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逃离霸总(138)
“宋絮棠。”越白氲轻声低语:“我养你三世的钱都够了,你不要拍戏,回到我的身边吧。”
宋絮棠唇瓣动了动,壁灯的光打在她的身上,眼睛灿若星星,“那明天,来找我。”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
青园路上平铺着枯萎的落叶,苦涩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
高跟鞋踩在上面,像地毯一样柔软,发出聒噪的声音。
宋絮棠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看着上面挂着的灯光,静静地看了许久。
越白氲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双手扎进口袋里,长发及腰,背影正面分外妖娆。
她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宋絮棠知道她来了,转身朝她伸出去,“过来呀?”
越白氲走过去,捉住她的手,两人的收心微微凉。
她们携手并肩走在梧桐树荫下,看着夕阳下的彩霞慢慢散去。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越白氲:“记得。那时你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而我是个伪装者。”
“其实第一眼见到你,特别喜欢你笑的样子。”宋絮棠点了点她的脸,追忆着什么,“所以很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快乐的。”
“棠儿,我很快乐。”
宋絮棠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融合着这些涩涩的苦洇。
伸手搂住她的眼,尽情的拥入她的怀里。
“我想跟你这样,想拥抱的时候就拥抱。”她仰起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眼里有光,“想接吻,可以随时接吻。”
“我不想跟你冷战,你知道吗?”
越白氲环住她的身子,瘦瘦的骨干,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嘴角凝着浅浅的笑。
“我知道。”
“我们已经有月亮,可我还是觉得欠你一个仪式。”
宋絮棠离开她的怀抱,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掏出,取出里面一枚她亲自定制的婚戒,“你知道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愿意为你完成这样的仪式。简简单单,只有我们两个人。”
越白氲惊怔地盯着她手里的戒指,在熏黄的光下,钻石折出耀眼的光。
宋絮棠吸了口气,情绪难以描述,有些紧张,“越白氲,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从此与我生在一起,死后一起黄泉路。”
越白氲怔怔半秒,红唇轻糯,“我爱你。”
凝着她眼里的光,心口撞的分外清晰,很痛却很甜。
混着这么多年的痴迷与爱恨,她们之间终于有了未知的答案。
越白氲伸出漂亮白皙的手指,指节纤细修长,干净的指尖,被一枚银色的戒指禁锢。
她的嗓音沙哑,似揉碎的树叶。
“此生,我愿被宋絮棠终身禁锢,你活着我给你一切,你若离开,同寝棺椁。你为王,我愿做你的阶下囚。”
宋絮棠含泪笑了。
这爱依旧无法逃离,她已经不想逃了。
就这样永远奉陪到底。
执起她戴上戒指的手指,唇瓣轻轻吻在上面,滚烫的灼伤她的皮肤。
“好。”
路边走来两个女孩,她们背着包,穿着校服,手里拿着形状各异的气球。
两人停下脚步,看着树荫下接吻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女孩好奇问:“你看她们在做什么?”
另一个女生立即捂住她的眼睛,咳嗽一声,轻声叮嘱:“这是大人的秘密,你看了可是会长针眼的。”
“阿,我不要长针眼,你放手…”
“哭什么呀,等你有喜欢的人,就不会长针眼啦。”
女孩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气急之下,追着那个女生跑,“姜拟,你真坏!”
远处传来女孩之间的嬉笑声,蓝白的校服在空中瞬间划过,承载着太多人的回忆。
纯净而青涩。
宋絮棠离开她的唇瓣,温而湿润,她舔了舔,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颈子,端详越白氲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捏了捏,没有多余的肉,还是有些瘦。
天色渐弯,月亮爬出云层,清凉如水。
蜿蜒的躯干上亮起点点光芒,排排的树木遮掩着天地。
宋絮棠替她理了理黑顺的长发,牵着她的手,走在阴沉的路上。
她深深呼吸。
鼻尖是花的冷香。
“越白氲。”
越白氲偏头,静若止水的看她。
“我闻到了。”宋絮棠闭着眼睛,攥紧她的手。
“闻到,第一次见到你,我们相遇的那条小路上,飘过的那种花香。”
越白氲笑了,目光温柔,“那你知道吗?我们一起走过的那条路,始终没有改变。”
是啊,始终没有变过轨道。
天尽头簇簇亮起五颜六色的光盏,夜幕星河,树木葱蔚,蝉鸣半夏。
耳边除了淅淅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