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留着早上的证据，苏芸跟着她进去，明显被震惊到了，眼神里带着难过，脸颊却越发的红。

“姐姐…”

付沈梨瞥了一眼，“你还小呢，等你成年吧。”

她毫不避讳的态度让苏芸越发害羞，但下一秒，她又大着胆子说道：“其实我也可以…”

付沈梨笑了笑，“不行。”

苏芸只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她第一次恨自己年纪太小，别人吃肉的时候，她只能闻闻味儿。

苏芸住在客房，付沈梨督促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又给人读了两个睡前故事，等人睡了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早到晚，她就没休息过。

海王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付沈梨揉了揉自己的腰，拿起手机，给戚景然发了个消息。

【付沈梨：在？聊聊？】

戚景然回了一个嗯，付沈梨便给她打了视频通话。

屏幕那边的人似乎才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丝质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边白皙的肩膀。

这跟戚景然平时的形象相去甚远，付沈梨不免有些惊讶。

戚景然背靠在椅子上，“聊什么？”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跟她的打扮比起来，总有一种违和感。

付沈梨唇角上扬，“聊一下我那几个任务目标的事。”

她将话说的明明白白，连任务目标都说出来了。

戚景然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她们怎么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彻底说破罢了。

“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

付沈梨好奇的很，戚景然好像置身事外，像系统一样，又好像跟目标们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戚景然没有看手机屏幕，而是盯着自己的指尖，神色淡淡。

付沈梨看着她的指尖突然冒出了一朵雪蓝色的花，忍不住笑了一声。

“怪不得你给我的花，我自己怎么也没找到种子。”

戚景然盯着花瓣里越发明显的红，唇角微勾，“嗯。”

付沈梨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像跟你当初给我看的那朵有点不太一样。”

“嗯。”

这天也太难聊了。

付沈梨换了个话题，“你准备怎么解决孟絮谙？”

戚景然听见这话，这才看向付沈梨，“你呢？”

付沈梨想了想，“我听你的。”

戚景然没有说话，神色里却透着几分满意。

付沈梨勾了勾唇，又轻声道。

“我听老婆的。”

作者有话要说：梨梨：迈出试探的jio

第80章

戚景然倏地抬眼看着她, 那张淡漠高冷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点儿惊讶的神色，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付沈梨最近总是在想戚景然的身份, 她起先以为对方是系统一类的身份。后来转念一想, 她自己已经有一个系统了，如果她是惊蘅, 也不会安排两个这样的角色。

戚景然一定有着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在惊蘅创造的世界里, 面对惊蘅的灵魂碎片时，她都能做到不卑不亢，甚至还压了碎片一头。

这说明戚景然的真实身份，起码也是跟惊蘅平起平坐。

既然都已经有五个灵魂碎片了, 那她为什么不能再大胆一些, 打开自己的思维, 如果戚景然也是其中一个碎片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付沈梨的试探, 戚景然只在一开始惊讶了片刻, 随后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没有否认。

付沈梨唇角上扬, “你承认了？”

戚景然把玩着手里的花, 默默地看着她。

好吧。

付沈梨撑着下巴, 也盯着那朵花看了一会儿，“那你们最后会融合吗？”

戚景然身体微微前倾, 是一个认真倾听的模样。

“你希望我们融合吗？”

付沈梨的态度能说明很多问题, 在某种情况下, 也能影响几个人最后的结局。

听见这话, 付沈梨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放松身体靠在床头，轻声回答道：

“这几个人我都割舍不下, 我当然希望她们能够融合了。”

戚景然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种沉默给了付沈梨一种无形的压力。

难道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对吗？

戚景然错开视线，“你希望她能是什么样子。”

她，是指惊蘅吗。

付沈梨笑了笑，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你应该对我和她们的关系很清楚吧？”

“我喜欢纪姜迎，当然也希望融合之后的她能像纪姜迎。”

戚景然又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付沈梨也没有开口，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隔了许久，戚景然才轻声说道：“那你要抛弃其他人吗？”

付沈梨一愣。

“你已经选择放弃她们了。”

付沈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如果她真的希望融合之后的惊蘅能像纪姜迎的话，那其他几个人大概是要消失的。

或者说，她们的性格会消失。

“不能把她们融合到一起吗？”

不可以同时拥有几种性格吗？

“总有主次之分。”

付沈梨沉默了。

戚景然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一切都在你，我支持你的选择。”

哪怕最后连她也要融合，她也支持付沈梨。

说到底，惊蘅本身就不是一个固定的人。

她的性格究竟如何，全在付沈梨的喜好，付沈梨喜欢什么样的人，她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付沈梨很轻地嗯了一声，她原本没有把这个问题想的这么复杂，但戚景然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样的确是对其他人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