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发出鬼叫，说不出任何话，鬼面上全是恐惧。

祝芒慢慢朝她走过来：“我刚才就发现这间教室阴气很重，这一个班的学生在高考前一个月全部发生意外，死了过后灵魂留在这里无法转世。”

很自然拉上夏无芊的手，眉头微皱：“你的手太凉了，和我一起离开。”

“外面的怪物呢？”

“解决掉了，厉鬼都算不上，顶多是地缚灵。”

当然，门外的也不是什么残疾人，而是畸形连体婴。

她好像有些愧疚，抓住她的手不放，声音也软了些：“我过来晚了，还好没有出什么事情，你会生我气吗？”

夏无芊摇头，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况且我又没叫你，我还应该感谢你过来救我。我知道自己一个人这样做很冒险，但我也不会做完全没有把握之事。”

这样的场景未免过于煽情，甚至心中觉得怪异。

她对她太好了，好到不真实。

盯着对方好看的红裙裙摆：“你找到了吗？”

“都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线索，但是现在这里都没有搜索完，还有很大可能性。”

“你真不问我为什么要找这个吗？”

“如果要说，你自然会说，如果不说，那我问了也一定没结果。”

和之前一样的回答。

“我……”祝芒想要说什么，难得欲言又止，精致的眼眸掠过幽森。

不过半晌，从容高贵的祝芒又回来了。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夜晚的温度降得很低，她有做好保暖措施，但还是感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阴森的树和破旧的房子，东倒西歪的器具和腐朽的味道，充满着鬼魂和死亡的气息……这就是现在的双江中学。

如果夏无芊有烟瘾，真想抽根烟，但是她不抽烟，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好刺激。

也好惆怅……

现在两人都是一起在行动，第二教学楼已经搜索完毕，现在要前往第三教学楼，也是最破旧的教学楼。这里与那两栋完全不同，所处地比那两栋楼高，而且隔得很远，周围还种了很多槐树，把第三教学楼给围了起来，光是看起来就比一、二教学楼压抑。

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又一只眼睛，无声嘲笑。

直觉告诉她，这里比刚才的教室还危险！

前往三教学楼的路上。

祝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直与她十指相扣，皮肤接触的地方升起温度，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凉。

而这样的温度……居然是一只鬼带给她的。

夏无芊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手指，装作无意间的行为。

祝芒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她：“怎么？”

夏无芊装傻：“什么怎么……”

“没什么。”

祝芒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手上握得更紧，也把对方朝自己方向拉了拉。

距离更近。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夏无芊感到胸口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息，怎样都挥之不去，这样看起来……好像两人在谈恋爱一样。

甜甜的……

不想放开。

甚至想一直抓紧。

……

第三教学楼的实在太残破，一脚就能被破坏，甚至都不用动刀。

这里楼层不高，只有三层，而且墙边上的灰还因为风吹往下面掉，这建筑岌岌可危。

夏无芊想起小学二年级之前在乡下读书，学校很穷，教学楼也很老，老师叫他们平时不要去栏杆上趴着，也不要跺脚，更不要打闹，因为说楼很老，随时都可能塌陷。

也是福大命大，那楼也一直没有出过事儿，后来国家和社会资助重新修了教学楼，才保证了学生们的安全。

“别担心，在这里，任何东西都不可以伤害你。”

在搜索过程中，祝芒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也让人心中更加踏实。

刚上二楼，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声响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哒哒……哒……”

楼梯上传来了节奏分明的声音，那么有规律，而且越来越清晰！

不是老鼠，更不可能是活物！

夏无芊神情瞬间凝重，手电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什么东西找来了！

祝芒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眼睛在夜里尤其漆黑，闪过一抹阴鸷。

又有不识好歹的鬼来觊觎她的东西。

真是……胆大包天。

普通红衣而已，完全不够看。

是直接吞噬，还是折磨一番呢？

夏无芊只感觉周围的温度缓慢下降，根本没有看到祝芒此刻的神情。

陌生而又令人恐惧。

没有任何温情，嗜血而阴毒。

如果她看到了或许……有些东西就会不一样。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