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快穿囧事(59)
他也不急,只等小厮去把赖大叫来。这阵仗若是还惊动不了贾母和王夫人,他把姓倒过来写。
赖大听说二爷和二~奶~奶全让大老爷叫到了书房,自己也要过去,立刻打发心腹跑到二太太那儿求援……自家事自己知,什么事儿都揪出来,这个大管家必然做到头了。
不过总归在荣府做了多年管事仆人之中的第一人,赖大迈入大老爷书房时整个人依旧沉稳……相当绷得住。
无忧上一轮里刚进了禁军,就一张帖子送过去,把赖大一家子上上下下全塞进了牢里,最后从他家抄出十多万银子,又把赖家兄弟俩连着他们的儿子一起发配从军,才彻底出了这口气,这一次他收拾起赖家一样轻车熟路。
无忧放下茶盏,轻声问道,“你哪一天把月钱银子拨给内宅里的二~奶~奶的?”
赖大直接跪下了。这个时候荣府还远远不是二房一家独大的局面,刚去官一年的大老爷身上威势不减。
凤姐儿并王夫人靠的就是时间差来挣钱。
赖大也没挣扎,就把实情说了。凤姐儿的小脸又白了几分,而贾琏则神情变换,十分精彩。
年轻人果然沉不住气。无忧听了点了点头,心说王夫人怎么还没搬救兵来。
却说此时贾珠刚清醒……神智清楚的那种清醒,双目有神,只是说话有气无力。
他正跟床边的母亲和媳妇解释,“伤处还是一蹦一蹦的,许是又出脓水了。”余光扫过一个小丫头一个劲儿地往门里瞧。
家里的丫头还不至于没规矩到这个份儿上,贾珠心知这是出事了。
那丫头李纨不认得,但王夫人却越瞧越眼熟,叫过来细细一问,王夫人素来的慈祥面具猛地裂了个缝,好在眼前还有长子长媳,心头生起的那股子邪火还是不好宣之于口。
可无需多言,贾珠一见母亲的脸色就知道她在忧心与气愤什么:母亲必是想着大老爷必然是再次盯住了中馈!
贾珠却觉得……未必。
原因很简单:不是时候。
真要夺回管家之前,伯父怎么也得娶个良家出身却有手段的二房再说,不然这个时候拿回内~宅~财权又要交给谁管理?邢夫人吗?还是母亲的侄女王熙凤?
前者根本挑不起这担子,贾珠不信伯父不知道;后者……那夺不夺回财权又有什么差别?
思及此处,贾珠给他媳妇递了个眼色,“搀着太太。”目送母亲和媳妇匆匆出门,他看了看自己的伤腿,叫了丫头去请大夫。好歹让大夫给他收拾下伤口,估计一会儿他也得出面。
王夫人要告状,自然要告到贾母跟前。
贾母也不大高兴,刚听说珠哥儿醒来,老太太想去瞧瞧,儿媳妇先来告状……当然,王夫人只说赖大家的跑她这儿求情,旁的事情也不知道。
结果没过多久,赖嬷嬷也来了,进门没有半句冤枉,只说做错了事,任老太太老爷责罚。
贾母屋里能上演的几出戏,无忧有所预料:对于私心虽有,但更多的还是全家前程的老太太,说服起来并不艰难。
因此他气定神闲地等着老太太那边打发人过来相请。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贾母跟前的大丫头果然前来,请无忧过去说话。
无忧缓缓起身,叫上儿子儿媳妇以及赖大,“咱们走吧。”
就这个态度……王熙凤和赖大就明白,今日绝无可能善了。
话说无忧他们一行人步行到了贾母的院子,进门一瞧,不仅王夫人婆媳,赖嬷嬷在,甚至贾政也在座……二老爷纯是过来请安,恰巧碰上了而已。
无忧听说,微微一笑:好一个“恰巧”。
彼此见礼后,贾母先问,“这是从何说起?怎么就凭白闹了起来?”
无忧笑道:“闹了起来?”他扫视了下屋中众人,“这是从何说起?儿子只说听说有人打着咱们家旗号在外放印子。这种事儿儿子听说也就算了,偏偏这回伤了人,儿子就不能不问上一句。用自家的嫁妆,儿子撑死就是劝一劝,只是挪用咱们家的月例银子,儿子不能不问一问了。”
贾母那目光立时就落到了王夫人与王熙凤姑侄两个身上。
贾政本意是想劝一劝,听大哥一说,瞪住王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
无忧继续道:“都是一家人,儿子也就照实说了。忠顺王如今正得圣心,儿子做官这么多年功劳不敢说,总归都能得个中平的考评,可这官儿说丢就丢。没有把柄尚且要寻个错处,更别提这明摆着的。”
屋里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