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美强惨反派是我老婆(53)
作者:花濉溪
那双黑瞳,不大不小,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惊吓,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正常。
正常到让宴姒觉得自己这反应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当然,也有憋屈。
憋屈在这诡反应的也太过平淡了。
总得来说,叶姝清的反应完全出乎宴姒的意料,所以她不爽了。
这个不爽甚至盖过了那个亲吻所带来的尴尬害羞。
她抿了抿唇,不太高兴的凑上前,想要问叶姝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话还未问出口,她忽而愣住。
原本的质问也拐了个弯变成了:“诡也会脸红吗?”
有时候的正常其实就是不正常的表现。
宴姒瞧着叶姝清那张泛着薄红的脸,目光眩了眩,可随之而来的疑问,却又冲淡了她对眼前美景的欣赏迷恋。
她这话说的挺不像样,换句话说是不符合眼下的气氛。
这迷之关注点与这直女式的问话,成功让那张泛着薄红的脸恢复成了原本透白色,甚至隐隐泛青。
叶姝清莫名沉郁了。
宴姒眨了眨眼睛,从沉默的空气中嗅到了先前都没有的抑郁寡欢。
这感觉就像是在做坏事的时候被人打扰,很是扫兴。
关键是,做坏事的人是她,扫兴的人好像也是她,就很无措。
小心点觑着对方的脸色,宴姒挠了挠头,被酒精糊傻的大脑根本思考不了对方为什么不高兴这种高级别的问题。
只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便要下意识补救:“那个,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没关系,洗澡休息吧,水要放凉了。”
……
到底没能成功道歉。
宴姒摇摇晃晃的站在宽阔敞亮的浴室里,酒醒了些,但不知是因为想事情太过入神,还是因为头还有些晕,正脱着衣服呢,脚不小心踩到浴缸溢出来的水,啪唧,摔了个四脚朝天。
宴姒被摔傻了,直愣愣的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原本就有些晕的脑袋现下更晕了。
恰在这时,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一道身影咻地飘进来,速度极快。
四目相对。
宴姒:“……”
丢脸都他妈的丢到诡眼前了。
还有这糟糕的姿势……
宴姒后知后觉,尴尬到爆,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后背及屁股墩的疼痛,僵着身子,颤着手,尽量不引诡注意的,慢吞吞的,小幅度的提着刚脱下没多久的裤子。
可老天像是仍嫌她不够丢人,她那慢吞吞的动作在诡看来可能是另一层意思。
于是那诡飘过来,不由分说按住她:“我来帮你。”
这时的宴姒仍处在脚趾扣地,大脑晕沉的状态,没有意识到这里的帮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下意识拒绝了:“不用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
眼睛徒然睁大。
!!!
松垮地挂在腿弯上的裤子被麻溜的脱下,瞬间光溜一片,风从尚未关紧的门外吹进来,凉飕飕的!
宴姒满脸呆滞的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诡面无异常,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抬手又覆上她的衣角。
宴姒察觉异常,低下头,顿时一个激灵,握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臂,略显惶恐道:“你想干嘛?!”
眼前的诡疑惑的抬眼看她:“脱衣服啊,你不是要洗澡吗?还有刚刚摔伤了吧,我帮你看看。”
宴姒:!
她缩了缩光溜溜的大长腿,像是想要将其藏起来,又不知道往哪藏,只能憋屈的蜷缩着:“不用不用,没伤没伤,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她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
然而这诡像是没弄懂她的意思一般,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如果伤口很严重是不可以碰水的,就让我看看吧。”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宴姒:“……”
靠!
叶姝清这话像是激发了宴姒某个属性,她忽然觉得有些别扭。
做什么?
她能对她做什么?
宴姒憋着气,忽然一个转身,背对叶姝清,双手交叉捏住衣角,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看吧。”
语气有些僵硬。
人也僵硬。
叶姝清有些出神,直到那僵硬的人硬邦邦道:“怎么样。”
叶姝清收敛思绪:“再看看。”
宴姒催促:“快点!”
这样一人就剩微薄布料和一诡整整齐齐的样子,真是……不公平啊!
宴姒的脸黑了黑,但耳朵却无比的烫,她猜,这不争气的耳朵肯定又红了!
会被笑话的吧。
宴姒对所谓的可爱已经产生阴影了。
但出乎意料,叶姝清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划她的耳朵,撩拨她。
因为对方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地方所引。
叶姝清看着宴姒后背上的擦伤,黑瞳沉了沉。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那些伤口红的刺目。
垂在腿上的手握了握,她道:“我去拿药。”
她飘走的很快,快的宴姒有些摸不着头脑。
撑着台子站起身,宴姒看到镜子里接近□□的自己,赶忙拿过浴袍披上。
动动手,动动腿,再晃晃头。
幸好幸好,没有骨裂,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
除了后背上的擦伤和隐隐发麻的屁股外,什么事都没有。
宴姒不由松了口气。
恰在这时,跑出去拿药的诡飘了进来,手里提着药箱:“转过身。”
她脸沉沉的,瞧着竟是比宴姒这个当事人还要烦躁。
宴姒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只好默默转身,将刚裹好的浴袍解开。
透过镜子,宴姒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只见镜子里,一人浴袍半解褪至腰间,一诡低垂着眼,眼尾不知为何有些许红。她们一前一后的站着,了解真相的知道她们这是在上药,这不了解真相的,怕是会生出误解。
宴姒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过。
她就像是在受着什么酷刑,眉头一直紧锁着,直到身后那冰凉麻痒的感觉消失,她才松了口气,赶忙将浴袍穿上。
转过身,正对着诡,宴姒眼神飘忽:“那个……”
诡再次打断了她:“还要洗澡吗?我帮你吧。”
她将药箱合上,将其推出门外,关上门。
宴姒“蛤”了一声,满眼震惊的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
偏生这诡有的是借口:“你受伤了,伤口不能碰水,有我帮忙的话,会好一些。”
这次宴姒拒绝的很干脆:“不!”
开玩笑,帮忙洗澡?她又不是三岁女娃娃。
然而这诡是铁了心的要帮她,直接毫不羞涩的脱起了衣服。
宴姒被她这豪迈的举动惊呆了,急急忙忙转身:“你干嘛!”
诡似是笑了一声:“陪你一起。”
宴姒满脸通红,头晕脑涨,心慌意乱:“我说了不用!”
已经脱完衣服的诡假装聋子,靠向前去:“宴姒,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
她说:“我是诡,你是人,我们注定不可能,我也没想我们有什么结果,就只是想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满足了。”
她伸出手,缓缓环住宴姒的腰身,下颚抵在她的肩上:“你可以不用当真,你只需要把这当成一场春梦就好,我不用你负责,也不用你给我什么承诺。”
凉凉的气息徒然靠近,宴姒微微一怔。
不用负责,也不用承诺吗?
似是察觉到了宴姒的松动,叶姝清趁热打铁道:“我们只需要开心就好,我知道你对我是满意的,至少你应该满意我这张脸。”
“毕竟……”
她顿了顿。
宴姒随着她的话语,突然想到之前醉醺醺时说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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