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又强大(快穿)(94)
作者:拾酒行歌
当战车上被绑了足够多的人,哪怕它的未来不一定成功, 可只要它能往前走,每一步带出的都是惊人的财富。
于池也随着这股“水涨船高”的攻势, 脱胎换骨,声名鹊起,圈子里谁再提起她,都要赞叹一声于女士厉害。
于池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因为在她心里青黎才最厉害。
于池工作很忙,青黎的工作也很忙,但如果不是彼此亲密,于池可能永远不会发现青黎的日常作息堪比一台精密的机器,高速旋转,又游刃有余。
她很少熬夜,清早有固定的起床时间,早饭前会看一会儿书,大多数是专业书,偶尔会看一些小说杂记,她不能做很多常规的运动,但基本每天都会留出时间散步,她还会打八段锦。
她在同一时期可能要在三个实验室打转,或者在做跨国交流时同时兼备商业上的谈判,她也会在周围人短暂的质疑声中给自己休假,去看一些歌舞剧,或者去度假山庄小住。
她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慌乱,那些意外,那些生活中无法避免的不可控,她总是平和地接受,快速地适应,然后给出解决的方案。
她不执着,却能一直坚持地走下去。
于池有时会想,如果不是青黎,她可能很难成长为现在的自己。
青黎已经足够小心,但偶尔还是会在季节变换时生病,吃很多药,住院修养,以此来应对从前那些大手术遗留下来的并发症。
于池在这种时候经常羡慕青黎的秘书,因为青黎允许她陪护,但若是她敢不管不顾抛下一切,青黎即使不说,于池也能看出她的不赞成。
有一年冬天,禹城很冷,下了很大的雪,于池飞机晚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青黎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在暖气充足的病房中吊着药水沉睡。
那天她趴在床边看了青黎很久,直到青黎醒来,轻声对她说:“于池,别害怕,我不会死。”
我不会死。
青黎说这话时,面容比长途跋涉后惶恐不安的于池还要精神些,一双眼睛乌黑,清明澄净。
她总是这样,说话带着天然的信服力。
青黎好的时候状态也是真的很好,或者说是她的精神状态很会骗人,那些长年患病之人身上常见的颓靡,她从来没有过,实验室里带过的学生,极少能在与她相处中看出她有那么大的健康隐患。
而青黎的身体在大多数时间里,也确实是好的,毕竟莱昂尼的手术很成功,如无意外,她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活很多年。
青黎不是伤秋悲月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时时杞人忧天,所以通常时间下,她还是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偶尔在院长施压下发些论文,拿一些奖。
于池也逐渐包揽青黎研究所里全部的研究费用——在全息技术全面推广后,娱//乐城的项目已经单独成立为公司,并且成功上市,至此,融科集团内部的产业格局转变为老牌房地产、互联网游戏和主题公园建设。
三大产业,于池占其二,因此整个集团对她言听事行,她想拿钱给青黎做研究经费,没有一个人能说不,于荣年也不行。
圣德因此连续三年邀请她或青黎回学校给学妹学弟们做讲座,青黎对这些自然是一概拒绝,只于池去过一次,在教研楼下的走廊上,看见青黎的照片挂在最醒目的位置——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
科学院工程院院士。
最简单又最具分量的介绍。
于池在走廊上驻足,仰头看着青黎的模样,停留很久。
我的爱人,她想。
晚上的时候,于池从浴室出来,看见青黎盖着被子,倚着床靠看书。
从很久以前,于池一想到她是自己的爱人,心底就会生出欢喜和满足,直至现在,每一天,那欢喜就会多一分,满足却会少一分。
于池爬上床,凑过去蹭她的下巴。
青黎躲了一下,而后抬起头,伸手去抚摸她的耳侧,指尖插进发根里:“头发还有点潮,怎么不吹干?”
于池享受她的关注,埋首靠近她的脖颈:“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青黎随手在她乱蓬蓬的短发上又抓了抓,再顺两下。
于池钻进被子,倚在她旁边,彼此的肩膀挨着,你一句我一句漫无边际的聊天,连话题都是不连贯的,却又莫名和谐而亲昵。
于池说:“今天去学校,校长一直在问你,想让你去做一次讲座。”
“以后有时间再说。”青黎的声音漫不经心,过了几秒,又开口:“下个月妈妈六十岁生日,她不想大过,也让我们不要折腾,自己人在家吃顿饭就好了。”
于池哦了声,抓着她的手指玩,叹气:“大家都怕老。前几天爸爸非要签南岛那块地,明知规划局改变政策了,也一直坚持,唉,不懂他在想什么。”
青黎说:“好好跟他解释,现在他在公司话语权越来越少,着急点也在所难免。”
于池点点头,又转了话题:“你明天做什么?”
青黎说:“明天上机验一下设备,做最后调整。”
“这么快?”于池有些惊讶,“你亲自上机吗?”
“嗯,我是负责人,当然要上机。”青黎把书合上,眼镜摘下,一边说:“已经做了一千九百多次内测,几乎没出问题,估计下周就可以结项了。”
于池闻言还是有些担忧。
青黎摸摸她的脸侧,说:“只是给我放一些风景短片,没事的。”
“好吧,”于池想了想,又说:“下次做联机交互测验,你若是上机,一定要叫我参加,我们俩一起进去。”
青黎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于池笑了笑,又凑过去亲了亲她。
青黎顺势搂着她的脖子,拥吻,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稍稍松开。
“想做?”青黎的声音带着略显沙哑,染着欲望。
于池被她这两个字烫的心间微微发疼,她发出诚实的嗯声,手指去摸青黎的头发,肩膀……
两件极相似的衣裙被扔到床边,顺着绸面的被褥滑落到地毯上。
青黎胸口有细长的疤痕,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化了,但摸上去,还是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
于池的掌心在那疤痕上轻轻的来回移动,想数一数青黎的心跳,却又在下一秒被她冰凉的手指探入,异样感过于强烈,宛若在瞬间被攥住心绪,连呼吸都不得要领,只能急急的喘,甚至呜咽。
慢慢的,就连脑海里模糊的数字都恍然变成了对水声砸动的计数。
一下,两下,三下……
时快时慢,嘈嘈切切。
结束后,只用湿纸巾擦了擦,被窝里太暖和了,肌肤亲密无间地贴着,温香软玉,懒洋洋地都不想动。
青黎关了灯,唇轻轻碰了下她的眼睛:“睡吧。”
第二天,于池醒得比青黎还早,她要赶去南方城市参加一个国际商业峰会。
窗帘合着,卧室只被外面蒙蒙亮的天光照出一丁点亮。
于池蹑手蹑脚地起床,去外面的客卫收拾好自己,临出门时,看见钟表上的时间距离青黎平日起床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去打扰青黎的睡眠。
于池打开门,出去,在电梯里的时候,想着出差回来后要跟青黎说,她看中一个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有后花园,还有很大的书房,书房窗户正对的地方有一棵百年的山茶树。
青黎以后可以在窗前看书,清晨会有阳光,有硕大的山茶花,或许还会有鸟鸣。
上一篇:我的Omega是顶级天师
下一篇:死遁后,前任并不想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