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不解她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点点头, 瞧着她那卷翘的睫毛, 记起那截柔软的睫毛在掌心搜刮的酥痒感, 她微哑着声音说：“知道。”

“是吗？我几岁了？”安南晗似是不信。

“周岁25。”

宛如一把刀子扎进心脏。

“你是不是21啊。”安南晗不确定地问着，她记得上次看得楚雁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算下来是这么大的啊。

楚雁没开口，而是盯着安南晗看, 安南晗被看得一阵不自在, 难不成算错了？

她不自觉得揪住床单，呐呐地猜测。

“那……22？”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安南晗看着屏幕里的楚雁，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其实我20。”

楚雁小时候跳过一级，她向来成绩很好，又用功，那时很多家长都希望她是自家的孩子。

一下子年龄差距五岁, 安南晗胸口就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 都说三岁就是一道坎，这大了五岁岂不是快两道坎了？

楚雁总算是猜到她这是闹那般，她抿抿唇，凑到镜头前, 压低声音说：“姐姐比我大了五岁呢。”

她不提还好，一提，仿佛有根针在扎着她。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大了五岁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而且她看着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很多人都说她长的嫩的呢。

虽然这般说辞并没有安慰到她，反而心里头越来越酸涩了。

“姐姐以前有交过小五岁的女朋友吗？”楚雁忽的想起于戎，于戎似乎和安南晗差不多大。

安南晗摇摇头：“没。”

大学期间只跟于戎谈过，分了之后也试着谈过两个，但都不长久，只谈了几个月就分了，再之后一门心思在工作上，直到遇到了楚雁……

“这样啊，那姐姐还满意吗？”

安南晗一头雾水：“满意什么？”

“满意我这个女朋友吗？”楚雁朝她笑笑，眼睛微微眯起来，却遮挡不住里头的光芒。

虽说开始的时候，安南晗有些反感她们之间这种关系，但也不知道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楚雁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喜欢……

有楚雁在身边，她就跟菟丝草一般，攀在楚雁身上，其余的全都靠楚雁照顾着。

她知道一方过度依赖另一方不好，但她就是忍不住。

楚雁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她想，至少对方很会照顾人，虽说她还在上大学，还要读研，但依着她的学历，以后找份工作不是份难事。

而等到楚雁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正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同时，那个时候，安南晗也30岁了。

似是有什么堵在了嗓子眼那会，安南晗垂着眼眸，难过将她掩埋，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看来，姐姐对我这个女朋友不是很满意啊。”楚雁久久没等来安南晗的回答，她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有些失落。

安南晗听她叹气，睫毛轻颤了下，随后她用特别小的声音说：“满意的。”

语气仔细听的话还有些羞赧。

“可我不怎么满意。”楚雁突然来了句。

安南晗一懵，楚雁这是不满意她吗？

确实，两人在一起后，都是楚雁在照顾她，而且床上也是，她一直身为一个枕头公主，从来没想过给楚雁做……

“不满意自己偶尔还会惹姐姐生气，惹姐姐心里难受，惹姐姐哭……”虽然隔了手机屏幕，但是楚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眼里些许的自责和执念。

安南晗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抬眼看向屏幕，正好撞进楚雁的眼里，一下子就被吸引住，她舔了下有些干的下唇，心跳的有些快。

“就像刚刚，又惹得姐姐不开心了。”

原来她看出来了，安南晗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其实在楚雁面前，她是个拙劣的演员。

“五岁也好，十岁也罢，我喜欢姐姐，和年龄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楚雁想起当初见到安南晗的第一眼，明明比在场的所有学生更像个学生，看着既温柔又恬静，楚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太多，“姐姐看着就跟刚毕业一样，招人的很。”

这句话，太多人对安南晗说过了，每每接到项目的时候，那些不熟悉的对接人们总以为她刚毕业没多久。安南晗被楚雁看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她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地，“可我已经出来工作三年多了。”

“姐姐就算出来工作十年多，在我心里，姐姐依旧是最漂亮最可爱最年轻的。”

安南晗轻哼了声，心里有被安抚道，“你又要骗我。”

“骗姐姐的话，就天打雷劈好了。”楚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准说这种话。”安南晗拧了下眉，现在哪有人还打这种毒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