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一百次(229)
乐正容将耳环捏在莹白指尖,声音温和,“怕是会有点痛。”
李文昭因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好,三日前的耳洞已好的差不多了,若是以正常手段去戴耳环怎么会痛。
尹圆跪直身体,视线看着乐正容的白靴,“文昭晓得了。”
乐正容捏着耳环手靠近了尹圆,随着她的动作,尹圆的呼吸明显急了一些。
侍卫们会武功听到她呼吸加重,以为她是在害怕,心里更为不屑。
只有离她最近的乐正容清晰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哪里是害怕,明显是压抑的极深地兴奋,就如自己看到别人痛苦时一样地兴奋。
乐正容见过因为疼痛兴奋的人,她将耳环的弯钩狠狠的戳进耳洞。
耳环明明已经戴好了,她的手指却没有卸力,而是向下一点点用力,尹圆的表情涌现出一丝痛苦。
还未完全长好的耳洞因为用力略微豁开了些,尹圆的表情渐渐忍耐不住,她的手指狠狠抠着地面。
乐正容终于松开了手,眼前的人不是因为疼痛兴奋。
乐正容松开了手,尹圆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掩藏极深的失望,小心翼翼掩藏在极力维持的平静之下。
乐正容又拿起一只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尹圆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靠得越近,她的呼吸就越急促,而当疼痛袭来,或者说当只有耳环触碰到她的耳垂时,她的失望就涌现了出来。
等乐正容拿起最后一只耳环时,尹圆的耳垂已都是鲜血淋漓,她的额头也浮出了一层冷汗。
可是当乐正容再次靠近她时,她依旧有掩藏的兴奋,为了试探这只玩物,乐正容的手指终于“不经意”碰到了尹圆的耳垂。
非常轻微的触碰,几乎难以察觉,可是跪着的人却抖了一瞬,眼里的情绪几乎掩藏不住的流露出来,她几乎要将眼睛闭上来掩盖情绪。
乐正容的唇角有了一丝笑容,真是有趣啊。
侍卫弯腰递来一方白色手帕。
乐正容将触碰到尹圆的手指用手帕轻轻擦拭,再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尹圆的眼神几乎是跟着那方手帕转,似乎极想伸手去拿,却不敢。
不是怕被责罚,而是怕引起谁的厌恶。
乐正容眼底有着恶意,“本王手笨,文昭又流血了,用帕子擦擦吧。”
尹圆几乎是立刻动了,将手帕小心的捡了起来,却没有用手帕擦血而是收进了袖子里,耳垂的血用掌心随意擦了一把。
乐正容的眼神看向侍卫,侍卫又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尹圆。
尹圆接过手帕擦了耳垂和手上的血,手帕拿在手里无处扔,又递给了侍卫。
“耳环很衬文昭。”
乐正容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恨她的玩物玩的很多,可是乐正容还从没玩过爱她的玩物。
如果跪着的女人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乐正容就更想试试所谓感情,够她玩弄多久不消失?
“不知文昭的琴学的如何了?”
尹圆再次叩首回话,“回摄政王的话,能弹一曲。”
若是其他女子看到眼下情况,知道乐正容是想自己当众弹琴取乐,忍不住的可能会血溅当场,心机深的可能会推说时间尚短,不堪入耳。
“文昭穿裙装好看,男子扮相也美,若这曲子也弹得好听,本王真该好好赏你一次。”
这是乐正容惯常的玩法,给人希望,让人误以为还可以洗清冤屈,逃出生天。
不过尹圆既然已经主动说了可以弹一曲,乐正容的话自然就有了后半句,“若弹得不好,罚你,可认?”
尹圆直起了身,“文昭定能弹好,可否先要赏?”
这是尹圆第二次在乐正容面前造次。
那日不在场的人,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乐正容面前如此,一时所有人都认为尹圆是无法再忍受这些耻辱,变相求死。
可是乐正容却很平静,她虽然几乎不笑,可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之感,“文昭想求什么?”
尹圆抬眼看向乐正容,她每次看向乐正容的时候眼里都有光,“第一首曲子只想弹给摄政王您听。”
亭内所有人因为她这句话都跪了下来,皆是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动。
一个女子对摄政王说如此失礼的话,今晚还能活下来吗?
原本瞧不起尹圆的侍卫们,现在觉得她不是脸皮厚,她应该就是脑子有毛病。阿谀奉承的人见得多了,可是没见过哪个,这么不会说话。
而原本同情她的男伎们,现在皆怕因听到了这句话被连累,这人哪需要被同情,她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乐正容再次笑出了声。
所有人因为乐正容的笑声,冷汗淋漓。
尹圆却在所有人都埋头不起的时候,抬头看向了乐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