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撩师父(155)
大概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就此改变了她的人生。
突兀响起的蜂鸣声打断了林宜诺的思绪,她与舒清同时转头,看到监控屏幕上显示乘务长在外面,请求进入驾驶舱。
舒清打开了门,乘务长拿着本棕色封皮的大本子进来,“机长,有位乘客说自己是飞友,想请您填一下这个。”
本子是flight log,内页为飞行日志,标注着航班号、飞机注册号、起飞城市、到达城市、时间和航线等。舒清飞了十四年,填过不少,十分慡快地接过来,翻到最新一页却愣住了。
上面写了一段话,大意是这人身患不治之症,希望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能在飞机落地后进驾驶舱看一眼,恳请机长允许。
随页夹了几张诊疗单。
“怎么了?”林宜诺好奇地伸着脖子。
舒清没说话,拿起笔很快填完,在Captain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她,“签名吧。”
“哇,我也有份嘛?”林宜诺笑着接过去,而后渐渐笑不出来了。
笔尖悬在本子上,半晌没落,她抬起头看向舒清,小声道:“好惨啊,师父,落地能让人进来看看么?”
“不行。”舒清淡然拒绝。
林宜诺与乘务长对视一眼,后者适时出声:“那位乘客很年轻,估计不超过25岁,我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不像装的。”
“对啊,师父,在地上不会影响到飞行安全,就看一眼?”
舒清蹙起眉:“没商量。”
“……”
林宜诺默默低下头,在First Officer那栏签了名字,顺手翻了翻前面的日志,各大航空公司的航班几乎集齐了,还有不少机长和副驾驶的签名。
她想了想,翻回那页,在空白处写下留言:相信平行时空中的另一个你,已经实现了梦想。
然后她摘下一枚肩章,随本子jiāo给乘务长。
可惜是三道杠,还差一道“责任”。
“等等。”舒清瞟了眼老婆,喊住乘务长,摘了自己右边的肩章给她,“请转告乘客,我们不能违反安全条例让机组之外的人进来,但是可以送个小礼物。”
专业,知识,技术,责任,每道杠代表的含义,这样才算齐全。
“好的。”乘务长拿着东西出去了。
舱内陷入一片寂静,林宜诺直勾勾地盯着舒清,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不由微扬起唇角。
舒清感受到她的目光,本想板起严肃的面孔教育一番,可视线才触及到那深情缱绻的目光,心便软了,笑容仿佛会传染,也爬上了她眼角眉梢。
“老婆。”
“嗯?”
“你好帅。”低哑的嗓音犹在耳边,撩拨得舒清心里痒痒的,她轻咳着转过脸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宜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世间最大不过生死,她有什么不能跟诺诺一起面对的呢?
下午回程落地,林宜诺出奇地勤快,gān脆利落地做完关车程序,整理好飞行箱,起身扒到“猫眼”上偷看外面。
旅客差不多走光了,乘务组在做清舱工作,她估摸着时间,转头看看舒清的背影,心里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诺诺,下班了。”
舒清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东西,解开安全带,将椅子往后推,起身跨步出来。可她还没站稳,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猝不及防间后背抵住了舱门。
“诺...唔……”头顶投下一片颀长的yīn影,她短促的惊呼生生被堵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发丝滑过她眼角眉梢,林宜诺吸了吸鼻子,低声道:“舒机长今天辛苦了,不知道在这里是什么感觉,嗯?”
“别,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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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客舱,乘务组的小姑娘们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在头等舱位置上聊天,等机长她们出来下班。
等着等着,清洁队阿姨们已经打扫完了卫生,驾驶舱那两位还没出来,机组车师傅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了两三遍。
无奈之下,乘务长只好去敲门,“机长,该下班了。”
半晌,没人应。
姑娘们面面相觑,就在大家猜测是不是出了事情时,舱门终于被打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出来。
舒清面色cháo红,神情有些不自然:“走吧。”
说完头也不抬地踏出机舱。
林宜诺镇定自若地跟在后面,一手拉着飞行箱,一手借着撩碎发的动作凑近鼻尖,深吸了口气,闻尽上面诱人的气息。
两人并肩坐在机组车最前排,舒清坐里面,林宜诺坐外面,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搂住她,弹着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舒清脸上绯红未褪,羞恼地瞪她一眼,低声娇嗔:“松手!”
“就不。”她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