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一百次(268)
王之所愿,奴绝不违抗。
守宫砂缚了这人的节,兰花印缚了这人的身,手的主人缚了这人的心。
手的主人似真的忘了脚边的奴,拿着桃花糕的手随意晃动着。
薄唇小心翼翼的追逐着糕点,耳边的耳饰因此晃出了更悦耳的碰撞声。
那双傲然于世的凤眼里似乎只余主人的指尖,纯黑眼珠随着桃花糕转动。
文开一开始还能集中精神和摄政王探讨政事,渐渐地眼神就不受控制的去看跪在地上的人。
眼前的一幕像极了主人在逗弄豢养的畜生,难为那畜生还如此会讨主人的心。
脸上一点愤懑也没有,只有全心全意的认真追逐。
就是条狗,被这样逗弄也会叫唤几声,跪着的人却是全无羞耻之心。
在一屋子奴仆眼皮底下,就能如此自轻自贱,莫说不将自己视为女子,怕是都不拿自己当人了。
文开深觉世上不公,自己这样的英才怎会和这样的败类同时参加科举,甚至还被这样的败类抢走了状元。
真是恶心的人作呕。
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文开对身边的男仆开口,“可有茶?”
男仆低声应是,躬身退出去倒茶。
不多时,男仆端着托盘回来,上有两盏玉制茶盅。
男仆正要先给摄政王奉茶,文开忽从桌位上起身,躬身对摄政王开口,“不知下官可否为摄政王奉茶?”
乐正容不置可否。
男仆转而将托盘递到文开跟前,文开双手拿了茶盅,几步走进摄政王。
走的过程中,忽似被绊了一下,手里的茶盅不偏不倚对着尹圆兜头淋下。
乐正容忽而出手以内力将尹圆向后推了两寸,也就这两寸让尹圆避开了滚烫的茶水,没有被烫伤。
摄政王白皙的手指却沾染了一点茶水,那块桃花糕也被茶水打湿掉在了白靴上。
摄政王有内力护体,那茶水烫不到她,不过被茶水弄脏了手,依旧让摄政王不悦。
文开未想到竟会淋到摄政王,立时慌了连忙跪下叩头,“小人无心之失,万望摄政王赎罪。”
乐正容神色未变,淡然开口,“无妨。”
只不过是死期又提前些罢了。
文开长吁了口气,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尹圆看着乐正容被弄脏的手指和白靴,第一次皱了眉头。
乐正容从男仆奉上的紫檀盒子里取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下桌面。
门口的侍卫上前一步躬身开口,“摄政王,军中有些事需您定夺。”说完眼神看向了文开。
文开连忙躬身埋头,“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乐正容微颔首。
随侍在侧的侍卫走出一人,引着文开向外走。
乐正容再次轻轻敲了敲桌面,之前开口的侍卫对众人吩咐道,“都退下罢。”
待众人出了屋子,这侍卫躬身也出了屋,将门关好。
乐正容的视线垂头看向白靴。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靴,被桃花糕混合着茶水浸染的斑驳。
乐正容以右手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狭长凤眼里的不快终于显露了出来。
可是比起不快,乐正容又想起了跪着的人之前的眼神。
乐正容的视线的视线由下至上,缓缓移到了尹圆的脸上。
尹圆忽而对着她露出了个极轻柔的笑。
这笑没有讨好,也不刻意,极为自然。
笑着的人缓缓低下了头,乐正容的视线跟着她再次下移。
这人双手折在身后,似被人束缚着一般,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再次伸了出来,轻柔的舔上了被浸湿的糕点。
乐正容忍不住将白靴踩在了那人的膝盖上,让靴尖更高,方便自己看清那人的脸。
白靴刚刚踩在那人的膝盖上,跪着的人就似被踩疼了一样,闷哼了一声,继而又微微轻颤,呼吸也似深了几分。
乐正容微微抬了脚尖将白靴送到了,垂着头的人嘴边。
那种甘心臣服于一人身下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跪着的女人脸上。
跪着的女人轻抬眼睑,眼神似不受控制的看向白靴的主人,她的粉舌徐徐舔舐过变了性的桃花糕,眼神似有无限眷恋,呼吸急促透着某些欲。
乐正容因为女人的动作,心神一荡。
跪着的女人似品尝着什么美味,将那点桃花糕一一舔净,眉眼随着桃花糕被舔静,似有几分遗憾,她并不想离开白靴的主人。
即使是这样近乎践踏的接近,可能够接近你,是如此美好。
除了这样的接近,我却也不敢奢望与您有其他接近,这已是恩赐。
若再祈求更多,就太不懂得知足了,
女人仰望的眼神,似在无声的述说着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