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拢天下,殇曲悠悠(119)

作者:柒嘻

李家与萧家少有往来,阿玖若为萧馆人,怎可能是李府出身的玫玖?

司马榽点头,默认自己走眼,收心回今日之事,继续此前议论,忿忿然,“姐姐勿要担心,我们既料到贼子诡计,下回当心,必不教那等小人得逞!”

司马桐则暗自摇头,史岩城府深沉,他身边又有工于心计的赵秋生与周航……哪里是自家傻妹妹料想的那般容易?

而司马梓,因着亲情浇融,满腔暖意,轻捧起司马榽的手,眼中浮动笑意,“榽儿说的是,只是你呀,眼下勿要烦恼这些,该回卧房好生歇着才是。”

司马梓这一说,司马桐不住帮腔。司马榽扭不过这两位,乖顺点头,招呼侍女,先行回卧房去。

之后,司马梓眼神示意阿玖离开,转瞬间,堂中只二人。

司马桐立于她身侧,放眼隔绝门外的身影,叹了句:“妹妹对那位阿玖姑娘当真放心。”

司马梓直言:“以诚相待本是应当。她今日此举,亦不负我。”

司马桐点头。

兄妹二人未多叙话,被司马萧遣来的小厮请去书房。

书房门闭合到午膳之前……

当京城商贩百姓纷纷归家躲避当头烈日,司马桐领人快马出城,直奔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将军下下章回京,提前为墨念的腻歪日常打call~

除了更新,都是在捉虫……望见谅

☆、巧遇

阿玖目送司马桐带人匆匆出城,当夜潜入清宁殿向李太后禀告白日见闻,连带着将司马桐赶往宿阳老家的猜想也直说了。

装束简单的宫装女子端坐上座,头也不抬地挑灯伏案阅览密报,待话音歇了半晌,跟道:“司马家既已动手,这事就不必管了,你护好梓儿便是。”

“是。”阿玖心内涩然,自家小姐明知道司马梓真实身份及入宫意图,偏还作不知,一如宠信她……

如此偏爱,单是因为沈念身上流着一半的司马氏血统吗?

小姐对蓉贵妃,当真爱屋及乌啊。

阿玖抬眸仰望,又在李妧洒落目光时慌忙垂首。

“还有事吗?”

上首人眸子一扫,冷淡降下逐客令。

远之念之,近之受阻,近不得,念不得,求不得,她二人相处每每如此……

将万千心苦咽回腹中,阿玖伏地叩首,“奴婢万请小姐珍重。”

空寂正殿再无应答,勤来翻动的书页脆响,将淡去的寂寥脚步压制完全。

·

当夜,宾客离席热闹散去,公主府仍不安宁。

正堂之上灯火如昼,凌楚坐上位,睨视跪地叩头的男子。

男子垂着断手,短打遍布灰尘,声嘶力竭哭诉认错,模样láng狈又可怜。

凌楚素来和善,却也不会对图谋不轨的小人软心肠,她神色不为所动,冷冷注视丑态毕现的男子,耐心告罄,开门见山,“本宫记着你是驸马府上的。何至于弄成这般模样溜来本宫府上?”

堂中央跪地的小厮瞄一眼冷面喝茶的驸马爷,极快垂下眸子,有苦不敢言,只道:“殿下明鉴!小人阿禄,今日、今日是随驸马爷一道来府上的。”

“哦?”那如何会被五花大绑丢进后院柴房?凌楚冷笑,瞥视旁边的年长妇人,“嬷嬷,您今日可有见过他?”

这位嬷嬷乃是公主rǔ母,自公主外嫁、建府,随侍来此。

当年,蓉贵妃生养幼女后体弱,将公主全权jiāo于rǔ母抚养。十余年亲如母子的感情维系着,公主视嬷嬷为半母,如今,更是许给嬷嬷公主府说一不二的管事之位。

饶是如此,公主赏赐归赏赐,嬷嬷,在宫中混迹大半辈子的人,恪守尊卑、不敢僭越。眼下观望过公主神色,嬷嬷心中有数,恭敬颔首,答曰:“回殿下,老奴瞧这小哥眼生。”眼见着那位驸马爷神色有异,嬷嬷跟道:“殿下若不放心还是查查,许是老奴眼花也说不定。”她说着,示意身后早得吩咐捧着花名册的侍女上前。

“不必了。”凌楚起身,几步近到láng狈男子身前,垂眸肃声道:“你既承认来路,本宫再问你,青天白日的,你在本宫府上哪处làng迹沾了这一身腥!”

起初凌楚当这小厮是得罪了白日过府的世家子弟,惹恼哪个脾气冲的,被教训成眼下这般,只是不想,却有“意外收获”。

大抵是白日受过太多惊吓,身心俱疲扛不住秘密,阿禄一听这话,仓惶告罪,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家主子jiāo代给他的事道个gān净——阿禄将史岩的原话老实道出:“驸马爷说,要我‘无论如何,将司马桐诱来赴宴。’”

万万没想到缘由是史岩,她的枕边人!凌楚闻之,怔怔倒退几步,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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