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19)
众臣战战兢兢的等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对殿中所有人而言都是难熬的。皇上至当储君直至登基以来,除了年初发了一次火,其他很少见皇上发火,不少大臣都以为当今皇上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今天皇上自进入大殿以来,脸色就非常难看,一言不发,大臣们到现在还跪着,无人敢动弹。
女皇这些年越发美丽,但是举手投足也越发威严,让威严模糊了美丽,大臣们见到的是女皇,而不是女人。
大殿中,人心惶惶,谁难道又逆反了,但是毫无消息啊,上次还是有些预兆的,这次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呢!还是其他,众臣暗暗检讨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元敏眯着眼,她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她把手中的奏折狠狠扔了下去。
啪!不大的声响却惊得众人心惊胆跳。
“萧常,你看看,这奏折写了什么?”元敏的声音不大,但是就是让但发寒。
萧常如惊弓之鸟,赶紧上前把奏折捡起来看,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由白转青,冷汗直流。要知道,萧左丞纵横官场数十年,能让他如此失色的时候不多,此时却如此失态,众人越发得紧张。
“萧常,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萧常不明白,这走奏折从何而来,若是奏折所言属实,自己脱不了关系,怕是死难以善终了!越想脸色越发得难看。
“买、官、卖、官,当朕是昏君不成?”元敏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买官卖官,原来如此!大臣无人皆吓出了一把冷汗,谁不晓得,前朝的灭亡时,就因买官、卖官盛行,以致贪污腐化横生,天下无书生,朝廷无士可用。世人言,前朝亡于次。今开国皇帝,下令撰写前朝史书时,把前朝灭亡的原因中,把这条列在第一条,以戒后人,在朝廷立法中,买官卖官其罪与逆反同等,这可是非同小可。
元敏能不怒吗?只有昏庸之君,才能出现这等现象,元敏何等自负,她坚信,大颖王朝能在她手上得到空前强大,但是这等龌龊事竟让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孰不可忍!
“这次科举,我等严格把关……理应……不该出现……”萧常回得战战兢兢!他不是完全有把握,他把重点皆放在了一甲进士里面,但是后面的,皆由底下的人负责。若是底下的人做了些出格的,自己怕是难辞其咎。只能希望这奏折所言不是真的。
“难不成是空穴来风?至开国以来,何有此说?不论真假,必须得彻查。”元敏余怒难消,且不说是真是假,但是出现这种说法就不行,动摇民心。
萧常不敢再说,再说怕是恼怒了皇上会被直接拖出去斩了。
“萧常,这次再由你负责,这次如果再让朕失望,不仅仅关系到顶上的乌纱帽,还关系你九族的性命,刑部全权辅助,势必一个月内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些人是松了一口气,则是一些跟科举不相干的人,而有些人则是愁眉不展,谁到知道,这次事情要是办不好,轻则丢官职,重则连命都有可能丢,而愁眉不展的人就占了一半,不仅涉及出题的考、监考的、阅卷的、还涉及吏部等分派官职的官员,人人自危。
彻查的第一部,就是把这次科举的卷子都得重阅,三万份啊,不过庆幸的是,所有可科举的文章,都没能,都保存在文渊阁附近的文库里,不然就难办了。但是就仅仅从新阅卷都得花上半个月。一个月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这小小的奏折,震动了整个朝廷,皇帝的高度重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这奏折从何而来?从小小的小县城的一个九品县令那里来的。话说,这个县就是宫岁寒所生地,宣和县。起因却是小小的一个打赌。
大家能否记得,张员外和李员外曾打赌说,宣和县绝对出不了进士,但是,事实上,宣和县出了两名进士,一个是宫岁寒,一个是张秀,一个是一甲进士,一个是张员外的祖亲。张员外这下可是得意坏了,原本以为会输的打赌,竟然赢了,还有意外惊喜,得意之余,竟向李员外要两万两。这李员外可就不干了,本来输了,心情就不爽,评什么你还想要两万两,一万两就该偷笑了。张员外说了,你不是说出不了一个,现在出了两个,就应该有两个的份,他也要赏两个人的份,赌注自然要两份。李员外自然不干,就送去了一万两。张员外就干起仗势欺人的事了,就写了一封信给李员外,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送钱来行,你就等于得罪了两个进士,一个是一甲、一个是自己的祖亲。李员外只是一般百姓,除了有钱点,没有啥特别的,民不与官斗,惊不起吓,就真送了两万两。送完之后一股愤恨之情难以咽下,越想,越是吃不下放,明明他们县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书生,怎么可能会中进士,而且一中就是两个,越想越不对劲,然有一天听戏,偏偏听到前朝亡国史,歪脑筋一动,就写了一封信给县令,说张员外买官,总之无中生有写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