的承欢殿推门而出,也恰恰听到这句跋扈至极的话,她舔着浓艳的朱唇,斜睨一眼过去,试问:“是吗?”
贺清邪右眼皮当即跳了跳,欣然变了脸色,笑靥如花的问:“那能一样嘛?”
她自问自答道:“当然不一样啦!师尊待弟子可是情真意切,可昭日月!你我师徒也曾深情款款,亦曾含情脉脉,弟子对师尊的情意绵绵如窈山寒潭内的柔水,热……”
此话一出,周围闻声的魔兵均同游丝一脸惊讶。
老都主是新都主的徒弟?这,这……这辈分怎么算?新都主见了老都主理应行礼,但老都主管新都主叫师尊,啊这……你们都主间的事可真乱!
“你闭嘴!”
苏长依脸色一黑,只觉头疼欲裂,天昏地暗。
只提到窈山寒潭,她就知道贺清邪到底想说什么,那黄绸在掌心烧掉的灰烬仿佛还有些尘埃,深深烙在掌心,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与此人曾经的纠缠不休。
贺清邪双手环胸,慵懒地眯着眼睛,撇了撇嘴,“好嘛好嘛,师尊不让弟子说,那弟子就不说了。不过师尊,你我许久未见,理应凉亭小茶,欢饮一叙,好让弟子同您说说弟子这两年在外的经历。”
苏长依负手,扫了一眼游丝,对方脸色已经在贺清邪的话语中越发般白,她能从那眼神中看出一丝慌乱。
苏长依暗叹一声,睨向贺清邪道:“你我之事,改日再说。”
贺清邪当即唇线一抿,深不可测地看着她,幽深的目光透露出一股阴冷和沉骛。
苏长依选择无视,走到游丝面前,浅笑着执起她的手,又将一块玉佩放在那手心,拍了拍,柔情道:“本座孽徒的贺礼,好生收着。昨日委屈你了,怪本座走得早,才让你受如此大辱。”
“我哪有侮辱她!”贺清邪阴恻恻道。
苏长依冷斜去一眼,贺清邪还想辩解,但见其表情只能先噤声。
须臾又挫着贝齿,阴阳怪气地道:“贼心不死的是你,一心一意的也是你,你就装吧!”说罢,便摔袖离去。
周围魔兵眼观鼻鼻观心,互相对望,一头雾水。
但游丝却是生生愣住,低头垂眸,攥着掌心玉佩,才能忍住当众质问。
这时,苏长依突然道:“魔界不同修真界,侍茶就不必了,本座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都主的命令,游丝莫敢不从,小声应了“是”。
去的地方是新修葺妥当的恶堕领域,游丝生在恶堕,长在恶堕,她父母最后也是死在恶堕。
路过一面冰墙后,四处皆粗布条招展,发出呼呼声,这里插着无数把兵器,每个兵器都是断的,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这其中就有两把断剑是属于游丝父母,苏长依牵着人,轻而易举就穿过断剑群,来到两把交缠被一条粗布系住的断剑前。
游丝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父母的佩剑,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湿,她噎着哭声,手脚巨颤。
苏长依长叹一声,拉着游丝缓缓跪下,又将人搂近怀里,朝断剑鞠躬,片刻才直起身说:“岳父岳母在上,小女子苏长依……”
游丝离了她的怀,拉了拉她的衣袖,“都主……”
苏长依不明所以“怎么?”
“都主昨日是余情未了,今日那人就是了吧?”
苏长依缓缓合上朱唇,片刻,又动了动唇瓣,“何以见得?”顿了顿又说,“阿丝你不必多想,我跟她自始至终都是死敌,我……”
“可以看得出,”游丝突然打断道,“都主应该等了她很久,明明不舍,却还是佯装淡漠。游丝自知容貌比之不过,但性情温和却是比她强上百倍。不过,总是被强行占有,或极力保护的人,都只想要一个坚不可摧的依靠,而不是理解和体贴。都主应该理解我的意思,您和那个人,才是……”
“为何这样想?”苏长依皱起眉,冷道,“本座同她以前不可能,现在就可能了?本座如今已然娶了你,自然是放下了,你又何必乱想?”
“您看,若非念念不忘,又何必让我不要乱想?若是都主真的放下了,昨夜就该在你我二人的喜房中,而不是让我独守空房。”
“……”
苏长依竟无言以对,轻佻地笑笑,“……服气,你要是这样想,那本座做什么解释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