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们都重生了+番外(22)
赵熙然着人去取药,见沈汭赖着不走,索性将人赶了出去,“可知是冲着你来的还是谢玙?”
毕竟谢玙好端端的,宁宁却跟着受伤,让人不得怀疑。
其实,她更怀疑是冲着赵府、冲着江南商会来的。
萧坤宁整个人安静下来,才感觉到遍体的疼,皱眉道:“我也不知。”她倒觉得像是谢玙来杀她的。
谢玙最后的举动倒有些奇怪,像是在救她,余音弄琴的出现让谢玙的江南之行,添上几分迷惑。
她下意识到:“谢玙此行是冲着江南商会,大张旗鼓地来激怒您,又遭遇刺客,只怕有猫腻。您这么快解散商会,是不是会中计了?”
赵熙然道:“不管谢玙的想法,商会不能落到朝廷的手里,皇帝这些年加重赋税,商户们叫苦连天。”
赵冕作为皇帝来说,胜过其弟赵暨,只是赵冕行事暴.戾,贪得无厌,不如赵暨仁厚。
萧坤宁知晓其中缘故,赵冕挥霍无度,国库空虚,如今连边境的军饷都扣了,不过再过几年,赵冕就得病死了,膝下无子,皇位到了赵暨的手中,届时会好过得多了。
她宽慰道:“母亲忍忍便是,皇帝的做法惹来民怨,朝臣会劝谏的。”
赵熙然却道:“皇帝不死,就不会罢休。”
萧坤宁叹息,确实是这样,皇帝死了,这种局面才会结束,她想起谢玙,“谢玙盯着商会,就不会罢休,您还是多盯着点。”
赵熙然觉得奇怪:“你说这么一个女人到了她这个年岁不想着情爱,整天到晚摆着一张臭脸,她想干什么?”
萧坤宁:“……”前世她死的时候,谢玙年过三十,身侧一个女人都没有,不近情爱,别说是情爱了,就连女人都不看一眼。不对,身边好像还有个沈汭,可是那时沈汭一直往她长秋宫跑,又不像是同谢玙之间有情有爱。
着实诡异。
婢女取来伤药,递给赵熙然。赵熙然接过,萧坤宁面色一红,接过来道:“我、我自己来。”
赵熙然随她去了,想起谢玙又觉得郁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你与她是师生?”
萧坤宁点头。
赵熙然想起一事,道:“要不你去试探试探?”
萧坤宁毛骨悚然:“您还是省心吧,她醉了套话指不定还有可能,醒了是不可能。”
想想也是,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上当,赵熙然可惜道:“早知今天就多灌她几杯酒,出出气也成。”
萧坤宁捂脸,赵熙然果然是赵熙然,还是初次见谢玙在谁后手里吃过一点亏。
上过药后,赵熙然这才出去,拉着沈汭去做苦力。
赵熙然与洛氏不同,前者遇事通透,见识开阔,后者是深闺妇人,规矩甚重,尤其是对萧坤宁的态度不同,亲生似非亲生,不是亲生更似亲生。这么一对比,她还是比较喜欢赵熙然。
这次刺杀是冲着谁来的,赵熙然想弄明白,打发沈汭去衙门里问清楚。
沈汭放心不下,还想去看看阿宁的伤势,赵熙然一眼就看破她的心思:“宁宁在我这里没事,你赶紧去衙门里看看,我们等你回来,过几日等她伤势好了,你们去爬山,赶紧去。”
沈汭就这么被赶了出去,赵熙然大口喘息,一天下来,真是心累。
青城地界,鱼米之乡,多是淳朴的百姓,夜不闭户,别提杀人,偷盗的事情都没有。府衙里的人对刺杀的事情格外在意,尤其刺杀的是当朝太傅,不敢懈怠。
沈汭在府衙里待到天黑,余音也来查,见过礼后,沈汭随口问一句谢先生如何了。
余音道:“先生尚可,未曾受惊吓。”
沈汭不问了,受惊讶的她的宁宁。
衙役将今日在尸体上所查到的都送给余音过目,一面道:“刺客都被杀了,身上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余音却道:“从衣服上查,将它他们的衣裳都脱下来。”
衙役不明:“衣服怎么查?”
余音道:“你们脱下来给我,自有查法。”
沈汭忽而明白,各地的衣物不同,出自不同的地方,好比江南丝织和长安内的衣裳就是不同,可以查出刺客大致出现在哪里。
片刻后,衙役递来一个包袱,余音接过,从沈汭打过招呼就走。
沈汭觉得有迹可循,跟着余音回驿馆。
到达驿馆后,弄琴站在廊下,背靠着门,婢女来回忙碌,见到余音就道:“先生发热了。”
落后半步的沈汭一脚踩下去,闻言差点没有摔倒,白日里阿宁做的坏事,这么快就灵验了?
谢先生文弱,弱不禁风,今日又是醉酒又是被刺杀,午时沐浴又被阿宁打开窗户吹风,秋日里时暖时凉,发高热也有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