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番外(52)
见了警察,稍微一吓唬就都交代了。
原来华信集团最近拒绝了一个明星代言,他的粉丝心生不满,尤其当明星暗示是向非晚个人原因,护主心切的粉丝便偷偷来报复。
警察批评教育,替他们求情,向非晚不打算计较,叶桑榆一把挡开她,冷声道:“不行,必须赔偿,你们五个,谁也别想逃脱责任。”
警察不认识叶桑榆,看向非晚:“向总,这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叶桑榆冷着脸,“未成年犯错,也要付出代价。”
警察催着让几个人道歉,低声提醒:“还不道歉?这车要几百万知不知道?”
他们才意识到问题严峻,连忙低头说错了,叶桑榆食指指尖,顶着掌心:“停!不接受道歉,必须赔偿。”
警察为难地看向非晚:“向总,这不是您的车吗?是听你的,还是听她的啊?”
叶桑榆回头看她,眸光凛凛,向非晚走到她旁边,认真道:“听她的。”
向非晚派冬青处理这件事,她拉着叶桑榆的衣服:“要不要去坐坐?”
紧着低声说:“家人去世后,我一个人没来过这里。”
叶桑榆转身往里面走,毕竟她也两年多没来了。
老宅没人住已久,冬日里破败又苍颓。
向非晚站在门口跺跺鞋上的雪,握住门把的手却又僵在那。
她转身,肩膀微微缩着,少有地露出一丝怯:“你来开门,行么?”
“为什么?”
“因为,”向非晚垂头,低声说:“父亲是在这里走的,就在一进门的位置,我……”
“我开。”叶桑榆打断她,站在门口,整理衣冠,说:“伯父,我和晚……”她下意识说出这句,那也是她每次来都会说的一句。
她也没料到,再见面竟然是阴阳两隔,向叔华生前喜欢她,也喜欢她和向非晚黏在一起,她短暂地收起对向非晚的恨,升起对向叔华的敬爱和思念。
她握紧门把,回身伸出手等着。
向非晚犹豫着,指尖抵在她的掌心,她握住冰凉的手,挺直腰背,仿佛回到记忆中最平凡的一天,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伯父,我和晚晚回来了。”
第28章
门打开那一瞬, 关于向叔华离世的尘封记忆,扑面而来。
房间昏暗,她想开灯, 向非晚握紧她的掌心:“别。”
她听出颤音, 僵在那没动, 低声说:“你可以哭出来。”
向非晚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双手捂着脸, 哽咽着断断续续说起向叔华临走时的样子。
他呢喃着说爸爸妈妈都在车站等他,他终于不孤单了。
向叔华离世, 和已故的亲人团聚,但向非晚却只剩下一个人了。
夜色可以藏起脸上的悲伤, 但声音和动作藏不了。
向非晚吸气的声音, 肩膀微微耸动,叶桑榆垂头, 慢慢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往日清冷克制的人, 靠在她肩膀,泪水打湿她的衣服。
《镰仓物语》里曾经这样写道:列车通往的黄泉站,月台站满了来迎人的已故者,这哪里是悲剧,这是团圆。
这一刻,叶桑榆倒是有了真切的实感, 阳间的离别, 在阴界却是别样的团聚。
向非晚站着哭了好一会儿, 扭头站在一旁, 说她可以开灯了。
叶桑榆开灯,入眼的家居布局,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站在楼梯扶手旁:“我想去楼上看看。”
“你去吧,”向非晚坐在沙发上,“我坐会儿。”
叶桑榆去了向非晚的卧室,多少个夜里,她们同床共枕。
卧室里本就不多的亮色都没了,绿植枯萎、花盘空空,鱼缸里只剩下几颗彩色的石子。
床头柜上,放着她们的合照。
向非晚穿着高中的校服,掌心落在她的头顶,她那时矮矮的,总跟着向非晚到处跑,被人说是小尾巴。
她最后走到站在窗边张望,曾经绿意满园的别墅,如今枯草乱飞,雪堆成山,叶桑榆看得心里荒凉。
极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向非晚走到她旁边。
两人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叶桑榆沉声问:“老爷子是自然离世么?”
向非晚没做声,沉默有时是默认,但有时无声的否认,却又震耳欲聋。
向叔华的死,叶桑榆没打算从向非晚那里问出来,她又转到书房溜达,书几乎都在原来的位置。
其中还有她的,她挺意外,从小学到读博的,整整一面墙。
向非晚站在门口,指了指书柜的最边上:“你的奖状和荣誉证书被我收起来了,怕落灰。”
叶桑榆还从书柜的边角,看见自己的试卷,向非晚靠着门框提醒她:“试卷也都在,我帮你改的评语还在上面。”
这简直是羞耻的提醒,她的试卷,除了老师的评分,后面都会有向非晚的评语。
说是评语,都是夸她的话,夹杂着一些情话,她那时很喜欢看,总央求向非晚写。
向非晚转身走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给她创造翻试卷的机会,她没好意思,记忆是过去,也就那样一去不复返了。
回去路上,叶桑榆要自己走,向非晚挡在前面:“今天你帮我了,我得表示感谢,车子停在这里也是落灰,你开走一辆。”
两人拉扯半天,向非晚直接把钥匙塞进她兜里:“顺便,送我回去。”
车子停在枫林园,向非晚才跟她说,现在不住枫林园了。
“你不早说?”叶桑榆怀疑她故意的,盯着那对哭红的大眼睛,她也不好说别的。
向非晚的房子多,叶桑榆是知道的,具体多少,在哪里,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