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芷若擦擦汗，有些尴尬于我的丢脸，却仍旧很有骨气地挺胸，“这位姑娘，不知我丁师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嗯，很有峨眉派准掌门的风范。

怪不得灭绝师太会跳过年长的师姐们，挑中她继承衣钵。

然而，赵敏的回答就很诡异了==

“她自然得罪我了。”赵敏依旧是笑着的，这笑容里的内容我更加看不懂了。

“因为……她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师妹，居然不介绍给我。”

好吧，我看懂了。扶额。

郡主这是在调戏芷若么？

显然，是的。

周芷若虽小，但还是能听懂这些话的，当下脸红到耳根：“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赵敏凑近一步，眨巴着眼睛看她，“难道姑娘觉得自己不漂亮么？”

“我……你……”周芷若有些失措，但还是勉强拿出峨眉正派的范儿，企图稳住局面，“你同样也是女子，为何……出此狂言？”

“我是女子怎么了？”赵敏再凑近一步，笑着歪头看她，笑眼里却三分逗弄七分傲然，“就连我爹，都说我远胜男儿！”

她说的倒不是假话，我记得原著里她还有一个兄长，但才能完全不能给赵敏提鞋。所以其父非常宠爱赵敏，也极度器重她，任她带领所有能人异士，在江湖独领风骚。

“你……”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周芷若没有赵敏的脸皮厚，红着脸就后退了一步。

赵敏笑意不改，很自然地再度跨前一步。

周芷若有些手足无措地再退。

赵敏再进。

周芷若惊慌回头，正见赵敏笑靥如花，胜似□□无数。

当下，再度愣了神。

好吧，作为旁观者的我，可以负责任表示：她对赵敏动心了。

当然，以赵敏的瑰丽，想不动心确实很难。

然而周芷若显然并不这么想。这可怜的孩子大约对自己居然对一个女子动心十分不安，恼羞成怒，拔尖便比划：“淫贼！你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淫贼”二字显然用在此处略显夸张，但周芷若平素就不会骂人，也没有骂过人。自被灭绝师太收入峨眉派，更是连男人毛都没见过，更不用说纨绔子弟风流郎了。

这“淫贼”二字，还是她从同门师姐那里听来的。大约是唯一能记得的骂人词汇。

谁知赵敏一听，倒越发兴奋了，笑意更盛：“淫贼？姑娘可知什么是‘淫贼’？”

说着，更是欺进一步，大有“你不知道我演示给你看”的意思。

她确实聪明，一眼便看出了周芷若的不经世事。

的确，周芷若哪见过这阵势？

别说淫贼了，就算是风流女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于是，这孩子吓坏了，举起手中长剑，一招“轻罗小扇”，就直接开打：“看招！”

未动手先打招呼……也不知这孩子是太过老实，还是隐隐怕真的刺死了赵敏。

那赵敏笑眯眯，并不在意。

但，赵敏其实并不是周芷若的对手。

别看周芷若性格无害，练武却是极认真的，而且在这一年内因为武功在最年轻一群出类拔萃，已经被灭绝师太选出来亲自指点。峨眉剑法传自郭襄，本就是江湖一绝。她的剑法又得灭绝师太亲自指正教导，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此时的赵敏，大约还是个绣花枕头半吊子。

三来二去拳来脚往，已渐渐落了下风。

主子吃亏，阿大阿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两人不约而同，齐齐跃起，攻向周芷若。

这下赵敏急了：“不许伤她分毫！”

主子的命令就是天，阿大阿二哪里敢违拗？闻言只得在空中生生顿住身形，将攻势收回。内力这东西，一旦发出，除非武学修为登峰造极，又哪里是随便收得回的？少不得，两人都被自己的内力反震出内伤。

而与此同时，因为赵敏只顾着呼喝手下，来不及躲避，周芷若的剑直接刺向了赵敏的左肩。

剑入皮肤，殷红沁出。

“啊……”

只见周芷若一声惊呼，随即变了脸色，咬牙生生将自己的剑势偏移……那剑，终究没有深刺，而是顺着赵敏的左肩，划过一条血痕，垂下。

若剑真的刺入体内，伤势就严重得多。尤其是左肩关节处，若真被峨眉剑法所伤，只怕以后就算好了都有些后遗症，行动不是那么方便。

但划伤却要轻得多。虽然带起一溜儿雪痕，却也只是皮外伤。尤其周芷若的剑锋很薄，贴着皮肤划一道痕，根本连疤痕都不会留。

这道理，我懂。

赵敏自然也懂。

于是，赵敏展颜笑了。

这一笑，更加意味深长，望着周芷若。

周芷若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低下头去，都不敢看赵敏，而是率先从我身旁走过：“丁师姐，我们走。”

“啊？啊……”

我想了想，赶紧跟了过去。

她们俩兀自眉来眼去，我一女配却最要紧保命。刚才口无遮拦称呼赵敏“郡主”，已经被她所疑，若不趁机开溜，只怕会被她捉回去拷问。

所以，赶紧趁她现在春心荡漾，来不及注意别的，夹起尾巴跟周芷若闪人。

身后，赵敏果然完全不在意我的离开。

“多谢姑娘，剑下留情。”她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笑意绵长。犹如，未来无尽的缘分。

周芷若闻言装作听不到，也不回答，只是走得更快了。

我亦步亦趋，赶紧跟上。

脖子上挂着的白鸡蛋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