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番外(950)
是第一步,还是最后一步,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或许就像是悬在驴子面前的苹果,让驴子永无止尽地追逐,却致死都无法得到。
朔风……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卧室两侧都是窗,明亮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地上,宽大的床正摆在中间暗影处,从床头至床尾,像是被光划开的另一个世界。
许轻岚蜷缩着身形,难受地皱着纤秀的眉,她躺在那仿佛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理会,只能独自难受着。
是她太贪心了吗?
萤火怎配得到骄阳?
滴水怎配拥有河川?
她许轻岚区区凡人……怎配堂堂域尊回头看她?
呵呵……
我说的对吧,朔风?
人心不足蛇吞象,旁人眼里,她一定是可笑至极的。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人家明明那么烦她,她还上赶着不要脸的往前凑,人家拿刀扎她,心狠手辣眼都不眨一下,她还笑着帮人家张罗吃喝。
她何止是可笑,她根本就是蠢!蠢得无药可救!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吗?长得漂亮的多了去了,又不止她一个,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那女人性格恶劣,没心没肺,冷漠又绝情,还谎话连篇毛病一大堆,又龟毛又事儿多,尤其特别特别的作!
她到底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呢?
许轻岚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年前。
那天,她独自从家里开车去竞标场,路上被竞争对手恶意追尾,撞在了路边护栏。
撞得不算严重,没有头破血流,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脑袋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剧痛,痛得她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她强忍难受处理着事故,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怎么还没到?
“我出车祸了,可能要晚一会儿。”
“啊?那你没事吧许总?”
“有点头痛,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那……那要不先去医院?”
“不了,先竞标,我还能坚持。”
助理松了口气,这竞标很重要,不止关系公司的发展,更关系到她的年终奖。
“许总真是厉害,要是我都吓死了,那行,那我在这儿等你。”
“好。”
她忍着剧烈的头痛,坚持到了竞标场,成功夺得了竞标,几个合作伙伴过来祝贺她,还要她一起吃饭庆祝。
助理尤其高兴,红光满面的,竞标成了,意味着她新家的首付有了着落。
“我们许总的成功不是偶然,她今天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医院都没顾得去,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要是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竞标。没准就黄了。”
“是吗?许总真是厉害!年轻有为啊!有拼劲儿!”
“那这顿饭就更得请了!咱们坐一块儿好好吃一顿!”
那时的她,脸色很不好,粉底都遮不住的苍白,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没有人关心。
她勉强笑着应承着,本想推脱不去,主办方过来,盛情邀请他们一块参加庆祝宴。
有些应酬可以推脱,有些却不能,譬如这一场。
她强打精神陪着应酬,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想回家赶紧休息,可又头痛恶心难受得很,想来想去,还是让助理开车送她去医院。
那一刻,她特别想妈妈,特别特别想。
她忍着难受给妈妈打过去了电话。
“妈……”
“晚上不回来了是吧?行,我知道了,我跟你说,以后把你东西收好,你弟弟不知道怎么翻出了你的颜料盒,挤得满沙发都是,我都要急死了!光拽了沙发罩不够,下面的垫子也染了颜色,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不是妈说你,你不是早就不画画了吗?还买那些颜料干嘛?你看看,这不净给我找事吗?”
妈妈一连串的唠叨,冲进耳膜,像是直接在脑仁上绷了根皮筋儿,整个脑仁嗡嗡作响,痛得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酸水隐约反到嘴里,牙龈酸的几乎要倒掉。
许轻岚咽下酸水,勉强又挤出了一声:“妈……”
“怎么了?还有事?有事赶紧说,我这还正洗着沙发罩呢!”
“我……唔!”
酸水冲上了喉咙,许轻岚猛地捂住嘴,丢下电话狠拍了下驾驶座靠背。
助理一看不对,赶紧打转方向停到了路边。
然而还是晚了,酸水已经冲出了嘴角,顺着指缝滴答而落,弄脏了车。
她下车蹲在路边花坛,缓了好一会儿,
助理拿了湿纸巾过来,她捂着嘴缓着气,冰冷的湿巾让她好受了不少,深秋冷冽的空气也让她脑子稍微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