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怡然却是不以为然，但她没说话，浅笑从容地看着时盛在陶灵灵面前耍宝。

……

花节一过，方怡然四人又在花城多呆了两天。为了给突破了二品的陶灵灵送礼物，今日方怡然一个人出了客栈。

花城以香料闻名，方怡然连着逛了几家香料店铺，都没有买到合心意的花香。

“又见面了。”

方怡然蓦地一怔，转头一看，只见一袭白衣的百襄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手中拿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鼻尖轻嗅，余光瞥见方怡然看了过来，她轻笑一声，转眸看向方怡然时眼中波光流转，艳煞他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方怡然不自觉地警惕起来，稍微后退了小半步。

“我怎么会在这儿？”百襄重复了一遍方怡然的问题，把手中白色小花放下之后，浅笑说道：“我是花城人，自然在花城。”

花城人，百襄……

还真是有某种特定的联系呢。

“你是来买香料的？怎么样，有合心意的吗？”百襄就像是没有看到方怡然的警惕一般，自顾自地挑选着面前的香料。

方怡然见状，虽然放松了些许警惕，但还是跟百襄保持一定的距离。

“目前还没有。”

“想买什么样的？花城本地人对香料都有一定的研究，兴许可以帮帮你。”说罢，百襄摸到了一个香膏，打开盖子轻轻一嗅，是清淡的樱花味。

“这个味道挺适合你的，要来闻一闻吗？”

方怡然抬眸看过去，只见香膏成淡粉色，从颜色看上去倒是挺适合陶灵灵的，她从百襄心中接过香膏，凑近一嗅，味道虽然好闻了一些，但是并不适合陶灵灵。

她摇摇头，把香膏递回百襄。

“不合心意？”

“嗯。”方怡然收回目光，继续挑选面前的香膏。

见状，百襄眼眸微微一暗，瞥见角落里装有香膏的瓷盒，它的表面刻着一朵百合花，她忍不住拿了起来，打开盖子轻轻一嗅，是浅淡又不刺鼻的百合香。

“这个怎么样？”

方怡然顺势看过去，并从百襄的手中接过了瓷盒，打开嗅了嗅，意外的好闻，“好香，这个是什么花香？”

“百合香。”说这话时，百襄眼底有些零星的笑意，似乎在等方怡然反应，然而方怡然让她失望了，并未感觉到百襄的异常。

“这个不错，谢谢你了。”百合香不仅好闻，也很适合陶灵灵，看来百襄真的不愧是花城人呢。

看着方怡然当机立断地买下了百合香的香膏。

百襄见状，忍不住道：“既然真的感谢我，不若请我吃个饭吧？”

“什么？”方怡然侧头看百襄，因着刚刚她在专心地看着掌柜在给瓷盒包装，她没有听清楚百襄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百襄刚刚也是突然兴起，见方怡然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她连忙说了没什么。说完，她还小心地看了方怡然一眼，见她压根没有发现什么，狭长好看的眼微微眯起。

包装好的瓷盒拿到手，方怡然还准备再跟百襄好好地道谢的，然而转过头时百襄已经不见踪影，又在店里四处看了看，百襄不在店里，看来是真的离开了。

“真是奇怪，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方怡然嘟囔了一声，拿着瓷盒离开了店铺。

在她走后不久，百襄的身影出现在店铺门口。

“看来你对这天师还挺感兴趣的，怎么？不追上去？安静的像个影子跟在别人的身后可不是你百襄的风格。”

蓦地，一道似男似女的，带着调侃意味十足的声音凭空响起。

“闭嘴。”百襄不理会这道声音的调侃，她收回目光，身形慢慢消失。

……

“扣扣——”

“谁呀？”

“是我。”

方怡然刚说完，她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陶灵灵元气十足的小脸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大师姐你怎么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啊，瞧我这脑子，大师姐快快进来。”陶灵灵侧着身子让方怡然走来，却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大师姐你擦了什么，好香呀。”

方怡然还准备给陶灵灵一个惊喜的，没想到陶灵灵这鼻子这么灵。

“你是狗鼻子吗？这都闻出来了？”方怡然轻点她的鼻尖。

“哎？”

“喏，给你。”方怡然把瓷盒递给了陶灵灵。

“这是什么？”

“给你的，打开来看看？”

陶灵灵接过，听话地打开，只见瓷盒里装的是纯白色的香膏，凑近一嗅，大师姐身上刚刚就是这个味道。

“是香膏！好香呀，大师姐这个是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