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讨厌!(191)

作者:沾花公子

“清浅,你说本宫此番是易容成男子,还是女子?”

清浅转身面向且歌,她知道,殿下并不是想要她的答案,“全凭殿下做主。”

若易容成女子,那必扮成花娘,即便是到了穆絮跟前儿,多少也得饮几杯酒,她本就有病酒的毛病,故她拿起左手边的男装,又伸手道:“更衣。”

“是,殿下!”

换好男装后,清浅又将早就准备好的□□为且歌戴上,红疹被遮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细看之下,倒也是个俊俏公子哥儿。

清浅道:“殿下若是觉得这新面具闷得慌,可告知清浅,免得红疹又复发了。”

且歌淡淡道:“嗯,你也去换件衣裳,记得多备些银两,咱们可不似驸马,有人宴请。”

这前两句清浅倒是理解,可最后那两句话,怎么那么像话中有话,甚至还有醋了的意思?

清浅不敢妄自揣摩且歌的心思,便从包袱又拿了套男装换上。

稍作打扮后,二人便出了门。

且歌手中拿着纸扇,用力一甩,她轻晃手腕,翩翩公子哥儿的形象被其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一路上也引来许多姑娘驻足,频频向其抛媚眼,稍有胆大的,便向其扔手帕,且歌嘴角带笑,皆一一给躲了过去。

且歌往右走了一步,一张手帕与其擦肩而过,随后飘落在地。

清浅凑上前,对且歌道:“公子,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含蓄,今日一见,倒也不见得,就连长安城的女子,都鲜少见过如此胆大的。”

且歌闻言淡淡笑着,并未作答。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清浅见其步伐忽快忽慢,“公子可需得备辆马车?”

且歌晃了晃扇子,“不必,不过几步路罢了,何须用得着马车。”

“公子是不放心穆公子独自应对这些场面?”

话说完,清浅便后悔了,因她犯了大忌,她虽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可到底主仆有别,何况殿下今日恼了,谁也不知殿下这气到底是消了,还是没消,而她竟明目张胆地猜测起了主子的心思。

“清浅知错,求主子责罚!”

清浅猜得也没错,且歌确实担心穆絮,穆絮虽为钦差,可以往也没经历过这些场面,而许耀则是官场老手,又是苏州的地头蛇,为人更是狡猾。

穆絮聪明归聪明,可到底不是许耀的对手,若被其下套还好,可见招拆招,但若是拆穿了女儿身份,那时想要脱身,只怕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这再来嘛,亲眼所见,总比旁人所述来得真实,还能让她更具判断力。

且歌感受着冷风带来的凉意,随手将纸扇折叠,笑道:“把羔羊送进狼窝,出了事,吃亏的还是我。”

一辆马车停在春花楼门口,苟不利率先跳了下去,而后掀开纱帘,又将另一只手的手背递向穆絮,欲搀其下车。

穆絮避开苟不利的手,一手撑着门板,下了车,后又对苟不利拱手笑道:“多谢小哥儿!”

苟不利本该不满,可却因穆絮的这礼数,让其受宠若惊之余,还多了些惶恐,他缩回手,亦拱手道:“穆公子客气了。”

低眼又瞥见了穆絮的手,倒也心生奇怪,这钦差大人的手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如此细嫩,而不似他的手布满老茧,再瞧瞧其身板儿,他一拳都能将其给撂倒。

徐慕河带着穆絮入了春花楼,他向一旁的花娘询问道:“姑娘,可有瞧见牡丹姑娘?”

“哎哟,这不是昨夜的徐公子嘛,这才跟牡丹姑娘分开不过半日,就这么挂念她?”

徐慕河哈哈笑道:“姑娘可有瞧见她?”

那花娘用手帕挡着嘴轻笑,今日闲聊时,她便听闻昨夜牡丹陪了个俊俏公子哥儿,出手很是阔绰,倒也想分一杯羹,毕竟她自认为与牡丹相比,她二人的容貌倒也不差上下,至于那方面嘛,她比牡丹还早来春花楼几年,孰高孰低,自有分晓。

那花娘轻扶额头,眉黛紧锁,俨然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徐公子......”

这酥人入骨的声音对徐慕河来说很是受用,他深吸了一口气,“姑娘这是怎么了?”

那花娘腿一软,扑进了徐慕河的怀里,“公子......”

徐慕河哪里会不知她的心思,可却拉着花娘的胳膊,佯装要她推开瞧瞧她到底怎么了,“姑娘,姑娘怎么了?”

那花娘将手覆盖在徐慕河的手上,紧紧握着,“徐公子,奴家是病了。”

“可须得在下给姑娘找个大夫来瞧瞧?”

“大夫来了也治不了奴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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