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影响我拔刀的速度(40)
作者:今朝山好
沈菡之闻言便笑了:“那是姒衣。平日里除却贪玩些没有哪里不好,就是玩过头了,总是疏于修炼。”
明鸢从袖中抽出几卷古籍功法,放在沈菡之手中:“我一走这么些年,没能看顾住学宫小辈,也是惭愧。这几卷功法你交予她们修炼用,算是长辈的见面礼。”
然而沈菡之低头看着这几卷功法,心头却有些醋意,看来刚准备回去找给小牡丹的刀法是彻底用不上了。
然而长者赐不敢辞,尽管有些发酸,沈菡之还是收下了。见明鸢交代完转身欲走,沈菡之又道:“那个,宫主,这些年我们还是未曾找到故苔的下落……”
想起自己千年前叛出学宫,成为天地散修的那位师妹,明鸢轻轻笑了笑,语气罕见带上几分轻松:“无事,我已经找到她了。”
*
景应愿与师姐们往大殿之外走去。
虽殿前还有二三好事八卦的弟子在讨论方才之事,但此事已经基本平息了下来,青铜十二钟旁更多的弟子则是在此论道或练功。似是记起殿上那极为慑人的威压,卯桃擦了把冷汗,讷讷道:“早知宫主出关在此,我就不跟着师尊过来凑这热闹了。”
说着话,她摸出一小瓶不知什么丹药,往手心里拍了几颗,问道:“你们要不要?”
柳姒衣捏过来吃了一颗,嚼着味道有些甜,方问道:“这是什么?”
景应愿扶额。倒也不是怀疑卯桃拿的丹药有问题,只是觉得自家二师姐的心实在是有些过于大了,这一出将她方才惊疑不定吓出的寒气都逼散些许,此刻沐浴在暖阳下,只觉自己重回了人间。
卯桃啊了一声,显然也对柳姒衣有些震惊:“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吃进嘴里?”
柳姒衣嚼吧嚼吧咽了,闻言坦然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日我吃死了自有我师尊往你们山头算账去。且你们丹宗出手都是好东西,我都不必问,不吃白不吃。”
谢辞昭虽对她这幅做派见怪不怪,可思及不日后便又要重开的鼎夏游学,还是提醒道:“不日后又将开启游学,莫要在其他宗门面前失了体面。”
柳姒衣想了想,直白道:“大师姐,原来我还有体面可以失啊。”
谢辞昭提醒她:“逍遥小楼,晓青溟。”
听见这个名字,柳姒衣脸上的吊儿郎当瞬间一扫而空。她瞅了几眼谢辞昭,试图模仿大师姐正直清冷的脸,转身去向景应愿道:“小师妹,你看我现在如何?”
景应愿再也忍不住笑了。柳姒衣实在不适合这样的神情,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记忆里的二师姐从来都是唇角弯弯的模样。虽有时显得轻佻,但看上去却十分好骗,绝不是大师姐这一类型的。
见小师妹的视线挪到了自己的脸上,谢辞昭慌忙别开眼睛,假装自己方才没在看她。
都怪小师妹笑得太好看。
谢辞昭将她那个笑记在心里,却一时又有些茫然,不知自己为何要记这些东西。她思索一番,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小师妹好看,自己回去也要对镜学学小师妹是如何笑的。
景应愿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听她们说了许多次鼎夏游学,此时不免心生好奇:“大师姐,鼎夏游学到底是何物,此次我也能参加吗?”
