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番外(694)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栖烑!为了得到她在意的人!
——你呢?你为得到她做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自诩君子,你就是只肮脏鼠辈,只能蜷缩在无人角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从指尖溜走,却什么都不做!
——窝!囊!废!!
驰钰脑中不断浮现顾朔风与栖烑甜蜜的画面,从幼时栖烑趴在顾朔风胸前,到大比擂台栖烑搂着顾朔风的腰肢,再到顾朔风沾血的唇角,最后定格在那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相携画面。
为什么?
为什么栖烑可以他不可以?!
栖烑可是师叔的亲传弟子,位同亲女。
他再怎么算也是旁支,还是男子,怎么都比栖烑更有资格。
他不是窝囊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蜷缩在石床的驰钰猛地张开眼,额角青筋暴凸,眸中血光乍现!
他信手掐出一个传讯符,金色流光悄然飞出结界,直飞到了妄熄阁。
栖烑正在院中布她新学的结界求顾朔风指点,扈兰鸢也在一旁翘首看着,心中暗叹栖烑的精妙,以往自己怎会觉得她是个无能废柴?
传讯符飞来,金芒落在顾朔风指尖,随着星尘缓缓消散,传音也悉数入了顾朔风的耳朵。
自然,旁人是听不到的,传讯符只有收讯人可听到。
顾朔风沉吟了片刻,那边栖烑已布好法阵,青衣袅袅地立于阵旁,期盼地望着顾朔风。
顾朔风信步过来,施了几个破阵诀,法阵纹丝未动,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
栖烑抿紧嘴唇,不想在师尊面前太过孩子气,拼命隐忍着笑意,可再怎么隐忍也遮不住唇角那浅浅的梨涡。
顾朔风莫名想起了当年初遇栖烑,那敢与秃鹫妖对咬的狼崽子仿佛已随时间磨灭。
顾朔风又一个回手,一只火凤长嘶一声直入云霄,再从云端坠落,带着团团火焰,轰地一声穿透法阵,火凤投林,圆弧法阵乍起光晕,仿佛载满火苗的幽蓝水晶,咔咔绷出裂纹。
裂纹越 裂越多,陡然碎裂,混着点点火烬散如星尘。
阵,破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栖烑并不觉得失落,她区区筑基的法阵师尊若破不了才出了鬼呢。
栖烑站在一片明明灭灭的星火中,等着师尊指点。
扈兰鸢抬头望着漫天光点,愕然师尊居然用了火凤投林,这可是极为耗损灵气的大招,掐一次少说也要缓上一日才能再掐第二次。
栖烑不过区区筑基,竟能逼着师尊用这一招?
扈兰鸢转眸望向栖烑,栖烑亭亭而立,青衣明灭在幽火中,长发如瀑无风自动,发梢染满星尘,连眨动的眼睫仿佛都带着星芒,一颦一笑,修竹带露,恍如九天仙子。
扈兰鸢心头一跳,仓皇地转开视线,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心脏都要跃出喉咙。
她这是……这是怎的了?
顾朔风淡淡道:“阵法不错,可惜修为太低,若你能结婴,只怕你的阵法,天下难有几人能解。”
这绝对算得上是最高评价了。
栖烑喜上眉梢,随即笑意又淡了下去。
修为太低,这是致命伤,可想提升修为谈何容易?当真是学得越多越清楚修炼多难。
顾朔风并未再多说,祭出赤焱剑,飞身而上。
栖烑下意识追问了句:“师尊去哪儿?”
“驰钰洞府。”
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一下午。
栖烑在院子里布阵学习,扈兰鸢在廊下打坐,从烈日当空到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在天际,顾朔风始终没有回来。
扈兰鸢张望了一眼静思峰方向,喃喃自语:“驰钰师兄能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师尊被旁人又找了去?”
栖烑也随着扈兰鸢的视线张望了两眼。
扈兰鸢又道:“你与驰钰的婚事当真退了吗?”
栖烑点头。
扈兰鸢秀眉紧锁,浮起了一丝愁容。
“该不会是因着这事,掌门又找师尊麻烦了吧?”
栖烑一怔,想到今晨掌门放他们时那悲怆的模样,也忧虑了起来。
明明是她与驰钰坚持要退婚,怎能连累师尊受罚?
栖烑一刻没停,祭出长剑便朝主峰飞去。
普通弟子是不准随意靠近祖师殿的,即便是亲传弟子没有传讯也不准靠近。
栖烑远远眺望了眼祖师殿,殿中昏暗一 片,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虽说修士耳清目明,五感高于常人数倍,可到底与妖不同,太过昏暗总还是看不太清楚,掌灯或是用夜明珠之类的照明还是常有的。
说起来,师尊倒是视力极佳,当年在混沌之地,竹屋从未掌过灯。
顾朔风不在祖师殿,栖烑多少放心了些,想了想,又控剑朝静思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