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53)
像是察觉到他的注视,沈浮翻了个身,顺便打了个再虚伪不过的呼噜。
真是看着她就来气!
但朋友是自己交的,楚白歌气归气,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打她一顿。
……毕竟打不过她。
好在这些年流浪江湖,楚白歌的生存能力那是大大上涨,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抱着一堆干柴走了回来,开始搭伙,掏出火折子的时候傻眼了,在水里泡那么久,什么火折子都湿的差不多了,他看着快要黑下去的天色,都要哭了,忽然听到嗤笑一声,两块石头被扔了过来。
“你哪儿来的打火石?”
沈浮道:“绣春刀的人给的。”
“他们准备的可真齐全……对了,今天的那些陷阱,你都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我怎么听他们骂骂咧咧的,好像被你气的要命一样。”
楚白歌利落地用打火石擦出火星,点燃了柴火,将手放在上面,不由得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喟叹,“舒服……”
“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都有,软筋散,化骨粉,醉生梦死,石灰粉……”沈浮报出来的名字有毒药有迷药,也有一些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粉末,听得楚白歌嘴角直抽搐,不由得为顺心如意的人默哀了一秒钟。
难怪骂的那么大声……
任谁被这么轮番折磨,都要骂娘。
沈浮将自己的手也放在温暖的火堆上面,烤热了又搓了搓自己的膝盖和肩膀,如此反复,然后理直气壮地问道:“你去捡柴火的时候,就没找点吃的?”
楚白歌黑着脸从背后拖出一只死不瞑目的山鸡来,“给爷烤上。”
沈浮抓起鸡就处理起来,利落地应道:“得嘞!”
……
金陵城。
“人还没回来吗?”
“……是。”
明明天气不热,回话的人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后背甚至都被汗水打湿,洇染出一片来。
座上之人的威势可见一斑。
赵沁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站在两边的人却纷纷低着头,一脸的恭顺和敬畏,不大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感受最深的人,当属跪在地上,向赵沁汇报的男人。
若是沈浮在这里,必然能够认出,这人就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绣春刀高手。
“办事不利,自己去领罚吧,再有下次,就不用来见我了。”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男人听到赵沁的声音响起,简直如蒙大赦,立马感激不尽地道:“谢主上宽恩。”
绣春刀的惩罚不好过,但总比在这受折磨要好。
在赵沁的压力下,他神经都快崩断了。
人走了,就只剩下赵沁,和沈浮曾经在果脯店里见过的老者,以及一个青年男人。
青年男人率先开口问道:“主上,咱们应该……”
没了外人,赵沁也不必掩饰自己的神色,眉眼间迸射出冰冷刺骨的寒意。
“把顺心如意的人给我盯紧了,别辜负了阿浮的辛苦,这次我们要将他们连根抓起来,老虎不发威,真被人当成是病猫了,一群蝇营狗苟之辈,安敢在我赵国的土地上猖狂。”
“是!”青年男人领命道。
“对了……”赵沁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派两个高手,重点盯梢一下如意楼的如意姑娘,有任何的变动都来通知我,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任如意楼楼主,到底有什么本事。”
与此同时,如意楼。
“楼主,你说好不好笑,段宽带着三十几个人去追两个人,结果被弄死了十几个,人还没抓住。”玉儿仿佛闲聊一般,在如意面前给另一个护法告了一状。
如意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三十几个人抓两个人都没抓住,还死了十几个……”
她嗤笑一声,“看来段护法最近的日子,过的是太逍遥了呀。”
见如意听进了自己的话,玉儿立马上眼药道:“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被人吹捧得太厉害,飘飘然都快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了,真当顺心如意是他一个人开的了,连楼主您都不放在眼里。”
如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行了,别怕我马屁了,想做什么,直接说。”
玉儿讨好地笑起来,“楼主,好楼主,你下令让我去抓这两个人吧,以我的本事,肯定能把这两个人找出来,到时候狠狠地打段宽那个狗男人的脸。”
如意对这些事情不甚在意,也乐得见手下人争来斗去,漫不经心地道:“去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将段宽的人玩的这么厉害。”
说话间,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她想起的自然是极乐宴上那个不肯喝酒,且对她敬而远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