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找参赛者吗？”

陆流萱摇头，“我找人联系名气大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帮忙说说话，他们不会拒绝的。”

“没用的。”

陆流萱奇怪地抬头看她，姜瑜继续道：“名气的大的人和微博上发言的不是一个利益体，他们现在出来说话，只是激化矛盾。”

姜瑜垂下眼，难得有些颓废，“只是被骂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用的。”

陆流萱的手插|进她的发间，额头相抵，“有人这样说过你？”

姜瑜不自在地向后退，“这不是明摆的事实嘛。”

她露出个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难过。陆流萱忍不住抬手，指尖滑过她的眼角，像是要为她拭去不存在的泪。

“不要难过。”

“都过去啦。”姜瑜洒脱地挥挥手，“所以说，你不要请那些大手，至少现在不行。”

“好，听你的。”陆流萱坐回去，眼睛还盯在她身上。

姜瑜突然泄露情感，有些不好意思，“干嘛看我，赶紧处理你的文件昨天一天没干活呢。”

陆流萱“嗯”了声，慢慢收回目光，放在键盘上的手却逐渐攥紧。

能让姜瑜难以释怀的，一定是她投入过感情的。这些都在提醒着陆流萱，姜瑜有属于她的曾经，而她，连姜瑜曾经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又扭头看向姜瑜，张开嘴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又看我，赶紧工作。”姜瑜故作凶恶。

陆流萱烦恼地按住额头，深吸口气。不能问，她要等到姜瑜自己说，不然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谎言。

她揉揉脸颊，趁着姜瑜看不到，打开电脑上的微信，找到群里的汲汲无名，发了个消息过去。

【猫：汲汲无名，你能帮忙发一条微博吗？】

【汲汲无名：我终于能开麦了吗？！大佬快说！我要去骂死她们！】

陆流萱大概把情况告诉了他，让他以当初参赛者的身份发言，具体言论自己发挥。

汲汲无名立马登上号，直接开骂。同为参赛者，他的发言能直白很多，直接拆穿那些人的真正心思。

【汲汲无名：这里十八线手工制作者，不敢自称啥艺术家，不配好吧。最近的事一开始我就想开麦，被朋友按下来了，但是现在某些人的发言实在让我忍不住了。本人同样是上次新人展的参赛者，不巧排名第十位，稍微了解过这个比赛的就知道，官方给前十名是有福利的。而恰好第十的我，如果姜瑜没被打压，就没有这份福利了。我就是个既得利益者，想保住利益就得支持官方，但是我偏不！你们那群维护官方的垃圾，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放不下手中利益，恶心透顶。一个暗箱操作的展览方，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包括他的奖项也没有价值，你们这群目光短浅的人就抱着那个破奖杯腐烂吧！】

汲汲无名特意把自己的微博名改了名字，自嘲是无名小辈。骂他的人自然不少，他也没有LADY那样的粉丝和背景，但是每个骂他的都会被他骂回去，非常暴躁了。

陆流萱看着他和人对骂，有些惊讶，“小鱼，这个汲汲无名是怎样的人？”

“挺活力的，成天自嘲，但是天赋不差。”姜瑜奇怪地凑到她身边，“怎么了？”

陆流萱把手机屏幕递给她看，不堪入目。

姜瑜哽住，截屏发到群里，疯狂@汲汲无名。

【猫：汲汲无名！你名声不要了吗？！自爆真名，还在线骂人？？？疯了吧你！】

【猫：虽然的确很爽】

【猫：拿什么挽回你的名声，不知道这个圈子多苛责吗？他们喜欢文艺的，优雅的妹子！】

【汲汲无名：可是我是男的啊】

【猫：！！！】

【一只小房子：！！！】

【LADY：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汲汲无名：？？？！！！你们都是女的？群里只有我一个男的？？】

【猫：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是男的？你对男人有什么误解？你对女人有什么误解？】

【汲汲无名：你们也没看出我是男的啊！】

【一只小房子：所以你该反思一下吗？】

【LADY：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JPG】

陆流萱眼看着群里的讨论越来越歪，敲敲桌子提醒她。

姜瑜这才拍了下脑门，回到最初的问题。

【猫：就算是男生，他们也要求是绅士啊，哪有你这样的？？】

【汲汲无名：没事，那些花钱的大佬不上网的，我现实还挺人模狗样的】

姜瑜：……无法反驳。

【LADY：虽然但是，这个语气是姜瑜吧，你的号……】

【一只小房子：……LADY不说我都没发现，怎样的情况能让你们串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