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313)
鱼儿这才应了一声。两人出了屋去,不能放心,泽兰便暂时留在此处照看。
夜幕降临,月射西窗。清酒醒了过来,比白日里精神得许多。
她折腾了一日,到了晚上却说睡不着,要起来走走。
外边天凉,她才蛊毒发作,鱼儿哪里肯让她出去,最后折了中,给她披了件大氅,两人相依相偎,坐在门槛上望月。
风弄树影,苍阶凝霜。
清酒轻叹:“春色恼人眠不得。”
鱼儿说道:“我看你是被风吹昏了头,都过小寒了,要也是冬色,哪来的春色。”
清酒侧过头来看她,下巴枕在鱼儿肩上,咧嘴一笑,气息挠的鱼儿耳尖痒痒:“你说哪来的春色。”
鱼儿一偏头,望着她含笑的眼睛,心里怦怦的跳,想起当年初见她也是这般,只是不能离她这么近。鱼儿抿着下唇:“我不知道。”
清酒向前一伸,蜻蜓点水,吻了鱼儿一下,笑道:“可不就在这里。”
鱼儿咬着满嘴的甜蜜,憋着一肚子的欢欣,有绸缪缠绵之意,偏生要顾忌这人身体,只能隐藏着满腔欢乐,故作深沉,说道:“天晚了,这门口风大,坐久了要着凉的,我们去睡。”
清酒依顺的与她进屋,见她合了门,走来床边要给自己宽衣时。清酒笑道:“但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
鱼儿正解着清酒大氅系带,话没说完,身前的人扣住她的脑袋,往前一带,迎面吻了下来。
清酒出手远比她出手容易得手的多,清酒只是一吻她,她便放松下来,清酒舌尖一挑,便能挑开她的唇瓣,吻进去。
鱼儿半推半就,恼道:“不行,白日疼的死去活来,晚上你还要闹腾。”
清酒不理她,带着她倒在了床上,将软
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她记得白日里发生的事,心里无限怅惘失意,声音依然温柔坚定:“我哪次蛊发不是要死要活的,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鱼儿趴在她身上,抱着她,不说话,闷闷道:“不行。”
清酒捞着她的脸抬起来,假作恼道:“你不依我,我不高兴,要生气了。”
鱼儿便笑了,说道:“不要以为我会心软。”
清酒又吻了下来,鱼儿早已心软,更经不住她温柔的吻弄。
解了衣衫,放了帐幔,剔暗了灯。
柳腰款摆,鱼水携欢。
花心轻拆,牡丹滴露。
一觉到天明,鱼儿轻轻起了身,穿好了衣裳,给清酒盖好被子,吻了吻她,出了房门,去后厨了。
鱼儿正熬着汤,拿着汤勺尝了尝味,手上调着味,脑中想着事。
没注意身后来了人,来人倚在门边笑道:“小鱼儿,在想什么事这么入神,一会儿甜蜜蜜的笑,一会儿惆怅锁眉,也不知身后来了人。”
鱼儿听得声音,心中大喜,急忙回头,见是花莲,竟而不能自抑的喜泣:“你们回来了!”
花莲抱着臂膀,笑道:“我们回来了,清酒呢,怎么不见她。”
鱼儿拭了拭眼角泪痕,说道:“她还没起,在睡。”
花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走进后厨,往盅内一望,说道:“好香啊,给清酒熬的补汤,这又嗜睡,又大补的,难不成她有身子了?”
鱼儿脸上一红,拿着勺狠敲了花莲一下:“你说话越没个形。”
花莲道:“先给我试个毒,路上都没能好好吃个饭。”
鱼儿这才瞧见花莲一身风尘仆仆,颇为狼狈,拿了只碗给他盛汤,忙问道:“此去结果如何?”
花莲端着碗,长叹了一声,说道:“半喜半忧。”
这样一说,果如花莲所料,鱼儿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满是忧郁。
花莲说道:“厌离、麟趾和齐大哥留在了苗疆,阳春去中原了,我,莫问,白谷主和你二姐、你两个家臣赶了回来。”
鱼儿听着事情似乎横生枝节,另有波折,要换地和花莲细说。
才一到院子,看到莫问,唤道:“莫问。”
这人好似没听见,直接进了屋去,合上了门,鱼儿望了一望,确是莫问的屋子没错。
鱼儿要走上去问询,花莲出来,拦阻道:“让她一人静一静。”
鱼儿问:“她怎么了?还有,厌离几人为何还留在苗疆,阳春为何又去了中原。”
“这事说来话长。”花莲一撩衣摆,坐到石凳上,说道:“莫问的事,待清酒醒来再说。先说厌离的事,这事还是先瞒着清酒,她现在疗伤为首要,不要让她多操心。”
“你说的是。”
“我们此去见苗疆蛊皇还算顺利,虽然其中有些小波折,也算安然渡过了,临走时,厌离从蛊皇那里得到消息,曾有无为宫门人来拜谒过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