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GL(123)
她站在原地很久,有些茫然无措。这几日她急赶慢赶政务,为的便是能在几日后的朝花节与那人一同出宫游玩。她想多陪陪她,平素里她是个沉默而冷清的女人,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兴许不是思虑那般直接、热切。但她总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在倾诉。因着身份,她并不能直接地告诉所爱之人自己对其的欢喜之情。就如同那日思虑生辰,向来勤政爱民的她竟破天荒地翘了早朝外加一日的政务,为的只是陪陪她。
她是个自信的女人,尽管她不曾在生辰那日对她说声“太平长安”,但心底里的柔情却一次次地许愿,她愿她的夫君,亦是她的妻子,能一世长安。
她们能永远恩爱两不疑。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尽管现下对着冰冷没有人气的房间她仍旧倔强着不去过问。她并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时是应当做出挽救的。她欢欢喜喜地来到长生殿想见见多日未曾看见的心上人,得到的却是那个人搬到了侧殿去了的消息。向来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不愿见到她的事实,所以在宫人问是否要将王君请来时,她冷声道:
“她喜欢那,那就让她在那住着吧!”
诚然,她心里有气。因为她并不知道那个向来顺着她的人无缘无故地在闹什么别扭。
别扭,她是这么定义的。
本想过个几日便会好,她便由着那人去了。谁知接到军情,本来边疆占着几分胜算的秦军突遇上突厥,本来欲投降的胡族见状便立即与之合谋攻秦,气得她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责令李武率军攻之,又下令调集十万大军开拔远赴边疆,誓不灭异族不还。
等处理好这些事,时间已然到了十一月中旬。
那日她处理完公务,回到长生殿时已是近午夜,推开门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几分委屈。她抿着唇,细细的眉紧紧的皱起。她这才想起这一月里她都不曾怎么见过那人,近日忙于政事,没怎么回长生殿,累了便歇在御书房。细细想来,这一月里唯一一次见到那人还是在数日前的凉亭边,她忙着去见边疆回来的探子,在凉亭边,与那人匆匆一瞥。本想与她说说话,却见那人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便只好做罢。而今看来,那人是故意的。
她气得眼睛里聚起寒意,没做什么思考的就转身去了侧殿。所以说,像她这种极度自信、骄傲又行动力强的女人,可能对于情爱的反应并不是那么如人意,但她们却往往做出些个胆大直接的决定。
比方说现下:她并不会想到我在同她生气,也不会去想我为什么会生她气,为何恼她不想见她。她只知道她想见我,想表达她对于冷战这种事的不满。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来了侧殿,推开了我的房门。
世上的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而可笑的是我们竟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凭着喜欢而去猜测对方的心思。然而结果却是令人遗憾。比方说在慕容白的眼中她现下来找我是来表达和好的意思,但对于我来说,她这一月对我不闻不问,见着了跟没见着一样的。而今又板着张脸,我自然,不会往好处去想。
再比方说,她一进门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半天后她才朝我走来,却未有说话,而是弯下腰来吻住了在床榻边斜坐着的我,在我不解中,她说道:
“多日未见王君,当真思念的紧。”说着就将我推倒在床上。
兴许在她眼中,她说的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表达思念,而结束冷战,让我不再同她“闹别扭”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来进行场热切的□□。
可在我眼里,我看到的却是面无表情对我毫不在意的慕容白对我暗讽,因为她往日里绝对不会叫我“王君”,而当她将我压在床上时,我终于怒了。我不想被她碰。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与别人的恩爱,怎么?今日想换换口味了?
我带着几分力反身将她压到身下,盯着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在心底我是怒火滔天,面上却是淡笑着。我用最轻浮的语气问道她:
“王上今日怎么得闲到我这里来?莫不是他人伺候的不好,才想念我的紧?”
瞧,我们已然开始在互相伤害了。
她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她用手将我推开了些,硬生生地与我拉出距离来。对此,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我则更加火大。
她不愿意被我碰了么?
我咬着牙,目光带火地瞧着她。多少个日子里,我在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冰冷的床榻上只有我一人。而我日思夜想的人却在别人的床上,共度良辰。这个曾浑身上下都留有我印记的人,抛弃了我。
那些日子里,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他人身下?她的脸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到这儿我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我嫉妒地都快发狂了。我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我吻着她的唇,带着几分粗暴,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在撕咬。她在我身下,我忽然的发狂让她有几分无措,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推开我。在良久的沉默后她开始试探性的在回应我,她在用她的方式与我拉近距离,可沉浸在嫉妒中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吻落在她的如玉的颈部,留下煞人的红印。手上不安分地解开她的衣衫,浑身□□的她沉默无声地躺在我身下,承受着这场毫无前戏可言的欢爱。在手指探进她体内的那一刻,她弓起身子,条件性地抱住了我,长腿也曲了起来。指尖熟悉的温度让我的恢复了几分清明,我抬头看着她紧锁的眉,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隐忍与情动,她抿着唇,见我瞧向她也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