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清穿之皇长子(491)
“哈哈哈。”胤礽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胤禔啊……真是,老八哈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不让得寿问更多,只告诉他,“你带着弘晰回去罢,告诉你额娘,万事勿需担忧,事已至此、不会更坏了。”
等孩子们都走了,胤礽独自坐在帐篷里,脸上的笑容大的遮不住:胤禩这个蠢货!
王鸿绪是什么人?
王鸿绪是华亭人,康熙十二年的榜眼。他的交际圈是万斯同、尤侗、顾贞观、吴兆骞、高士奇……康熙二十年前后,王鸿绪奉旨参与修明史,当时的总裁官就是直郡王的亲舅舅明珠!
在翰林侍读、明史编撰的位置上,王鸿绪被提携着先后做了翰林学士、会试总裁和左都御史。
明党在康熙二十八年倒台以前,王鸿绪曾是自怡园的常客,与揆叙、揆方兄弟诗文唱和。而康熙二十八年,因为明党一案,郭琇弹劾高士奇的时候,将王鸿绪也带上了,他不得已才辞官归乡,直到康熙三十三年又一次回到京城。
这样一个人,会因为何焯就倾向老八,还成了座上宾?那自己詹事府还有汪士鋐,当初刑部尚书王渔洋同自己也曾诗文相和,同属江南名士,怎么没见王鸿绪往毓庆宫常来常往!
胤礽累了,躺在榻上继续想到,王鸿绪这么做,和明府绝对脱不开干系。只是不知道,老大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又是怎么说动王鸿绪的……毕竟这事有风险。
呵,老八还在做梦,觉得自己振臂一呼,一呼百应,从者如云。胤礽深深吸气,若是老天有眼,就叫他亲眼看看老八倒霉罢。
“李朝还是那个样子?”王鸿绪笑道:“凯功这一趟辛苦不小,听说李朝世子行为恍惚?这可真是巧了,上驷院那位现在也说疯了,皇上才叫皇孙们去探望。”
“世子李昀?”自怡园中,揆叙道:“他是不太好。大概是因为生母张禧嫔被赐死之后,李昀时常心神恍惚,行为失常。不过看李朝国王的意思,恐怕是无意改换世子的。”
当年立李昀为世子,康熙依据清会典拒绝李朝的请求,说“王与王妃年五十无嫡子,始立庶长子为王世子。”
后来李朝再三上书,派来使臣解释世子序齿居长,且养在王后膝下,国本所系云云。李朝国王与两任王后无所出,若是废长立幼,又是一场风波。
“季友且不急着说李朝。”揆叙笑的很诡秘,“咱们今日见面,不妨说说那位八贝勒想干什么?”
王鸿绪叹口气:“他,唉,他想问问,揆侍郎是否有结交之意。说实话,我对八贝勒并无好恶品评之心。只是京中龙子凤孙甚众,但能弯得下腰,礼贤下士的并不多。是以相处的还好。”
“但如今我瞧着这位年轻贝勒,怎么变得有点,太狂妄了。”
老王可是见过党争的,南人、北人,旗人、民人,索党、明党,本朝那几场鸡飞狗跳的掐架,王鸿绪可一次都没错过。所以他一打眼就看出了老八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大臣们出来保哪位皇子入主东宫,首要条件就是,您得符合一些客观条件:譬如出身、排行,这是硬件刚需,除非您有特殊的机遇,否则没法逃脱藩篱。
要让王鸿绪凭心而论,如果说八贝勒自己是一只桶,桶中的水是他渴求的东西,那么八贝勒的各种条件就是留住桶中水、组成八贝勒这个人的板子。
但他的板子参差不齐,有几块还特别短,这就注定了八贝勒留不住多少水,搞不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这种事情,当事人起了心思,旁人没法劝。
前年何焯请王鸿绪登山赏秋叶,当时八贝勒就在。还有阿尔松阿,和安王府的几位国公,王鸿绪与他们也算是相谈甚欢,当时未觉不妥。谁知道这两年相处下来,王鸿绪看老八着实不成,而揆叙替直郡王递来了橄榄枝。
“郡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季友多夸夸八贝勒,帮他坚定心志。”揆叙笑的坦荡无垠,神情中毫无阴翳:“旁的事情,您不必参与,自然有人来做。”
王鸿绪年纪大了,如今就指望修书事成,平安致休。谁让他一时糊涂,没看出八贝勒一早就野心勃勃。何况揆叙是他老上级的儿子,多年相交彼此了解,揆叙也保证王鸿绪绝对能全身而退。
“季友知道普奇这个人吗?”揆叙笑道:“那是八贝勒塞到废太子身边的,如今不也安安稳稳做着国公,难道直郡王还没有八贝勒能担待?”
高士奇已经死了,去世之前曾经给王鸿绪写过一封信,叫他千万不要牵涉到储位之争这种事里,他应付不了。为了子孙后代和自己不至于晚景凄凉,王鸿绪明智的接过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