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又强大(快穿)(197)
作者:拾酒行歌
镇压的军队与政令一同下到邓州,双方交战不到三天,秦显即兵败身死。
周守义是先皇后的义兄,周家倾覆之后,他们这群义子好生沉寂了几年,连姓都改了,后来秦宸章得势,重聚周家旧部,这才把他们重新笼络在手上。
秦宸章在京城对百官士族施以刑法,周守义等人就是她的飞鹰走狗,指哪打哪,来到邓州后也是一样。
既然逆贼主犯已死,邓州其他官员自然忙不迭的恭迎周守义的军队进城,却不想,周守义持刀把这些官吏尽数都砍了,又破其宗族满门,将数千具尸体悬挂在长街示众——
邓州事变之后,燕国境内对女帝的征讨一时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秦宸章缓了口气,这才稍稍将目光放到政务上。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秦宸章拥有一个政治家绝佳的铁石心肠和雷霆手段,但并不长于政务。
她生来就是皇权至上的受益人,同时也是皇权至上的践行人,她并不以苛待百姓为乐,但也从来不觉得受了万民供养就一定要回馈什么。
景贞帝晚年时大兴土木,喜爱奢华,无数人进言劳民伤财,恐伤国本,秦宸章当时固然是因为要取信于先帝才纳头领命,但青黎知道,其实她对那些言论也不屑一顾的很。
所以在那个未来里,秦宸章称帝四年而终,委实算不得遗憾。
好在如今有青黎,她虽然没有从政经验,但想来这世上的事总也逃不过吃穿住行。
秦宸章掌权之后,朝廷便着力于提高农业生产,将引进高产农作物和普及新的耕种技术、工具作为首要,还向各州县颁发了《农耕纪要》,令当地官员作为劝农参考。
其中最为瞩目的是秦氏皇庄,毕竟在皇权时代,皇帝是这天下最大的地主。
秦氏皇庄光在骊京就有良田数万顷,秦宸章一登基,皇庄中便有一半耕田用来种植公主府之前培育了三年多的红薯秧苗。
天授元年冬,皇帝祭天,将亩产三百斤的红薯推恩为吉兆。
南北诸地斥女帝妄言,不敬天地。
秦宸章暂且忍了,然后整装了一下,将京畿卫一带的军队饮食翻了一番。
至于“穿”,燕国织造业并不发达,布帛原材料多是丝、绵、麻、毛,其中麻产出最大,所以民间又以麻衣为主。
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一家五口只能凑齐一条裤子的故事在民间流传。
在公主府时,青黎就曾经开设纺织厂,如今不过是把规模变得更大而已,再辅以火力纺织机的推用,青黎确定可以改变此时的生产力。
在“住”上,青黎也没有过多费神,秦宸章监工问天台,几年下来能吃掉一大半的资费而不误工期,就是因为用了水泥和红砖替代木材。
还有那座琉璃宫,本质不过是一座玻璃房罢了。
而沥青作为石油蒸馏过的副产品,做出来也并不难,又或者说,石油本身的价值远远要比这些衍生品要有用的多。
基础欲望之外,自然还有教育。
鸿文阁被提高规制至鸿文院,同时增设大学士、博士、中书等官位,又分书、礼、工、农、算等科,收录平民入内进读。
京中另有学府国子监,长于经义辞赋,相对而言,鸿文院则更重于庶务实际,又因为鸿文院的主人是公主出身,所以这偌大的书院同样招收世间女子。
后至天授八年,国子监二次改革,作全国教育行政统筹,而每州郡均要设官方鸿文院各地分院,以考试计,面向民间招收学子。
而天下学子只有一位正统院长——秦宸章。
除了这些,青黎最用心的大概就是医疗了。
她少时跟着素济道长学医,虽然没有到至臻的地步,但也曾想过用心此道,只是后来秦宸章一步迈进朝堂,政坛诡谲之下,她不得不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转移到公主府。
不过青黎也从来没有全然放弃,至少昭义医院已扩建至整条街,如今已经是京都百姓求医问诊的首选,甚至在燕国各地,都有听闻医院大名奔赴而来寻求一线生机的沉疴重症之人。
骊京城现在大街小巷每里设公厕,每月一次医疗卫生知识普及,在妇人间广为流传的卫生巾,高浓度酒精,轮椅……自然也都出自于医院之手。
而青黎曾经集聚医女、稳婆开展的医术交流活动早已经被太医令编汇成一门学科,并在医院所附属的医学院里对医学生们传授。
秦宸章登基后,青黎对这些则更近一步,首先提高了妇科院各医女的薪资待遇,而后向各州县定了标准,让官方定期派医生探访孕妇,并派遣免费的医女协助分娩。
与之相对应的,是规定医女所经手的孕妇存活率和婴儿存活率,以百分之九十和百分之七十为界,每提高一点,则月俸另增一两白银。
整体医疗环境底下的时代,青黎并不觉得那些被冠以各种秘术的骨、胸、内等科还需要她插手太多,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像女子分娩这种几乎每个人都会面临的事,千百年来都没有更进一步?
青黎目不能视,所以注定被很多事拦于门外,她能做的,到底还是要依靠这个时代其他人的共同努力。
她希望,被赋予高薪所带来的职场竞争力和大数据记录,能尽早打破这个局面。
秦宸章比她还期待:“生孩子这事儿还真是挺麻烦的,若我以后将皇位传给平君,她生个孩子就把命搞没了,那可太不值当了。”
秦平君是秦倬温的孩子,早前随父姓卢,后来秦宸章做了皇帝,就赐这孩子姓秦。
秦宸章在青黎面前一向口无遮拦,皇位传承这样的话随口就来。
青黎虽然也觉得女子孕育危险,但并没觉得这是个能阻拦女子为帝的根本性问题,摇头道:“历代帝王突然猝死的数不胜数,女子生育好歹还有好几个月的过渡期呢,也算不得局限。”
秦宸章想了想:“也是。”
她一时起意,倒也不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很快就抛之脑后,然后对青黎说。
“我打算征兵南巡。”
天授三年,秦宸章打算征兵南巡,倒不如说是想打架。
秦宸章说干就干,这一年直接朝民间征兵三十万汇编到京中各地,而后于天授四年三月,下诏率领四十万大军,七万战马,另带文武百官、道士、戏班,直接南下了。
青黎没去,她以参政知事一职坐镇骊京。
秦宸章显然也是憋着气儿去的,这几年,她称帝称的并不顺利,秦氏宗族虽然被她杀了个干净,但骊京辐射不到的地方对她的敌意还是极大。
南北两地中,时不时就有借口天灾、人祸为由拒绝向朝廷纳贡交税的,秦宸章倒也并不觉得那点钱值得打一仗,但国内浮躁的氛围还是令她寝食难安。
倒不如来一场南巡,一为安抚人心,二为政局稳定。
若真遇上“中正不阿”的,那就打一仗。
为了起到震慑效果,南巡安排的规模和规格都极大,四十万大军金戈铁马,浩浩荡荡,其中光皇帝仪仗队就有四万人,从头排到尾要二十多里长,而且所有人的衣着器物全都焕然一新,光鲜亮丽。
这次出行也确实令南地诸人目瞪口呆,除却兵肥马壮和皇帝那唯恐不够体现皇家威严的规格外,还有百官对女帝的态度,无论官居一品,又或者御史言丞,说是对其唯命是从,战战兢兢都不为过。
南巡五个月回京,这一年末,南方赋税交的整整齐齐。
天授五年,秦宸章再次决定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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