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和身上都被打的青青紫紫，如果一两个人还好说，这是四五个人，乔棉实在没有胜算，她只能跑。

无穷无尽的跑，想活下来就不能停下脚步，乔棉身上被雨水打湿，可真冷啊，她呼吸急促着，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围墙。

她想着，这要翻进去就有救了吧。

乔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身上爆发出最后的潜能，纵身一跃翻了过去，似乎老天此刻怜悯了她那些人被困在了围墙之外，只能破口大骂。

她冻的不行了，也不管其他人了，慢慢走到祠堂里面，找了一个地方靠着。

天色晚了，乔棉都看不清祠堂的场景，她眼睛好疼，祠堂太大了，她半天找不到好地方，只能跑到雕像后面缩着身体，没想到那个地方真的没有风了。

乔棉也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伤口冒着血，蹭到了雕像上，她醒过来的时候狼狈地擦了下，但没什么用，只能匆忙道了歉，她也害怕被人发现，只能匆匆又翻墙离开了。

那日晴空万里，沉睡多年的神明终于睁开了眼睛，来看这凡尘俗世。

司祀醒来的第一眼，就是那瘦小却迸发出无穷力量的背影——

一眼便再也无法逃脱了。

第15章

“那时，我们就见过了吗？”

乔棉睁开眼睛，她抬起头看向司祀：“怪不得你会缠上我。”

司祀失笑，她跪在地上抱住乔棉，亲了亲对方的耳垂：“不是我要去标记你，是你标记了我。”

“乔棉，我们之间的契约抹不去了，我是被你喊醒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司祀捏着乔棉的下颚，她低下头和乔棉接吻：“我最初没有想到这一点，你长大了之后，契约才慢慢浮现出来，我这才能感应到你。最开始我以为是我喜欢你，之后才察觉到不是这样的。契约让我忍不住去靠近你，你也会到我的身边。”

乔棉和司祀面对面，她跨坐着，双手捧着司祀的脸：“原来是这样，看来甩不掉了啊。”

“那是当然。”司祀竖瞳慢慢浮现出来，蛇尾也随之替代那双腿，蛇尾环住乔棉的腰，她往上托了托人，“或许我可以早一点认识你。”

乔棉这次没拒绝司祀，她咬住司祀的手，衣衫滑落到肩膀的地方，她微眯起眼睛，微微止住司祀戏弄的动作：“不要否认我的过去，你现在遇见的是完整的我，司祀，你真应该庆幸。”

蛇尾很粗，很长，乔棉从未如此直白感受到，司祀体温好凉，冰得乔棉忍不住打颤，她双手抵住司祀的小腹，眼泪不停往下流：“别——”

司祀不是人，她是个混蛋，蛇尾没入水中一小部分，但乔棉感觉自己都要被穿透了，而且司祀这次很急，明明看起来气定神闲，但蛇尾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地下积攒了一滩水，也不清楚是汗水还是其他，红樱被咬住，司祀的尖牙很锋利，几乎要磨出血来，乔棉靠在司祀的蛇形雕塑上，她眼神失焦地看向一处，头发贴在脸上，汗水掺杂着泪水落在司祀手臂上。

乔棉是单腿撑着自己的，她都快要使不上劲了，那条腿不停地发抖，被司祀察觉到后就被蛇尾卷了起来。

她彻底沦陷了——

乔棉仰起头调整着呼吸，脖颈上是蛇咬出来的痕迹，还有鲜血往下流着，但很快就被司祀一一抿去。

“舒服吗？”

乔棉哑着声，她被司祀抱起来，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她：“不想理你。”

司祀笑了声：“做什么，闹脾气了？”

“哼哼。”乔棉闭上眼睛，“我想睡觉，想去洗澡。”

“闭上眼睛不要睁开，我带你回去。”

乔棉轻“嗯”了声，她双手搭在司祀肩膀上，只感觉到身体一轻，再一晃神就到了司祀的房间。

她被司祀放在床上，乔棉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过两天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司祀给她找着衣服，闻言扭过头：“是什么？”

乔棉呢喃：“肯定不能告诉你啊。我好困，要睡觉了。”

“睡吧。”

司祀走到乔棉身边，她低头亲了亲乔棉的眉眼，把人横打抱起往浴室走：“我带你去洗澡，你睡着吧。”

“洗干净点，不然难受，出了一身汗。”

“会的。”司祀笑起来，“全听你吩咐。”

第16章

乔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祀正好把饭菜端了进来，见她醒了，有些好笑：“休息好了吗？”

“睡太久了，脑袋有些晕。”乔棉撑着自己坐起来，她定目看向司祀，突然发问，“我前一段时间，能听见那些动物说话，这些是因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