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子(18)
喜鹊并不去看云小棉的投过来的视线:“我们可没有这个福气,我们只能学着习惯那扬州厨子的菜,不像小姐,有贴心的专用厨子。”
陆舒寒哪里听不懂,看着云小棉,有些吃惊:“这是你做的?”云小棉点点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些。”陆舒寒越发认真地品尝起菜肴来,啧啧称赞:“你这厨艺可不比酒楼里的差,你起初做菜不是这个滋味,我都没吃出来。”
云小棉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喜鹊,见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硬着头皮回答着:“以前我只在村子里呆着,做菜都是笨法子,后来偷偷跟家里的厨子学了学,如今你能吃得惯便好。”
知晓是云小棉做的菜后,陆舒寒吃得更多了些,便吃得有些撑,喜鹊瞧着自家小姐日渐圆润的下巴,暗自点头,还是云姑娘会养。以前在家里便日日用糕点点心喂着,如今做的一手好菜又是让小姐吃得欢。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走,消了消食,才回来洗漱,准备歇下。其实自那日后,她们便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样,只是相拥而眠,有时亲吻,有时陆舒寒回来得晚,累得沾床便睡。
云小棉不好意思提起,她怕陆舒寒只是太忙太累,自己若还要那般,也太不体贴了些,可她又怕自己不提起,陆舒寒便再也没有那样的想法。要不,再跳个舞勾引一下?
陆舒寒等云小棉替自己擦干脚,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云小棉。云小棉接过纸,瞥了一眼上头的字,看到最底下隐约写着自己的名字,她认识“云”和“小”两个字,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陆舒寒见她哭得毫无征兆,手足无措地要去替她擦泪:“怎么了?怎么哭了?”云小棉抓住陆舒寒的袖子,委屈极了:“我都不介意你娶别人了,你就不要休了我了,好不好?”
陆舒寒瞪大了眼“你不识字?”云小棉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村子里极少有人学字,更别说姑娘家了。”陆舒寒哭笑不得,指着云小棉手上的纸:“那你以为这是什么?”
云小棉手指着纸最上头最大的两个字,按照自己猜想的读了出来:“休书。”陆舒寒十分无奈地指着那两个字:“房契!”云小棉一听,不是休书,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不是休书呀!”还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舒寒叹了口气,云小棉才反应过来:“房契?你把房契给我做什么?”陆舒寒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靠在床头,语气颇为轻松:“你不是老怕我把你丢了,我给你买了一个院子。”
云小棉皱起了眉:“你要搬出去住?”显然,她又误会了,陆舒寒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这你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嘛。我过段时日,再替你买些铺子,做点别的生意,花的也是我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跟陆家无关,以后我若是被陆家赶出来了,就靠你养我了。”
云小棉恍惚片刻,才明白过来陆舒寒的意思,掀开被子,爬到陆舒寒跟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正要离开,陆舒寒将她抱住:“就这么一下可不够啊。”两人亲吻片刻,云小棉才起身,兴冲冲地将手上的房契藏好。
陆舒寒笑着,目光追随着云小棉的身影,见她没一会儿又兴冲冲跑回来,将那小盒子藏在床底下:“你藏得这般简单,就不怕我偷偷拿回去?”
云小棉一扫这阵子的阴郁,心情爽朗不少,一边爬上床,一边笑道:“不怕,你要我就行。”陆舒寒一边躺下,一边纠正着:“你以后莫要再说不介意我娶别人的话,那是不对的,我又不是男子,做不来那三妻四妾的事。”
云小棉半撑着身子,对着陆舒寒:“我当然是介意的,我心里可小气着呢,我嘴上说说的,那叫权宜之计。”陆舒寒挑眉看她:“哟!字不认识,懂得倒是也不少,还知道权宜之计呢!”
云小棉轻哼了一声:“那当然,我知道的可多了。”眼珠一转,翻身躺下,“来吧。”陆舒寒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来什么?”
云小棉瞪了她一眼,伸手解起自己的衣带来:“我这叫美人计。”陆舒寒笑了起来:“美人计才不是这样的呢!”云小棉不服气极了,嘟着嘴抓过她的手就放在自己胸口,反问道:“怎么不是了?”
陆舒寒心头荡漾,立刻俯身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说得对,这可太是了。”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