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天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向她伸出一只手：“我帮你买。”季如莘看她摊在面前的掌心，就把手放了上去。季小天把她手甩开：“钱！”

季如莘恍然大悟，赶紧摸了摸口袋，又摇了摇头：“没有。”季小天也不想再跟她纠缠，走到店里，也点了一盒盖浇饭，付了钱就蹲回马路边上。

谁知道，没一会儿，季如莘也蹲了过来。季小天往左边挪了点，想离季如莘远一些，季如莘也跟着往左边挪了点，离小天比方才还近一些。季小天站起身来：“你有完没完了？”

季如莘笑呵呵地看着她，又把手里的饭往前一推：“我没有吃完。”

季小天觉得跟她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了，把饭盒一盖就扔进了垃圾桶里。季如莘就站在那里，用筷子夹着吃，十分斯文。季小天看了一会儿，心想，人家小姑娘吃点东西也怪赏心悦目的，不像自己吃什么都狼吞虎咽，也难怪自己找不到男朋友。

没一会儿，季如莘也把饭盒扔进了垃圾桶，季小天看那剩着的饭菜，心疼不已：“你这就吃饱了？”季如莘点点头，又站到季小天面前：“擦擦嘴。”

季小天从兜里掏出纸巾，递了一张过去，季如莘仔仔细细擦完嘴和手，又站回小天边上。小天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开口问她：“你还不回家？”

“我家好远好远，我走不动。”季如莘答着，季小天一边从口袋里掏钱一边问着：“你家在哪儿呀？”想着赶紧把这人送走，让她坐公交车回家去。谁知季如莘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

季小天看着面前一问三不知的人，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理她，谁知这人还真就不走了，一直呆到季小天准备骑车回所里下班。季小天走到摩托车旁，季如莘也跟着过来，季小天坐在摩托车上才戴好安全帽，便感觉车上一沉，发现季如莘也坐了上来，季小天赶紧回过头去：“诶诶诶！你上来干什么呀！”

季如莘却一脸天真地看着她：“你不送我回家吗？”

季小天看了看手表，又回过头来看她：“你真的迷路了？”季如莘点了点头，季小天只好相信她：“那你记得家里怎么走吗？”季如莘又点点头，季小天让季如莘先下车，自己也下车找出另一个帽子来递给她。

季如莘却不知道怎么戴，季小天只好帮她戴上，又坐上摩托车，让季如莘坐在身后，将摩托车发动：“现在我都下班了，要先回所里把车还了，我骑自己的车送你回家，行不？”

季如莘点头，安全帽重重地敲在季小天的安全帽上。季小天又大声说了一句：“抓紧了。”话音刚落，车便冲了出去，季如莘紧紧地抱着季小天，季小天只好慢下来一些，大声朝后面喊着：“我让你抓紧车，不是抓紧我！”

季如莘依旧紧紧地抱着她：“我怕。”

到了派出所门口，季小天让季如莘下车，帮她把帽子摘了下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换好衣服，换辆车就来。”

季如莘点点头，季小天就骑车进了派出所。季如莘就站在门口等着，走出来几个下了班的民警，忍不住上前去询问情况，季如莘也不理他们，那几个人就去问门卫情况，听门卫说是小天带来的，也就不去管了。

没一会儿，季小天已经换好衣服，又骑了一辆电瓶车出来。季如莘倒是认得出，赶紧走了过去。季小天下了车，替季如莘戴好安全帽，又从里头出来几个人骑着车：“小天，你朋友挺漂亮啊。”

“不是，她迷路了，我给她带回去。”小天一边答着一边给自己戴好帽子，那几个人跟她打完招呼便走了，小天坐在车上扶好车，让季如莘坐在车上：“往哪儿走？”

季如莘想了想，才开口：“这里我不认识，我知道人民广场去家里的路。”季小天听了，就往人民广场骑去。

很快就到了人民广场，季如莘辨认着方向，指引着季小天骑到了市中心外头，季小天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季如莘：“你没记错路吗？”

季如莘点头肯定着：“就在前面。”季小天只好继续往前面骑着。季如莘抱着季小天，已经不再害怕坐在车上，想起刚才有人叫小天，就也学着叫着：“小天，小天。”

小天没有搭理她，又骑了一阵，已经到了商市的郊区，还是没到，季小天把车停在路边，把人拉下了车：“你自己看看，我们都到哪儿了？”

季如莘看了看：“没错没错，就在前面了。”季小天气急败坏：“你刚才就说在前面了，这都多少个前面了？再骑都要离开商市了。你是不是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