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49)
我急呼一口气,脸都贴玻璃上了,原来那鹰眼男真是祁牻。
祁牻很是沉得住气,阴沉沉看着祁牺不说话,忽然旁边一个戴半个镜片的外国老头子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Sir, toivottavasti voit ksitell teidn ensimminen kysymys, puhumme asioista.”
那老外身后的中年男人几乎同时用中文翻译道,“先生 ,我希望你能先处理好你的问题,再谈我们的事。”
祁牻眼睛一沉,“抱歉,请稍等”,又转向祁牺,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祁牺吊着眼睛看他,“哟,大哥今儿没带枪啊,那刀呢,刀也没带?”
祁牻冷着脸不回答,眉头皱起,两只眼阴鸷得很,直直盯着祁牺。
沉默片刻,祁牺吹声口哨,大步走过去竖枪对着桌上一叠白色的什么东西(我估计那时合同之类的文件)“嘭”就是一下,周围的人都往后撤了两步,眼神提防地看着她,她举起枪揩揩枪口,猛地拿枪指着祁牻鼻子,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张口露出森森犬牙,狠狠道,“这份合同,老子给你签了,用这个。”
言罢,她扬扬手里的枪。
卧槽,她这是要干啥啊,这要怎么收场啊,等会警察来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出去啊!
妈呀妈呀,看这架势,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这一群大爷在外边演警匪片,我一个姑娘躲在后面这不是瞎胡闹吗!
我正急着,外边祁牺又说话了,她对着那翻译说,“告诉Jorma 先生,麻烦他转告他家主子,要有诚意,生意就当面谈。”
☆、☆月白
然而形式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在混乱争斗中展开,没有人动手,祁牺这边也没有开枪,出乎我意料的是,被祁牺叫做Jorma那个外国老头子很礼貌地请祁牺入座一同商讨事宜。
他们具体说些什么,我不懂,只记得和什么进口轿车的实际进价和入关报价不符有关,Lumikki报的进价比实际进价低很多,却把逃下的税钱转嫁给了祁氏。因为那份合同,祁牺和那老头争论得很厉害,甚至跟海关那边的人通了个电话,期间骂了祁牻几句白痴,这种手段都看不出来,祁氏早晚败在他手上。
祁牺冷着眸子看向Jorma,声音不带丝毫温度,“Jorma先生,难道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我目光转向Jorma,老头倒是镇定,歉意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相反,对面的祁牻脸色就很难看了。也难怪,那么大数量的关税,要是给上边查出来是祁氏出了问题,查封资产不说,直接负责人少不了牢狱之灾。而就目前形势看来,不明摆着是Lumikki故意下绊子给祁氏么,嘴上说着是合作伙伴,暗地里却干出这种事,Lumikki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Jorma特助,祁氏需要Lumikki的合理解释以及计划损失赔偿,好在现在合同并未签约,但Lumikki需要承担应尽的责任。”祁牻扬起头,鼻梁挺拔,整个面部混凝土般僵硬,冰冷又死板。
在场所有人都朝坐在窗边的金发老人看去,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眼角的皱纹跟着眼睛弯曲的弧度荡出层层涟漪,日光透过米白色纱帘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无比安详。
“Tst asiasta, olemme pahoillamme, ehk keskell osa ongelmaa, mutta voitte uskoa minua, tm ei ole meidn kepponen, se oli vahinko.”
在众人的目光下,Jorma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神态缓和,从容不迫。
一边的翻译马上跟道,“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很抱歉,也许是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请相信我,这并不是我们的恶作剧,它是一场意外。”
Jorma又说,“Tll pyrimme psemn yksimielisyyteen vilpittmsti ja kiinnostusta,yrityksesi on kuin valtuutetun kumppaneita, alkeellisinta moraalinen kohta liikemiehi, Jumala ei salli meidn tehd tllaisia epeettist asioita. Tulemme syytteeseen asiaa, ja vastaava korvaus, toivoen yrityksen anteeksi, ja edelleen yllpit yhteistyt.(我们带着诚意和利益追求在这里达成共识,贵公司是我们认可的合作伙伴,从商人最基本的道德点出发,上帝是不允许我们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并给出相应的赔偿,希望能够得到贵公司的原谅,并继续保持合作。)”
祁牻沉思片刻,回道,“好,希望Lumikki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翻译在Jorma耳边低语几句,Jorma点点头,对祁牻笑道,“Ok.”
看到这里,我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着陆了,轻拍胸口安抚我最近一直处于惊吓不断状态的小心脏,过几天闲下来一定要去医院打个彩超,确定没有心脏病才好,要不干脆去做个全身检查?可是射线辐射多了也不好啊,CT也贼贵的……
咚咚。
身后的玻璃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屏住呼吸转身看过去,是祁牺。
外面人走了大半了,还剩两三个在整理文件,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也出去了。
祁牺把门打开,轻轻抱了抱我,顺手揉揉我的头发,我啪叽一下倒她怀里,从背后抱住她肩,抬头看到停在贵宾室门口唇线紧绷阴测测盯着我的祁牻,我把头一缩,躲在祁牺怀里,呆了两秒又支出脑袋去看他,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影子印在地上,暗暗的。忽然,祁牻看着我,勾勾嘴角,露出一个轻蔑诡异的笑容,我一怔,想再仔细看清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走出去了。
“你就是祁白勋和古灵的孩子吧?”
耳边突然传来颤巍巍并不熟练的拗口中文,我松开抱着祁牺的手,好奇地看过去,才发现整个贵宾室只剩下我,祁牺还有眼前这位......Jorma老先生。可是刚才他不是一直在说鸟语吗,怎么突然又会中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