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是他们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吃错药了？

“然姐！你太厉害了！”

“啥？”

“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说话颠三倒四的，她哪里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什么？

“月考成绩出来了！就贴在公告栏上！”

“然后呢？”方怡然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丝毫不在意成绩这种事情。

“然姐你终于不是年级吊车尾了！你是考了300分，前进了好多名呢！太厉害了然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方怡然：“……”

这个成绩出乎方怡然的意料，但最让她意想不到的还是康素妮和班上同学的反应。

“然姐，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诶。”

方怡然耸了耸肩膀，没说什么。

康素妮见状，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十分佩服方怡然这幅宠辱不惊的模样。

“然姐你真厉害。”

方怡然淡定地推开了康素妮在不断凑近的脸蛋，“好好说话，别蹭过来。”

“好嘛好嘛。”

康素妮撇了撇嘴，坐回了位置上。

相比较康素妮的亢奋，罗惠熙的表现就有一些冷淡了，她面上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可仔细一看，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水性笔，力道大得连指骨都泛白了。

第一节 课是班会课，17班的班主任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他先是大肆夸赞了方怡然一番，连带对她那一头看得闹心的七彩长发也都顺眼了不少，而后让班长把成绩单发下去。喜悦促使他壮着胆子来到方怡然的身边，循循善诱。

“怡然啊，你这次考得挺不错的，不光在班上前进了几十名，年纪排名也有了质的飞跃啊！老师看得出来，你还是能学的，下次争取再考一个好成绩，不要浪费了最后这不到一年的时间。”班主任说完，不由得想起了改卷子时其他老师质疑方怡然是不是作弊了，但17班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让他们考多一点分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一样！而且这群人连作弊都懒得做，更何况是学校的一姐方怡然？

于是，他挺身维护自己班上的学生，也希望方怡然能再加把劲儿，让那些个看不起17班的老师知道他们17班不完全都是过来混日子的！

方怡然没搭理班主任，从班长手中接过了成绩单，大致的看了一眼，对自己的分数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六科里，她最拿手的是语文和英语，是以总成绩中英语和语文的分数占了大头，共190，其他的四门，数学创下最低分，才考了25分，文综一共是85。

看到这，方怡然不禁想起了让她眼前一懵的文综主观题，几乎都是想都不想去想，直接放弃了。

班主任见方怡然盯着成绩单出神，表情还略微古怪，他扫了一眼，率先注意到了那惨不忍睹的数学，以为她内心因此而难受，出言安慰：“你这个数学成绩还可以再提升提升，把简单的知识点复习后加以巩固，高考你一定能拿90分的！”

对此，方怡然的表情木木的，大抵是想到了自己曾经被数学支配过的恐惧，内心极为想把数学放弃了。

但见班主任这么好心的安慰自己，她也不可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班主任一听，内心的欣慰更甚！

方怡然会说谢谢了，这娃子还是能改造改造的啊！

于是乎，这一节课班会课，他几乎全程以方怡然为例子，激励班上的学生，看得底下坐的方怡然怪尴尬的，索性充耳不闻，任凭他怎么说去了。

……

大课间，董慕染冲冲地赶到了17班，还没走近，她就看到康素妮嬉皮笑脸地凑近方怡然，在快贴脸的时候被方怡然一把捂住脸，按了回去。

那姿势熟练的，仿佛已经做过了很多次一般。

董慕染的脚步一点儿一点儿地慢了下来，原本欢呼雀跃的心情好似被冷水浇了一样，熄灭了热情，还透着一丝丝的凉。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心情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烦闷得紧，第一次嫉妒康素妮可以这么无所顾忌地跟方怡然亲近。

向前迈动的步伐停了下来，她站在离17班不远的走廊里，仿佛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可怜无助。

康素妮嘻嘻哈哈的，一侧头，不经意间瞥见失神了良久的董慕染，眼眸登时一亮，朝着她挥手，拔高了音量。

“董慕染你傻站在哪里干嘛呢？还不快过来！”

董慕染瞬间回过神，见到方怡然看了过来，她抿了抿唇，迈步走了过去。

“董慕染你知道吗？我们然姐考了300吧！总算不是年级吊车尾了！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