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富婆室友挖墙脚了(83)
作者:金夜无眠
时染眨了下眼睛,看到蔚裳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又蹙眉道:“快回床上躺下,我给你拿药。”
蔚裳在床边坐下,脸颊烧得通红,委屈地看向她:“好凶啊。”
“……”时染张张唇,干巴巴道:“乖。”
蔚裳就在床上躺下了。
“家里有退烧药吗?”见她乖乖在床上躺好,时染脱下黏在皮肤上湿了一半的外套,把冷气关了。
蔚裳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时染拿起手机:“体温计呢?”
“也没有。”
问完她就想起来蔚裳说过家里没有,叹了口气,一起下了加急单。
看蔚裳的状态还算清醒,时染俯身摸向她的额头。
躺在床上的蔚裳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你在关心我吗?”
时染收回手:“换成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这样做。”
蔚裳垂下嘴角:“哦……”
第64章
下单的药品很快送到了, 时染给她测了体温,确实是在发烧, 好在不是特别严重。
倒了杯温水,时染拿着药坐在床边,窝在薄被里的蔚裳嘴唇发白,眉心因为生病不舒服而微微皱着,半睁的眼睛看起来丝毫没有平日的神采。
到底是生病了,时染凑近了些,温声说:“先把药吃了。”
蔚裳看了看她手里大大小小的药片, 脖子一缩,本能地露出抗拒的神色。
“又觉得苦?”
容易生病的体质,偏偏又有讨厌吃药的小性子, 以前时染没少为了哄她吃药费心思,所以很熟练地拉开床头第二个抽屉, 熟门熟路从里面取出一个糖盒,倒了两粒在掌心里。
“先吃这个润润嗓子。”
时染把一颗糖递到蔚裳唇边,不自觉软下声来。
虽然对吃药深恶痛绝,但被时染温柔的声音哄着, 蔚裳垂眼看着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启唇, 正要含住那指尖的粉色糖果, 时染又忽然把手收回去,声音也不温柔了:“自己吃。”
“……”
手臂被迫从被子里拿出来,蔚裳靠在床边,一手拿着水杯, 一手被塞了药片,她仰头抗议地看了看时染, 被对方冷淡地瞥了一眼后,硬着头皮乖乖吃下了。
时染收回视线:“好好睡一觉。”
见她端起水杯准备起身,蔚裳急忙抓住她的衣袖,声音沙哑:“你要走了吗?”
时染低头看向攥着她袖子的纤细手指,这点力气可以很轻易的挣脱,但她还是停下来,慢慢转过身:“你烧得不严重,吃完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蔚裳攥紧手指,小声挽留:“再陪我一会儿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时染沉默不语,半晌,咬了咬唇:“你可以叫其他人来。”
窗外豆大的雨珠猛烈地砸着窗户,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能听出风雨的强劲,也许是冷意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耳边没有风声,蔚裳却觉得胸口一阵冰凉。
时染偏头看向房门:“反正,你只是需要人陪着而已,不一定非要是谁。”
“你说什么?”蔚裳轻咳着,扯着她的袖子坐起来,语气不解:“我当然在意那个人是谁,我只想要你。”
时染抬了抬眸,看着她说:“为什么,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
蔚裳刚开口,时染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你想说你喜欢我?”
蔚裳哑口无言。
时染握住她的手:“可是喜欢这个词在你心里,好像也并没有多么重要。”
“不是的。”蔚裳想说什么,脑袋却像灌铅似的沉,眩晕感袭来,她一阵咳嗽,察觉到掌心的衣袖被一点点抽离,下意识想要紧紧抓住,一双温暖的手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在床上躺下。
时染帮她掖好被子,在蔚裳再次不安分地想要伸出手来时,皱眉道:“别再着凉了,我不走。”
被子里的人这才安静下来,看着她眨了下眼。
“你不要生气。”蔚裳观察着时染的表情,张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我只是看着你才能更快睡着。”
时染顿了一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从蔚裳语气里听出不含表演成分的小心翼翼。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黑色的乌云遮天蔽日,天际一片漆黑,让人有些分不清时间。
时染坐在床边划动手机,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蔚裳睁着眼一眨不眨盯着她,半分没有睡觉的意思。
“……”时染:“睡觉不需要闭眼吗?”
蔚裳幽幽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不情愿地把眼睛闭上了。
在床边调整坐姿,时染还没呼出一口气,耳边又传来一阵动静,蔚裳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从床头的方向转过来,侧身枕在她大腿上躺下。
腿上忽然一沉,时染抬起手,担心她掉下来,下意识往床里侧挪了挪。
“看不见的话,可以让我靠着你睡么?”
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时染感觉蔚裳的呼吸透过衬衫下拂过下腹的皮肤,她不知该放哪儿的右手悬在空中,被蔚裳牵住,放在自己脸侧。
“不喜欢推开我就可以了。”蔚裳低声说着。
时染眼睛动了动,默默放松身体,由她牵着手。
耳边呼吸再次趋于平缓,时染盯着床头的小夜灯,忽然轻声开口:“我之前养过一只小猫。”
怀里的蔚裳动了动,她继续说道:“很凶,不管我对它多么悉心照料,总是被挠得遍体鳞伤。在它之后,我就再没养过任何小动物。”
蔚裳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掌心,颤动的睫毛轻轻刮蹭,“因为那只小猫让你失望了吗?”
“动物都有自己的本性,我不会因为它伤我而失望,本性是很难克服的东西,这并不是它的错。
它在寿命快要结束的时候自己偷偷走掉了。那时我意识到,终结的生命是我唯一无法持续去爱的东西。如果猫跟人的寿命长度同等,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再养一只。”
时染微张着唇,接下来的话停顿了许久。
在别人面前自我剖析对她而言是件陌生且生涩的事,毕竟这就像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在爱情面前不知所措的感觉一样。
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坦白的,她不能像走钢丝一样一直提心吊胆地消耗着对蔚裳的感情,也不可能一直回避她们之间的问题,她要推自己一把,也逼蔚裳一把。
至于结果……
她不敢去想,但她必须强迫自己去做。
“我喜欢的东西并不多,第一次喜欢上奔跑,是六七岁时喜欢风从耳边刮过的感觉,直到现在,只要膝盖还能动,我会一直热爱这项运动。”
“第一次喜欢上做菜,是小时候目睹我妈差点把厨房烧了,按照食谱无师自通做了一顿饭后,从此家里就由我来掌厨。不知道常年累积做饭的人会不会对此感到厌倦,但不管做多久重复的一日三餐,我依然喜欢亲手烹饪食物的感觉。”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才知道自己会忍不住去嫉妒和你有过亲密关系的人,介意你对我的任何看法,自私地想要你给我最纯粹的喜欢。”
时染顿了顿:“我不知道喜欢一件事和喜欢一个人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但我眼里的喜欢并不是件多么复杂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在我的心里,只有□□的消亡,才是爱意最终无法互通、不可挽回的终结。”
卧室里一片静谧,隔着掌心感受到蔚裳闭着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时染轻轻松开手,低头看向她安静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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