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又强大(快穿)(136)
作者:拾酒行歌
艾娃面露两分不解。
小修女的脸蛋细滑得很,白里透粉,水灵灵的,又温热,指腹落上去极为舒服。
青黎捏着她的下巴凑近自己,俯过去亲了亲,然后问:“不困了?”
声音低低的,未尽之意明显。
这时,艾娃头上那颗莫须有的灯泡才蹭地一亮,反射性想往后逃,下巴却还被人捏着。
随即,吸血鬼长手一揽,轻轻松松就把人类少女拖进了漆黑的棺材里。
黑暗瞬间吞没了明亮的、灿烂的金发。
含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半开的棺椁中溢出,细微的,痛苦的,愉悦的,隐忍的……
被欺负狠了,甚至夹杂着乞求的泣音。
饿极了的吸血鬼似乎被一连串奇妙的声音打动,良久才松开了些对猎物的禁锢。
人类少女开始出逃,手臂蓦地搭上棺椁边缘,细细的手指扒着纯黑的阴沉木,太用力了,整只胳膊都绷出极为流畅的线条。
她借着这些力,仓促地往外爬了几步,漂亮的金色头发终于重见光明,橙黄的烛光落上去,像阳光一样反射出金琥珀色的光芒,覆着光滑的肩头,和后背。
腰肢被隐在黑暗里。
吸血鬼的领地总是静悄悄的,那些石头,那些木材,总能吸收掉一切光和杂音,连风吹的声音都听不见。
烛火却像在无风飘摇,映得女孩蓬松的金发都恍若在不停地晃动,柔软的发尾一下一下扫着肌肤。
青黎还在纠缠,惹得艾娃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那棺椁深处,一张脸蛋透红,眼尾被泪水晕的湿透了,唇瓣也咬的红肿,却还是不断地溢出细碎的声音。
“青……”
那声极短,带着点哭腔,却又很快被人为控制住。
艾娃咬着自己的手指,堵住剩下不成调的音节。
青黎却像是被这一声勾住了,从棺材里探出一只手,落到女孩的背上。
艾娃的皮肤雪白,只是跟这只手相比,却又平添了粉嫩,肌肤泛出一层珍珠般的光泽,很是漂亮。
而这只手就白得太冷了,毫无血色,越发显得手骨纤长分明,皮肉细腻清冷。
吸血鬼苍白的手寸寸往下,抓住人类少女的腰,指尖掐进肉里,再次把她拖进了黑暗。
……
早上艾娃爬上自己的床,才发现膝盖磨得通红,为此她得到一次谈判。
“以后十天都要睡床!”
即使睡了一晚上,声音都还是哑的,但她依旧用力发出宣言。
青黎没怎么犹豫,温声说:“听你的。”
艾娃哼了一声,反驳道:“你根本就不听我的!”
青黎失笑,没跟她计较,揉揉她的头发,转移开话题:“今天外面太阳不错,你自己玩,我休息下。”
艾娃就大声道:“你也有要休息的时候啊!”
青黎转身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向她,说:“那不休——”
“你休你休你休。”艾娃忙推她,一脸的警惕。
青黎简直哭笑不得,轻轻弹了下她的脑瓜。
艾娃挤了挤眼睛,随即鼓脸,说:“我也要弹你一下。”
青黎欺负了人,这会儿比较乖觉,便俯身,把额头伸过去:“弹吧。”
艾娃唇角微微上翘,意识到后又赶忙压下来,左手像模像样的拢了拢她额前的发,然后伸出食指敲了下——本来想用力的,报复一下,可落到实处,又轻得跟羽毛一样。
青黎笑笑,看着她:“满意了?”
艾娃嗯了声,说:“满意了。”
青黎这才去休息。
艾娃看她进了棺材,盖子合上,随后便躺在床上闭着眼,迷瞪着赖床,等到中午饥肠辘辘才起来。
下午没什么事,她自己去楼上书房,没去看那些卷轴,反而翻出来几张地图。
青黎说她们可以在外买一处庄园,天冷去住。
艾娃出去一趟,本心里还是喜欢在人类的地方生活,所以看得很仔细。
傍晚时,青黎出来,也跟她一起看。
一连好几天,艾娃终于选上几个城市,但具体落在哪却拿不定主意。
最终青黎帮她做了决定,每个城市都买了一处庄园。
艾娃一开始还觉得奢侈,她们只有两个人,哪里住得完呢。直到青黎的面容一直没有变化,不断引起庄园里仆人们的议论,她才开始带着青黎在几个国家辗转。
艾娃小的时候,是没想过真的能跟青黎走完这一生的。
到后来,她慢慢长大了一些,心里的不安逐渐被青黎填满,便没有那么患得患失。
可人类的青春韶华很短暂,等到细纹一点一点爬上眼角,金发像在褪色,再面对颜色美丽的青黎,她也会忍不住恐慌。
有很多次,她都想让青黎把自己转换为血族,即便转化成功的几率很小,即使她可能会死,她也愿意去赌。
但每次请求的话含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一直记得青黎的话:不要让我吸别人的血。
如果自己成了吸血鬼,青黎以后怎么办呢?
时光毫不留情的往前走,身边有很多人都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个教皇,因为一直没有等到新亲王的“垂青”,再次试图饮血,却被挣扎中的少年拿着叉子捅破了脖子。
还有艾娃的亲人,母亲、父亲,她们或安详或病痛的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曾经的伙伴米娅,她完成了艾娃曾经的愿望,成了修女院的院长,也知道了神殿的秘密。
伊莎结婚了,生了小宝宝,姐妹之间幼时的隔阂慢慢散去,艾娃也看着那小宝宝长成美丽的少女,像自己当时第一次见青黎时的那般大。
女孩也有金色的长发,碧色的眼睛,青葱岁月赋予她鲜活饱满的血气。
她曾无意间在庄园里看到了青黎,便缠着自己的姨姨不厌其烦地询问,眼中带着清晰的向往和欢喜。
那时候,艾娃是有冲动的,如果自己成了血族,或者因此而死,那就让这个女孩去喂养青黎好了。
可这些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甚至真的去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直到一日傍晚,青黎没有像往常一样从棺材里出来。
第一次的时候,艾娃还以为青黎死了,直到她划开手,将血液滴到青黎唇上——鲜红的液体转瞬即逝——青黎从身体的休眠中骤然惊醒。
她这具身体终于开始逐渐进入休眠期,只是她沉睡时的夜色,却跟这世上其他任何一个血族都不一样。
青黎缓了许久,才回过神去叮嘱她:“艾娃,下次你发现我进入休眠,一定要滴血把我唤醒。”
“为什么?”艾娃有些不懂,“休眠不好吗?”
艾娃一直知道青黎清醒时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就像萨德迈尔地下的新生血族一样,要时时刻刻压制暴躁期的嗜血之痛。
可如今能休眠,不是应该解脱了吗?
青黎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休眠很疼。”
她说很疼两个字的时候,面容平静,声音很轻,但艾娃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她声线里的扭曲和颤抖。
艾娃几乎怔住,她想不出来,要有多疼,才能让青黎说出很疼?
可那种休眠甚至不是偶尔。
慢慢的,青黎失去意识的间隔期限越来越短,第一次和第二次的间隔是五年,而后次次缩半,到最后,几乎每天都会被动进入休眠。
艾娃带她回萨德迈尔,每天也都要扎一下指尖。
中间有十多年,她们都逐渐习惯这些了,艾娃总是会密切注意她的状况,睡觉的时候都要勾着青黎的小指。
而白天清醒的时候,青黎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带艾娃去人类的世界走一走,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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