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作案动机。”陈光辉沉吟着，虽然说他们笃定是和纪景明有关，但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白鹏兴指甲里的毒品是关键，屠斐双臂交叠，小下巴垫在手臂上，眯着眼说：“其实现在作案动机，你说能不能……”

屠斐闭上眼睛仔细捋顺自己的逻辑链，如果两个人都是柴英卓杀的，那从作案动机上来说，会不会也具有相似性？何俊雄和柴英卓认识，白鹏兴和纪景明打过架……不同的线索在脑子里跳跃，屠斐像是抓鱼的小农夫，不知该抓哪一条，也不知能抓到哪一条。

柴英卓杀何俊雄图的是什么？他们好歹也算是朋友。

“辉哥。”屠斐叫了一声，陈光辉抬眼看她，手里拿着打火机，嘴上叼着烟，还没点，“怎么的？”

“你说柴英卓在监狱里关了10年，他不可能在外惹祸，而柴英卓出狱后，一度成了赌徒何俊雄的避难所，他们之间几乎不会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什么事儿能让柴英卓杀死何俊雄呢？”屠斐迷瞪眼，看起来有点困似的，陈光辉起身去窗边抽烟，“所以你怀疑，仍然是和纪景明有关吗？”

是，屠斐的印象里，柴英卓在乎的无非有三，一是纪景明，二是家人，三是他热爱的拍照。

何俊雄和后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屠斐挑眉，“但是当下的社会关系来看，纪景明和何俊雄没有任何交集。”屠斐想得脑瓜仁疼，她使劲挠挠头发，“想得我闹心，感觉就差一层窗户纸，偏偏捅不破。”

屠斐中午准备去找沈清浅吃饭，才注意到柴冬雪给她发信息了。

屠斐打了个电话，柴冬雪初试顺利，下午复试和笔试，如果赶得上，就今天终试，赶不上就明天。

柴冬雪本来面试顺利出来想谢谢屠斐，却发现人不见了，屠斐歉意地说：“抱歉哈，我局里也挺忙的，就先回来了。”

柴冬雪忙说：“别这么说，你能陪我来就很感激了。”

两人闲聊几句，柴冬雪提到沈清浅，“感觉沈清浅好像挺在意你的。”

“是吗？”屠斐自己感觉到和别人提及不是一个感觉，“你感觉她怎么在意我的？”

“就是……”柴冬雪不知该如何形容，“就是感觉她像是在管着你，像是看着孩子似的，她看你，比我妈看我看得还紧。”

屠斐心里那点喜悦有点没滋味了，看着孩子？所以沈清浅是拿她当小孩儿吗？

不确定的人本就是不自信的，屠斐想想她们之间，沈清浅总管她叫小孩儿，是不是因为意识里就是把她当孩子看啊？

屠斐不想做小孩儿，她是大人，她要做沈清浅的爱人，和她一起过日子。

屠斐因为胡思乱想，中午吃饭心不在焉，沈清浅也没说她。

饭后，屠斐陪沈清浅回医院，两人漫步，遇到出来买水果的翁晓夏。

翁晓夏远远地看见自己的CP，激动地挥手，她一路小跑到跟前，将自己买的橘子分享出去。

屠斐摇摇头，翁晓夏抓一个往她手里塞，屠斐不要，她抓着屠斐的手非要给，“你拿着嘛，我买了我和沈医生的份儿，就当是沈医生给你的。”

沈清浅余光瞄着一切没做声，屠斐推开翁晓夏，“不要拉拉扯扯。”屠斐说完还瞅了一眼沈清浅，沈清浅好像没在看她，屠斐缩回手，“我不吃。”

沈清浅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由着身边的两人闹腾，翁晓夏剥橘子，“给你吃，真的很甜。”

屠斐绕开她，抓着沈清浅的手，“阿姨给我买，我要吃阿姨买的。”

沈清浅轻笑，“你流氓打劫啊？”

“嗯呐。”屠斐央着，“我要吃橘子和葡萄。”

沈清浅摸出钱包，真的要买，翁晓夏嘴里的橘子突然不甜了，果然还是爱磕的CP最甜。

不过沈清浅钱包里没零钱，屠斐摸出兜里的钱给了，翁晓夏意味深长地笑，屠警官也很会嘛。

医院正门，屠斐拿出两个橘子，“阿姨帮我拎着。”

沈清浅拎着水果拎袋，屠斐跑了，她倒着跑，边跑边说：“阿姨多吃点水果，补充营养。”

“呵~”沈清浅无奈地笑，翁晓夏凑过来，挽着沈清浅的手臂说：“屠警官可真甜。”她以往总觉得屠警官太直了，今天看来也会甜甜。

沈清浅眸光淡淡地眺了一眼，“今天让你改论文，还甜吗？”翁晓夏苦着脸，沈医生每次都能戳到她的胆囊上，苦死了。

下午，金碧辉煌的酒吧开门，服务生早早过来做准备工作，楼上的KTV和酒店等其他服务是24小时营业，一幢大楼里几乎全天不断人，唯独酒吧算是开门时间晚的。

阙宁凝今天换了个位置观察情况，自从上次楼道蹲守被吴薇薇发现，她就琢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