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然听见这句话，先是安静了两秒钟，然后才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付沈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心口，乐的直不起腰。

戚景然不明白, 自己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怎么就戳中了她的笑点？

但她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 而是等付沈梨笑够了以后, 才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是我说错了吗？”

“不。”

付沈梨抿唇,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知道孟絮谙刚刚跟我说过什么吗？”

戚景然顿了顿, 才想起来，秦燃现在的名字就叫孟絮谙。

“他说什么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付沈梨又笑了一声，“她跟我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让我不要和你走的太近。”

戚景然沉默了。

付沈梨忍俊不禁，“你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戚景然并不想和那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阿梨，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是骗你的，但我永远不会骗你。”

付沈梨收敛了笑容，定定地看了戚景然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那可不一定。”

“在我看来，你跟她都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付沈梨顿了顿，打量着戚景然的脸色，过了几秒钟才又继续说道：“至少孟絮谙还会告诉我真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能说出来。”

“你可是从头到尾都瞒着我，甚至还在监视我。”

戚景然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付沈梨怎么知道自己在监视她？

“我想，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或许跟你有关，你能告诉我吗？”

付沈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双漂亮的眼里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看向戚景然的目光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漠。

戚景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告诉你，我也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则所限。”

“但是阿梨，在那些你忘记的记忆里，你和他一直都是敌人。”

“甚至当初，你还亲手杀了他。”

这一点倒是付沈梨没想到的，虽然刚才孟絮谙也说她做过伤害她的事，但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伤害就是亲手杀了她。

假如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孟絮谙怎么还能喜欢她？

受虐狂吗？

“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所以现在她谁也不相信。

戚景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才能让她心中警惕起来。

秦燃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对方就花言巧语，妄想哄骗阿梨。

戚景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但有一点，我不会骗你。”

“阿梨，秦燃跟你说过，他是个男人吗？”

付沈梨：？？？？

你说啥？？

孟絮谙是个男人？

付沈梨满脸的不相信，她很确定孟絮谙的身体的确是女人的构造，至于秦燃，从付沈梨跟恢复记忆的她相处来看，对方的一举一动也充满了女人味，一点也看不出来从前是个男人。

戚景然一本正经，“真的，他以前不仅是男人，还有许多的小老婆。”

“他叫秦燃。”

付沈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才憋出了一句：

“那他现在怎么变成女人了？”

戚景然想了想，“谁知道呢？或许是做男人做久了，心里有点变态。”

付沈梨：…

真的吗？

我不信。

“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可以亲自去问他。”

“他以前的小老婆叫什么名字，我都知道。”

付沈梨再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你也是其中之一？”

不然戚景然为什么这么清楚！

戚景然黑了脸，那张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厌恶。

“我不是！”

“阿梨，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你用这种表情跟我说喜欢？

付沈梨忍了忍，到底什么都没说。

戚景然这么说，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惊蘅的确是只喜欢过阿梨一个人，她这么说也没错。

她之所以跟付沈梨表白时都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是因为在她的设定中，就没有对付沈梨的爱。

她有的，只是惊蘅的记忆罢了。

惊蘅当初分出这一缕神魂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让她参与进攻略中。

她只是作为场外协助，负责纠正剧情罢了。

她不需要感情。

付沈梨不知道这一点，她只觉得荒谬。

因为暂时还没有想到她们是一个人这一点上去，付沈梨不相信戚景然说的爱她。

你的爱就这么冷淡？

不可能。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能眼睁睁看着我跟其他人纠缠不休，甚至还亲手把苏芸往我身边推？”

戚景然沉默了。

付沈梨见她不说话，便嗤笑了一声，“难不成你要说，其实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做这一切，只是迫不得已？”

戚景然：…

戚景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真有你的。

付沈梨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敢承认。

“看来从你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我还是去问秦燃算了。”

戚景然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从前就想让你做他的第一百零八任小老婆，不知道现在是否依旧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