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影响我拔刀的速度(115)
作者:今朝山好
晓青溟点头应了,南华见相识的几个都在身边,便也一并当做是自家孩子叮嘱了几句,如让雪千重好好锻体好好吃丹药,让公孙乐琅静下心修习提速类的心法之类。轮到柳姒衣时,她面对柳姒衣有些紧张的目光,冷哼一声:“你最好能进前十。”
经过这阵子的刻意磨炼,柳姒衣身上的轻佻已经褪去几分,乍看上去竟然也变得有些沉稳。她没有多言,只是颔首抱拳。
景应愿挤在人群中,见到后山壮观的学生殿殿门已然大开,心中有些期待。她见人群都飞身而起,正想回身跟大师姐告别,却见大师姐竟然御刀漂浮在了自己身边。
谢辞昭见她困惑,便解释道:“我同你们一起闭关。”
她主动提起闭关之事,景应愿这才想起原来面前这位原是位闭关狂人。然而在自己拜入门后的这样长一段时间,大师姐始终陪伴在身边,无论是灵赏令还是游学秘境,竟然一次也没有缺席过。
她心中有些微热,然而想起谢辞昭前世刻的剑,或有恋慕的人,心中那点火苗又被风吹得动摇起来。景应愿本想不咸不淡地回应,却还是忍不住道:“……为何师姐先前不去闭关?”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刻意了,不免懊恼起来。
人群如鱼般一尾尾游走,只她们俩缀在队伍的最后头,谢辞昭在霭霭停云间直视着她的双眼,忽然垂眼浅浅一笑。
“因为太想跟你待在一起,”谢辞昭直白道,“故而忘记了闭关修炼。”
这句话好轻,轻得只有她二人才能听见。却又好重,重得让她的一颗心如同古寺撞钟般被狠狠敲了一下,余下剩的都是心间漾开的重重波澜,一层接一层,直将世间万物都随波推开了去——
景应愿听见自己轻轻应了一声,含混道:“那以后……”
谢辞昭道:“什么?”
景应愿却在这时止住了话头。她看见几位仙尊都朝着自己与大师姐的方向看过来,南华还正靠在春拂雪肩头悄声说着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于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辞昭看着她径自往学生殿前去的身影,心中也有些奇怪,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直白了,而小师妹为何听了转身就走?
是因为自己不上进,不符合她心中的师姐形象,她生气了吗?
*
学生殿宽敞,光这一座供以游学学生闭关的寝殿便几乎有人间皇宫的一半大小,只是风格质朴,多处缝缝补补,一看就是历年都有人打坏屋子,不过好在有仙尊轮流坐镇看顾,打坏了便及时补上,也不心疼。
从今日起,她们便要在此处闭关三年。
修真界的三年并不久,甚至称得上弹指一挥间。玉自怜不是话多的人,只叮嘱几句若闭关时发生异况便直接出来便是,殿外有仙尊轮流看顾,若真有什么事也不必忧心。景应愿与其余几位朋友简短地挥别,便预备回到自己的那间屋舍去。
她偏头看,看见谢辞昭走入了自己隔壁连着的那间。
这些屋舍之间方才都以灵力隔开了,景应愿也回身走进去,刚进门便听隔壁敲了敲自己的墙壁,她笑了起来,也回敲回去。直到听见隔壁大师姐没有了回应,她也便盘膝坐下,从芥子袋中一样一样拿出自己入门后得到的这些东西来盘算。
分别是两本功法古籍,一本用以召龙蛇的寻龙令,一本名唤拨雪寻春的刀法;一袋子亮闪闪的鳞粉、一根花枝、以及一片上有亮晶晶的粉末,呈血红色的鳞片;一把从折戟湖中得到的本命刀楚狂,还有从腕间被召出来的、正睡得迷迷瞪瞪的黑蟒。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例如不知何时分给自己的健体诀、一堆补充体力的灵丹以及当初在物外小城买的一些笔墨纸砚之类。
拨雪寻春与寻龙令是大比时可以真正用上的,黑蟒也是。只是不知如今该如何将蟒与刀融合得更好,或是让蟒也进步得快些,到时在大比之上可以独立召出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她独自想到这里,便见缩小了身形的黑蟒似乎睡醒了,蛇行至自己身旁窝成一团,仍有些倦意地蹭了蹭自己的手指。景应愿敲了敲它的头,将它的瞌睡敲醒了一半。
清醒过来的黑蟒抬起脑袋,忽然看见芥子袋中静静躺着的血红色鳞片,忽然如同猫狗炸毛般嘶嘶两声,拼了命地往景应愿身后躲。景应愿不知所以然,忙道:“你怎么了?”
