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头也不回：“滚！！！”

祁珂啧啧：“你小点声。”

说着，她推开卧室的门，顺利地爬上队长的床，宋雨时半睡半醒，往她怀里钻了钻，声音含糊：“谁啊？”

祁珂安慰般地拍了拍她：“没谁，睡吧。”

宋雨时低低地嗯了一声，彻底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孟迎的惊叫声吵醒的。甜团宿舍的每天早上都鸡飞狗跳，今天尤其，孟迎捧着钟宜的脸，“钟宜，你昨天晚上偷谁家大米去了？这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了！”

钟宜：“呵呵。”

橙汁转着粉底刷：“别怕，姐姐我妙手回春，保证还粉丝个漂漂亮亮精神小女孩钟宜。”

钟宜翻白眼：“我还没死呢！妙手什么回春？”

孟迎凑到橙汁面前：“啊啊啊，姐姐给我化。我太懒了，你不给我化我就素颜出门了。”

橙汁搂住孟迎的腰：“去我房间，那边阳光好。”

橙汁和孟迎腻腻歪歪地走了，很有直女相亲相爱的气氛。钟宜喝着牛奶，抬眼，看到祁珂搂住宋雨时从卧室走了出来。

牛奶，它吐出来了。

宋雨时&祁珂：“……”

宋雨时是队长，以关怀队友为己任，边下楼边问：“早饭不合胃口吗？”

“没有没有。”钟宜擦了擦嘴，说：“队长，问你个问题。”

宋雨时：“嗯？”

钟宜给宋雨时下套，抛出送死题：“如果祁珂问你要一千万，不还给你，你给她吗？”

祁珂迅速看向宋雨时。

宋雨时连犹豫都没犹豫：“给。”

祁珂顿时扬起得意的笑。

钟宜问：“这么多钱想都不想就给？”

宋雨时坐到她对面，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轻描淡写：“钱财乃身外之物。”

钟宜：“……”

身外之物给我点？

宋雨时问：“你怎么不吃了？”

钟宜呵呵：“饱了。”

这狗粮，她吃够了！

嗝！

02初雪

巡演的某一站是帝都，正赶上帝都第一场雪。进体育馆彩排的时候天就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挤在天际边，酝酿着冬日里的一场凛冽的风雪。

只剩最后一遍走位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粉丝也早在工作人员的劝说下回酒店休息了——

甜团开演唱会用中控应援棒，不拼谁的应援灯牌多，粉丝连battle的场地都没有，只好各回各家保护好嗓子，打算演唱会上以嗓门取胜。

除了零星的几个主要工作人员，场馆里空荡荡的。

宋雨时拿着话筒，跟灯光老师商量某首歌的某一处怎么打才更好看，刚商量完，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下雪了！”

甜团成员有的在抠走位，有的在调麦，有的在看歌词，还有的体力撑不住了，坐在舞台的边缘晃荡着两条腿。听说下雪了，吹了个口哨：“哇！想出去看！”

明姐在台下喊道：“橙汁儿！注意你甜美少女的人设！吹口哨像什么样子！”

橙汁叛逆，对着跟自己最近的祁珂吹了个口哨，还耍“流氓”：“美女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热舞啊！”

“热舞个头！”祁珂拿着手上的歌词朝橙汁砸过去，“姐是主唱！”

明姐：“啊啊啊！你配合她撒糖啊！”

祁珂&橙汁：“……”

她们的经纪人，真的很难伺候。

“有谁想去看雪？”宋雨时还拿着话筒，一开口，立刻以音量取胜，压倒了所有的声音。

甜团队友：“我我我！”

宋雨时点点头，说：“休息一下，再来走最后一遍。”

甜团成员：“好！！！”

只有钟宜：“……”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是小队长吃醋明姐让祁珂橙汁炒cp所以故意这时候打断明姐啊……

吃醋的女人好可怕！连彩排都可以终止！

彩排了快六七个小时，中间只短暂地休息了半个小时，大家的体力早就跟不上了，一听到下雪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

宋雨时心细点，跟明姐招呼了一声，让明姐给现场的工作人员点点吃的，再给场馆外不愿意离开，等她们下班的站姐点了热饮。

帝都的初雪极大，洋洋洒洒的，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北平。

宋雨时套上羽绒服，跟祁珂并排走在一起，缩在袖口里的手被抓住，暖烘烘地。凌晨的天还黑着，路灯映着飞雪落在体育馆广场上。

孟迎她们三个先出去，已经跟粉丝聊了起来。

眼看就要到人前了，祁珂松开了宋雨时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她小声说：“队长，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慢慢地听/雪落下的声音/闭着眼睛幻想它不会停……”

不远的地方，有拍照声响了起来，雪落在粉丝早就绑在栏杆上的应援横幅上，上面，甜团全员灿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