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奔我而来[重生](85)
作者:无聊白水
已经被驯化的狐狸是无法离开小王子的,可它仍旧笑着和小王子道别。
小王子想要找回自己的玫瑰花,所以被驯化的狐狸心甘情愿和他道别。
沈望舒想,如果季逢月也想为追求自己的目标和她分开,她应该会和狐狸一样,笑着和她分别。
正如狐狸在和小王子交谈之前就知道,被人类驯化的结局,大约只有离别。
沈望舒也知道,世上没有永远在一起的伴侣,现实很残酷,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是理想化的爱情,也无法让人变成连体婴,那只会影响双方的生活。
真正爱护彼此的伴侣只会忍耐心中的伤感和不舍,在拥抱之后笑着挥手道别,然后期待着未来的重逢。
沈望舒比小王子的狐狸要幸运一点,因为驯化她的“小王子”爱的那朵玫瑰原本就是她。
无论季逢月要去向何方,走遍多少地方,最终都会回到她身边,沈望舒相信季逢月的承诺。
而且,沈望舒不是只能待在玻璃罩子里等待“小王子”照顾的玫瑰,如果太过想念离开的“小王子”,她可以自己去寻找。
在现代社会,只要想见一个人,立刻就能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的脸庞,甚至可以在一天之内赶到她身边。
过于浓烈的思念让沈望舒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时间,季逢月已经上车很久了。
她会同样想念她吗?
沈望舒拨打她的电话,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
沈望舒微笑着抱紧那只很少被使用的等身大白狗抱枕,真好,她也同样想念她。
“喂,小月,你要睡了吗?”
“嗯,但是很想念你,所以想和你说说话。”
“你是睡不着吧。”
“对啊,没有你这个自带体温的抱枕,觉得很不适应,所以只能暂时用小白代替了。”
“我吃醋了,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它,”季逢月的声音顿了一下,她有点委屈地抱怨,“小月,动车卧铺好冷,而且好窄,今晚可能睡不着了,怎么办。”
“那要和我一直通话吗?”
“不要,你得好好休息,所以……给我一点福利怎么样,我想听你唱歌,很久都没有听了。”
沈望舒愣了一下,她有些犹豫:“我也很久没试过,会跑调吧。”
“没关系,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
“那好吧,回来之后就要删掉,我不想留黑历史。”
“嗯,我保证。”
“你想听什么?”
“我喜欢的那首《月》,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听你唱了。”
“那你等等,我要多试几次,满意了再发给你。”
“嗯,我会耐心等待。”
季逢月在车厢中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她捏紧手机,终于还是无声笑了。
小月,你不知道,曾经想和你做的一切,在你走后,全部都半途而废了。
幸好,我们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季逢月收到了沈望舒发送过来的音频文件,她戴着耳机,坐在车厢一侧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夜空,一遍又一遍地听她最喜欢的女孩清唱着前世最后她最讨厌的歌。
高速行驶的动车驶离了飘着雪花的地区,再没有厚重的乌云遮挡夜色,圆月悬挂在天幕之中,平等地将月光洒落在大地上。
透过车窗,月光又照在她身上了。
第68章 遗憾的过去
寒假时间过得很慢, 可也过得很快,沈望舒的母亲李洺决定在新年的时候和赵宽宁正式领证结婚,他们忙着提前做好招待亲友的各种准备, 还有结婚后出去旅行的事。
不过这些都不用沈望舒操心, 她被母亲勒令在家好好玩, 好好休息,沈望舒除了学习娱乐,更多时间都放在和季逢月的炒股投资上, 成果喜人。
她们每天都会在睡前打电话交谈,季逢月有很多事要忙, 她的母亲倒是很放心她做事的能力,带着她了解业务, 还在京市买房记在她名下。
不过就算是这样, 季逢月也记得早上的早安语音,还会和沈望舒分享一些遇到的事, 沈望舒自然也是同样, 而且她还肩负起监督季逢月每日按时作息的责任。
季逢月没有告诉沈望舒自己每天到底都在忙什么,只是像撒娇似的在电话里对她抱怨,沈望舒知道她不喜欢社交,在外面待久了,就会很累,想要休息恢复能量, 所以也纵容着她, 不介意和她煲电话粥。
每一次, 季逢月都会在电话的最后对沈望舒说“我很想你”, 还会说等回校见面后要抱着她不放,要每天都黏着她之类的话。
不知为何, 沈望舒渐渐的不再感到不安和难过了,她开始期待开学,期待那个人温暖的拥抱。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她开始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在春节前,沈望舒的父亲沈铭寒终于回到香市,他是来参加前妻再婚宴席的,不过在这之前,他单独约沈望舒出来吃饭,也是为了和她谈论家事。
见面地点是酒店包厢,沈望舒一个人去的,这是沈铭寒的要求。沈望舒也不想和母亲一起去,她担心母亲会在父亲的冷淡态度下生气爆发,却也更不想让继父赵宽宁参与他们的家事。
沈望舒早已不记得这个时期她的父亲是何种模样,在她已经很浅淡的高中记忆中,父亲几乎是缺席的,只有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有和父亲愉快玩乐的印象。
他会让女儿坐在自己肩头,带着她逛街,在公园荡秋千,全家一起出游,共同旅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父亲沈铭寒总是在外工作彻夜不归,母亲李洺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等升到高中,沈望舒离开家在学校寄宿,母亲也很少和她联系了。
沈望舒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吵架,可她的家庭就这么破碎了。
前世沈望舒对父亲的印象,只有银行卡中越来越多的数字,时不时从国外各个地方寄回来的特产,以及最后父亲再婚时,他挽着妻子脸上幸福的表情。
就是因为受到父亲再婚的刺激,沈望舒才会在季逢月开车来接她时,对她说出未来要不要领证形婚的话。
她的父母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好像只有她还被困在过去。
不过现在看到年轻时的父亲,沈望舒已经不会再有感觉了,她会对母亲有怨怼,但对父亲,却不会有任何感受,他们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铭寒在她的人生中缺席了太多时间,沈望舒能找出来的和他有关的记忆,几乎是二十年前的事。
在酒店包厢中,沈望舒见到了比印象中年轻得多,和潇洒肆意的摄影师完全不同的父亲。沈铭寒穿着一身剪裁贴身的西装,脸上没有特意留的胡子,头发也打理得很好,十五年后的帅大叔现在看着还像是个三十岁左右,英俊又成熟的成功男性。
沈铭寒的长相是很好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在相亲现场让李洺一眼就拍板决定和他结婚。
工作学历双佳,长相身材优越,却沦落得只能被家人强迫去相亲,沈铭寒最大的缺陷就是性子淡漠,比沈望舒冷淡得多。
尽管在她的童年记忆中,沈铭寒也经常对她笑,可是后来,那样的记忆就像发黄的陈旧老照片,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被李洺的抱怨取代了。
“爸爸,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沈望舒很有礼貌地对他问好打招呼,却让沈铭寒平静的脸上闪过尴尬和悔意,他连忙招呼沈望舒坐下。
两个人在圆桌前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圆桌太大了,把他们的距离隔得太开,也让这对都不爱说话的父女间的气氛变得越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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