黑蟒在她背后躲了半晌,似乎发现那东西不是活物,试探性地冒出半个脑袋,又对鳞片起了些好奇与渴望。它绕着景应愿的手臂游了一圈,用尾巴尖尖指了指鳞片,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景应愿,明显是很想要那鳞片。
景应愿顺手便拿了过去,摆在它面前:“是要看这个么。”
它两眼放光,扭着身躯凑上前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忽然伸出蛇信飞速舔了一口鳞片,将表面亮闪闪的那些粉都舔了进去——
景应愿没拦住,看着它打了个嗝,又连着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如同喝醉了般摇头晃脑起来,然后骤然膨胀变大!
完了,撑坏了屋子该不会要赔灵石吧……
学生殿外,玉自怜刚看着最后一位学生关上门,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刺啦一声。她循声望去,是景应愿那间屋子。身旁的薛忘情神情困惑,迟疑道:“……她在里面干什么?要不要出手干预?”
“我看不必,”春拂雪还未离去,她听着那声音熟悉,便道,“她有条生了灵智的蟒,八成是蟒在屋内活动。”
屋内的景应愿被迫贴着墙,她看着黑蟒涨得这样大,直将一间屋舍的墙都撑出裂缝,不过幸好是没有直接炸开,暂时还不用赔灵石。她刚放下一颗心,便听那条蟒委委屈屈道:“好挤。”
她怔住了,下意识道:“什么?”
“我觉得好挤,”那条黑蟒含含混混地口吐人言道,“你不挤吗?”
……景应愿看看几乎贴在墙上,挤作一张煎饼的自己,一时不知该为它忽然开口说话震惊,还是该震怒它竟然还敢说挤。
见景应愿不说话了,那条黑蟒又道:“娘亲。”
它是条雌蟒,按妖漫长的寿命来算,此时应该还是个孩童,故而开口说人话也是软乎乎的小女孩声音。然而景应愿非但不为她这声娘亲所动,反而冷漠地堵住了耳朵。
她不想给人做娘亲。
景应愿道:“你再叫我娘亲,我就抓住你尾巴把你丢出去。”
黑蟒又委委屈屈地垂下了头。它看过人间的孩童,以为叫人娘亲是表达很喜欢的意思,见景应愿不肯,便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虚心求教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景应愿想了想,道:“你跟其他人一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叫景应愿。”
黑蟒哦了一声,重复道:“景应愿。”
它顿了顿,才发觉面前与自己结契的这个人修之所以贴在墙上,原来是被自己的身躯挤的,便将自己缩成了方才的小小一团。黑蟒绕着景应愿游了几圈,重复了几声她的名字,又有了新的问题:“你有名字,那我有吗?你该叫我什么?”
它问题太多,一连串将景应愿砸得懵了,几乎没有空计较它怎么忽然就学会讲人话了。景应愿看着面前盘成一团的小黑蟒,有些不忍将“大黑”两个字说出口。
她也没给别人起过名字,实在没有起名字的天赋,看着它漆黑发亮的色泽,便拣了几个形容黑色的名字说给它听:“石青,乌云,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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