第029章 初得刀法
小师妹有惑, 做师姐的必然要好好解答。
谢辞昭在心中斟酌了一遍词句,恐景应愿不爱听自己长篇大论,便精简道:“鼎夏游学每百年开设一次, 乃是与四海十三州内其他宗门弟子交流切磋的好机会。可入学的弟子名额有限, 每宗只出一到两名, 且需是筑基初阶至金丹末阶, 超出金丹不予入学。”
见景应愿听得认真, 她有些不忍中断,又道:“游学结束后,便是同样百年举办一次的四海十三州大比,大比则是限修真未满三百年者入选, 广纳四海十三州修士。算着地点,本届似乎也该轮到在第七州举办了。”
景应愿了然。前世她虽活到了四海十三州大比之前, 却鲜少听过鼎夏游学, 原来是学宫内门与其他宗门弟子方能入选的。想到这一世竟能亲身参与,她不免心生向往。
谢辞昭鲜少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景应愿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初见那天她赠自己琉璃珠时也嘱托了许多。可谢辞昭这副模样落在柳姒衣与卯桃眼里便是有悖寻常。卯桃飞快将整瓶丹药往柳姒衣手里一塞:“温神丹,送你了。”
她对柳姒衣偷偷使了个眼色, 柳姒衣立刻拍出两颗丹药弹向谢辞昭口中,嘴里念念有词:“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谢辞昭一滞,面不改色将那两粒丹咽了, 随后薅住柳姒衣的后领将她无情拖走:“走了,回去看看你功课精进没有。”
柳姒衣的哀嚎声响彻蓬莱主殿前的上空:“我不要!大师姐我错了, 我不想挨打啊——”
目睹此情此景,景应愿不禁替柳姒衣捏了把汗。卯桃适时解释道:“无事, 柳师妹很抗打的。别人需卧床七日,她卧床一日便活蹦乱跳了,连丹药都无需给她吃,尽管放心。”
景应愿有些同情,同时又有些手痒。她将目光投向谢辞昭身后的古刀,心下惆怅。
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痛快地与大师姐打上一场。
卯桃与她们同行了一阵,想起炉上还有丹药未化,虽有小童侍弄着,却总不放心,便辞别回了丹峰。而谢辞昭哪怕御刀时也一路薅着柳姒衣不许她逃,景应愿随行在她们刀后,三人便一路这样拉拉扯扯往锻刀峰之巅,师尊的行宫去了。
*
锻刀峰,打刀殿。
看着照旧拦在殿前的那三样物什,景应愿这次没有再拿铁锤,而是倾身拿起那只青铜色的酒樽一饮而尽。不知何时,正极力躲避谢辞昭的柳姒衣与不动如山捏着柳姒衣后领的谢辞昭都沉默地看了过来。
她们脸色太奇怪,景应愿放下酒樽,疑惑道:“怎么了?”
“那个,”柳姒衣迟疑放下手中同样捏着的酒樽,“小师妹啊,你不觉得这酒有股狗血味吗……”
正说着,见景应愿面色依旧如常,她又想拍温神丹塞给小师妹,好在谢辞昭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薅住了。景应愿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感知出了错误,她嗅了嗅酒樽,捏着自己的酒樽递到谢辞昭鼻下:“就是寻常酒味啊。”
谢辞昭配合地低头嗅闻,点点头。
被薅住的柳姒衣像是明白了什么,悲愤抬头望向殿内榻上躺着看戏的沈菡之:“师尊!为什么次次我喝到的都是黑狗血啊!”
沈菡之将她召过去,安抚地摸摸柳姒衣的脑袋:“谁让你次次都偷懒要选酒樽。”
见三个弟子都围了过来,她拿出一沓功法,先对柳姒衣道:“拿去学了。如若此次四海十三州大比你还是这副德行,名次被剑宗那姓司的首席压一头,我就让你去外边历练一百年再回来。”
柳姒衣赶忙将功法收了,委委屈屈道:“师尊又提这事做什么,我好好学就是了。”
沈菡之又拿出几本交予景应愿。不同于柳姒衣见到功法的苦大仇深,景应愿接过这几本有些破旧的古籍,有些珍惜地摸了摸,擦去浮尘,这才打开扉页翻看。
几人将她这番反应看在眼里,自是有不同体会。沈菡之提示道:“这些功法都是宫主赠予你们的,望你们不要辜负她一番苦心。”
竟然是宫主亲赠?
景应愿将手中这几本刀法都略略翻了翻。功法在四海十三州是极珍贵的,即便市面上有得卖,售价也几乎高达字字黄金的天价。前世她仍练剑时,靠着出灵赏令攒了许久灵石,全身家当加起来只买了半本寻常剑法残本,只能自己琢磨着将后半本写齐了。如今乍然得了这几本刀法全本,心中自然是珍惜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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