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歌尽桃花(11)
“哦?本宫的香儿竟然知道自己错呢?说说看,错在哪儿呢?”仪惠妃面带微笑,眼里却是调笑的意味。
天香嘟了嘟圆鼓鼓的唇,泄气似的往仪惠妃脚边一坐,嘟囔道:“香儿不该胁迫冯素贞偷偷溜出京城。”
“你既然知道错,为何还要去做?”
“哎呀母后,香儿都没有见过京城以外的风景,想去看看嘛!”
“你是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只身一人偷偷离开京城?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你让母后如何是好?”
天香心有所触,算上前世,她有数十年未曾听到来至至亲之人的关怀,她一把抱住仪惠妃的腿,蹭了蹭,嘴里却故意说道:“香儿知道的,但是香儿有冯素贞陪着,不会有事的!”
听到天香毫无保留的信任,仪惠妃再次看向安静的少女。她知道是不远处的少女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天香回宫——她在天香身边安插了暗卫,自从天香莫名其妙落水后,她就给两个孩子各安排了一名暗卫,以保不时之需——一路安然淡定,同龄人还在嘻闹不知世事之时,这名清秀的少女已学会御马,着实不简单。
“你叫冯素贞吗?”仪惠妃轻柔的笑着问道。
“回娘娘,民女冯素贞正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完,冯素贞偷偷朝看着自己的天香眨巴了一下眼睛。
“是那几个字?”
“回娘娘,是‘素月出东岭’的‘素’,‘为国竭忠贞’的‘贞’。”
“喂,”天香一听就跳脚,“我不是说了你是‘素白心性,仁德坚贞’的‘素贞’吗!”
“香儿,不可无礼。”仪惠妃轻轻拽了一下天香,将其带到自己身边坐下,不让她动来动去的。
天香不愿忤逆自己的母后,靠在柔软馨香的怀中,不满的说:“我听她说的晦气,给她改一下意义。”
“哪有你这样的。”仪惠妃宠溺的刮了刮天香的鼻尖。
天香不依的说:“可是她说她母亲取这名字就是这么说的!”
“哦?”仪惠妃好奇的转过头看向冯素贞,问道,“令堂为你取名意义不同,你为何要改?”
冯素贞轻笑道:“家母愿望民女成为一个贞德之人,可对于民女来说,国家既是根,为国效力才该是我辈行效之事。”
“呵呵,”仪惠妃惊奇的笑道,“你想为国效力是好,但你为女子之身,且本朝从未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你准备如何为国效力?”
显然冯素贞还未想过这个问题,她纠着秀气的眉想了一会儿,才道:“古有木兰代父从军,如国家需要,冯素贞愿做我大成国木兰。”
“你小小女儿家,如何上的了战场?”
“上什么战场!冯素贞有经天纬地之才,当作的了丞相!”天香越听越不是滋味,要日后的“天下第一美女”上战场,岂不是暴殄天物?还有,她的驸马才富五车、文武双全,朝堂上多的是地方给她站,去什么腥风血雨的战场?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仪惠妃眉头一跳,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十分信任那接触不过两天的少女,却没想到天香对其的信任以超乎寻常,让她有点匪夷所思。
“香儿又胡说,哪有女子进朝堂的,还做丞相。”
“以前没有,以后难道就不能有吗?”她的驸马可是以女儿身中过状元,进过朝堂,当过丞相,有什么了不起的!天香不服气的想着,现在的她已然忘了,冯素贞此时仍是少女,而她也早已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妄动真心。
仪惠妃看着较真的天香,有些头疼,就算她深陷后宫,被迫阅人无数,但还是小小少女的冯素贞,让她无法准确判断日后成长,尽管她可以确认对方非池中之物,可想以女子之身站立在朝堂之上,绝无可能。
冯素贞也不知天香为何如此看好她,可心底的感动不假,未防天香受仪惠妃责骂,冯素贞开口道:“谢公主青睐,民女如今年岁尚小,多有不足,为不负公主之言,民女日后定更加勤勉,以报公主,以报国家!”
听冯素贞说完,仪惠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她,最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幽幽道:“可惜了,如果你是男儿多好。”
冯素贞闻言,秀眉狠狠一皱,还未开口,天香抢道:“为何冯素贞非是男儿不可?母后偏心!”
“母后怎么偏心了?”
“母后觉得男子好,不就是喜欢太……皇兄吗?母后不喜欢香儿了!”为配合自己所说,天香撅起红嘟嘟的小嘴,眼里泛起了晶莹的光。
仪惠妃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天香的脑袋说:“真不知道你脑袋里一天天的都想着些什么?母后是这个意思吗?母后只是可惜冯素贞天赋之高,却无用武之地,实在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