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皆然从利益的角度出发。

顾秋水：那如果不为了利，为感情呢？

沈腾：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楚。感情？秋水，你是成年人了，感情是什么……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顾秋水：忽然发现沈导是个很没人情味的人。

顾秋水：还有一件事，我说余次是我的人，意思是她已经被我工作室签下了，我们这边已经订好了她的发展规划，里面没有炒作这一项。

沈腾：！！！

沈腾：那你不早说？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

沈腾：你可以安寝了，我也撸完串回去了。

那一句一句充满歧义的聊天记录很快消失了，映入眼帘的就只有系统提示的撤回信息。只是——

信息能撤回。

心上的波澜可以吗。

原来喜欢女孩子，是不被承认的。

月光she入漆黑的卧室，顾秋水看着天花板上晦暗的灯饰，那怎么办，好像喜都喜欢了。

-

余次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自从那次拍了温泉补戏之后，顾秋水对她的态度就很奇怪。

偶尔一起讨论戏，她竟然走神。

走神了！

而且她问怎么了的时候，面前的人总是会用一种无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秋水姐，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太舒服？”

顾秋水一僵，“没有，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生病，“那是发生了什么吗？”

“也没有。”顾秋水抬眸，“怎么了么？问这个gān什么？”

那就很奇怪了。

余次有些纠结的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就是感觉秋水姐你最近的状态……有点奇怪。”

“秋水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余次忍不住问出口了，“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总有点奇怪？”

“……”

她演戏不太厉害，但是看人的眼神，倒是厉害。

顾秋水自以为自己把情绪压得挺得当的，但是没想到，余次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还提出来了。

为什么奇怪？

因为……

“压力有点大。”她停了一会儿之后，吐出了这五个字。

问出了正当原因之后，余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顾女神一直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她每天都很胆战心惊，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秋水姐你是因为什么压力大呢？”

“工作室的事情。”顾秋水说着，忽然眯起了眼睛，“离开公司之后成立个人工作室，发现工作室的运营很麻烦，所以有些头疼。”

这些东西……余次都是听不太懂的，只是！

“那秋水姐，如果工作室单独运行实在是运行不下去的话，你可以继续加入公司。”工作室运营不下去了，就重新挂靠公司，“你的实力整个娱乐圈的公司有目共睹。”

“可我如果继续去参加公司的话，工作室运行就不能再招艺人了，之前跟你谈好的——”

“没关系的。”余次摇头，“不行也没事，还是先把秋水姐你的事情弄好。”

余次话音刚落，顾秋水就笑了起来。

低低的笑声在的安静的小宾馆里蔓延了很久。

余次顿时摸不着头脑，刚刚不还是苦情讨论工作吗？怎么一秒钟就变了戏？

“你还真是可爱。”顾秋水忽然倾身，摸了一把余次的头，“工作室的事情骗你的，这次杀青之后回去就跟你签合同。”

“还有，我这段时间看你眼神奇怪，是……”是因为她想知道，向来功利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毫无助益，甚至满身都是拖累点的人。

现在她知道了。

因为她真的很可爱呀，她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人呀。

只不过这个原因还不能说，所以顾秋水换了一个理由，“是在想，你最近是怎么练习演技的，怎么进步这么大。”

余次：！！！

竟然！是这个！

贫瘠的大脑很快因为这句话膨胀了起来。

余次拼了命的去压自己快要弯到颊边的嘴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常看看你或者一些老艺术家的视频，电影什么的，然后自己慢慢的去仿照那个样子演。”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次数多了，就好了！”

“嗯，你很有毅力。”

“因为笨鸟先飞啊……我又不是科班出身，想要过得去一点，就只能拼命练习了。”

“那你很厉害。”

连环夸奖使人七荤八素。

余次舔了舔嘴唇，“没有，是秋水姐你更厉害。”

厉害来，厉害去，厉害到了晚上。

十一点了，因为还有最后一周的戏，顾秋水先送余次去了隔壁，然后才入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