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教授？”工作人员看着李辉低头着在那里看手机，连忙提醒道：“我们快要下班了，您还要继续……”

“……！！！”

我特么在做什么？我特么没去发微博怼有黑幕，没去找节目组质问潜规则，没去找水军追究为什么票数刷得不够多，竟然在这里看起别人评论里面的千字虐文来？

……

沈漫开着车，苏锦词坐在副驾驶位，拿着手机在刷新数据，边感概：“好险！如果李辉不装逼，早点把他这歌整出来，以我今天这首歌的辣鸡水平，还真不一定能过关。”

“是啊，他错就错在，不该先给你机会，让你把观众的情绪拉进了悲伤里。”沈漫卿温柔笑道：“大家都在哭唧唧的脑补各种虐恋情深，他却突然来了一首气势慨昂的歌，根本就融入不了气氛。”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的网络票数已经远超于他，抄袭之事也算是有个初步结果了。”苏锦词点点头，收起手机，问沈漫卿：“诶，女朋友，你那‘偷税漏税’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出面澄清？”

“我也在犹豫。”沈漫卿道：“但至今都还没有找到那个躲在背后的主使者，我很担心，如果我公开澄清，对方会不会再次出手。你知道，在我们这圈子里，经手的合同、金钱、各种各样的协议条约，不计其数，即使有法务团队，我们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些陷井。只要对方存心找我麻烦，我怎么都洗不清白。”

“那就只能先拖着了。”苏锦词思索道：“其实吧，拖着也行，有弊也有利。”

“我知道，可以在短时间内保持关注度……但总是看着自己被骂，心里也不好受诶。”沈漫卿闷声道：“有时候我都怀疑，像我们这些‘明星’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没事，吃瓜群众都善于遗忘，只要你等这个热度过去，再出几部良心作品，就什么都赚回来了。”苏锦词劝慰道：“至于意义……很显然啊，对于商人而言，我们的存在是商机；对于观众而言，我们的存在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沈漫卿追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强求什么？”苏锦词反问道：“颜值、身材，我们与生俱来就优于常人；金钱、财富，我们凭着容貌，就能比常人付出更少努力轻易获取……我们已经是上天的宠儿，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比如社会地位，比如职业尊重。”沈漫卿皱眉道：“我们是演员、是歌手，我们除了颜值和身材之外，还有才华，我们的创作丰富了他们的业余生活，应该获得相应的尊重，而不是每每提及我们，特别是女演员或者女歌手，就一脸嗤牙咧嘴的怪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锦词看着沈漫卿，轻声道：“但……这不是短时间就能改变的问题。”

“我知道啊，但就是觉得心烦！特别是看到网上有人自称你同学校友什么之类的人，以爆光你的黑料博取众人眼球的时候，就更觉得心烦！”

……

比赛输了，眼看即将到手的巨款也没了，李辉越想越觉得心痛欲狂，他本想着能从沈漫卿手里赚到一个亿，所以才大方拿出五千万跟那个所谓的‘神’去买歌曲的，可谁能想到，苏锦词还真有几分才能，真的就当场捣腾了一首歌出来，并取赚到了不少眼球。

虽然他事后也想明白，苏锦词是占了先手和声音的便宜，但输了就是输了，票数差据实打实地摆在那里，就算是他现在买水军再去刷票，也已经无济于事，观众们不可能承认新的结果。

正犹豫着要不要在微博公开致歉，李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又是一个新的异国号码，李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个‘神’的来电。

“钱呢？”‘神’拿着手机，端着可乐从里面走出来，边看向柳云熙和顾惜，边问电话那头的李辉：“什么时候付给我？”

李辉大怒：“什么钱？比赛都输了，你的歌根本就没有用，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为什么不好意思找你要钱？”‘神’喝着冰可乐，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继续用电子合成音与李辉讲电话：“我当时给你三首歌，让你任意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的这一首，难道输了还怪要我吗？难道这首歌不好吗？”

“……”

李辉顿时哑口无言，他为什么要选这么一首豪迈气势的歌？还不是因为苏锦词那曲《重生》第一乐章写得实在太好，让他错以为，苏锦词最擅长和偏爱交响乐，毕竟，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累积，谁能轻易玩得转那么多乐器，写出那么完美的曲子来？

然而，李辉没想到的是，在同样的题材面前，苏锦词竟然换了一个风格，从原本气势磅礴的曲风，硬生生地变成凄凄惨惨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