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归田后,被招婿了(51)
作者:方便面君
张棹歌:“???”
麦当姬和肯的姬,你们是系统的冠名商吗?还是有什么竞业KPI?
今天这签到还不如不签到呢!
张棹歌再次面无表情地将这些东西塞进戒指中时,忽然掉出了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个二维码,底下写着:【使用系统扫码功能扫一扫,可调取使用说明。体验愉快的话请留下五星好评哦!】
张棹歌:“……”
嗯,论花样二者不相上下,但说到服务态度和售后,肯的姬完胜。
清空待办事项后,张棹歌就毫无负担地睡沉了过去。
睡得正酣畅,突然被蚊虫叮咬出来的痒意给闹醒了。
红烛已经燃烧殆尽,张棹歌估摸现在已经三更天,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她总不能让蚊子闹得她后半宿都睡不安稳,只好起来摸出花露水狂喷。
这个气味大概是昭平别业的蚊子从未闻过的,它们压根就没什么抵抗力,很快就消失在张棹歌的四周。
张棹歌刚要收起花露水,忽地想起床上的崔筠: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蚊子咬。
“七娘?”张棹歌尝试唤了一声。
没有得到崔筠的回应。
张棹歌就借着月光摸到崔筠的床边,看到床的四周有纱幔,想了想,还是在纱幔外头喷了一圈花露水。
……
崔筠是在一阵奇异的香味中逐渐清醒的,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还在转:这是什么味道?
眼睛就先一步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啊——”崔筠吓得惊叫出声,瞬间清醒。
张棹歌一个激灵,忙不迭将花露水收回戒指里,说:“是我。”
崔筠压着心跳快要跳出来的胸口,慢慢平复了心情。
“大半夜,你在做什么?”
张棹歌说:“有蚊子。”
她没说自己在驱蚊,崔筠也只当她是被蚊子咬得睡不着,又找不到驱蚊的东西,只好满屋子转悠。
崔筠的心跳彻底恢复正常的频率,她说:“你上来睡吧,床有纱幔,蚊子进不来。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这事,明日我会在睡前让人取些艾草来熏屋子。”
张棹歌想说不用。但这样就没法解释她为什么在床四周游荡了。
反正是崔筠主动相邀,她不算冒昧。于是脱了鞋,掀开纱幔坐上床,又迅速拢紧纱幔——动作但凡慢一点,蚊子都会找到机会溜进来。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在崔筠看来特别猴急。
崔筠:“……”
她下意识往床内侧挪动身子,给张棹歌让出空位来。但张棹歌记得她是睡在外面的,也想往里面爬去。
二人同时动作,张棹歌跪在床上的膝盖冷不丁被崔筠的腿一撞,她的身体失衡直接往前扑倒。
若不是她眼疾手快伸手撑在崔筠身体两侧,只怕此刻整个人都摔崔筠身上了。
她骨头硬不怕摔,崔筠被她压这一下可能会伤得不轻。
“你——”崔筠也被这个小意外弄得心猛地一跳,而扑鼻的香味成功勾起了她刚醒来时的记忆。
她不禁浮想,张棹歌到底是用什么香料才调制出能散发这种气味的澡豆?以后一起生活,有没有机会见识到呢?
“啊,抱歉,你要睡外面还是里面?”张棹歌问。
崔筠说:“我明日要早起。”
张棹歌懂了:“那我睡里面。”
崔筠又挪出来,张棹歌滚到床内侧去,揪起被子一角就钻了进来。
崔筠:“……”
张棹歌就不能把榻上的被褥抱过来?非要跟她睡一床被子吗?
罢了,她又不脏。
张棹歌躺好后,问:“我明日有事做吗?”
崔筠一噎,你自己有没有事干,自己不清楚吗?
她问:“棹歌想帮我做事吗?”
张棹歌一听,老板要开始画大饼了,说什么都不能接茬。
她立马说:“嗐,我也想,可邱斛和戚秧他们要回隋州,我得为他们践行。”
“……”崔筠说:“需要用钱的话,可以去找夕岚支一些。”
张棹歌虽然不知道这场婚礼办下来具体花了多少钱,可看白天的宴席规模就知道开销不小。
况且牙兵是张棹歌找来的,自然该由她自己掏钱:“不必,我有钱。”
崔筠顺着她的话问:“你哪儿来的钱?”
“上回王贺骋向我赎回他的马给了我五两金饼。”
张棹歌不提,崔筠都险些忘了这事。
她心想,难怪这么多人一旦沾了赌便再难戒掉,勤勤恳恳干一年活都不如在赌桌上赢一次,明知赢的机会渺茫,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会拼一把,以致越陷越深。
张棹歌又说:“我本想添作聘礼的,怎知这聘礼不会落入你的手,我就收回来了。”
崔筠哭笑不得:“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想以一匹绢作为聘礼的原因?”
虽说张棹歌出的聘礼都有崔筠报销,杜秉骞也淘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可她不想便宜崔家人,就在聘书上写了一匹绢。
崔筠发现后,才给改成粟三十六石、布二十四匹。
这些东西价值近八万钱,但与夺回那四五顷田所得的收益相比不算什么,只要田地经营得好,两年内就能把这个钱挣回来。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犯了困,再度睡去。
翌日一早,崔筠忍着困意起来送走窦婴的兄长窦大郎,及崔家安排的送亲傧相。
随后让夕岚带人去将昨日未整理的贺礼、迎亲抬的明面上的嫁妆等清理记录在册,自己则去算这次婚礼前后的账目。
直到太阳西斜,朝烟来问:“娘子,已经酉时,可要用饭了?”
崔筠恍惚地看向西窗:“都这个时辰了……大郎呢?”
“阿郎为诸位军使践行,刚回来。”
朝烟话刚落音,张棹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处,探头一问:“‘阿郎’是指我吗?”
朝烟无语,不然还能是谁?
张棹歌成了这个家名义上的男主人,崔筠自然也从小主人升为女主人,众多奴婢仆役部曲对她们的称呼自然得跟着改变。
张棹歌感觉自己解锁了很多称呼……尽管每个称呼都槽点满满。
没有在意这些。张棹歌进门,径直来到崔筠面前,关心说:“听说你在这里待了一天,眼睛还好吗?”
不提尚好,一提崔筠便觉得眼睛酸胀。
看她要揉眼睛,张棹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说:“你这手今天不知道摸了多少纸、沾了多少墨、拨了几次珠算,就这么揉眼睛会让脏东西进入眼睛感染眼疾的。”
崔筠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莫名觉得合理。
她问:“大郎也精通医理吗?”
张棹歌:“……”
这只是个人卫生,怎么就扯到医学上面去了?
还没来得及否认,系统又给她发布了个任务。
她直接跳过那些除了戴高帽和灌鸡汤之外毫无用处的废话,从中提炼出一句重点:【掌握一定的医学知识(包括但不限于方剂学、妇科学、儿科学、外科学、骨伤学、养生学)。】
张棹歌:?
谁家赘婿还得掌握医学知识啊?
人家学医得八年起步,她八年后还是不是赘婿都两说呢。
要不去报个速成班?但她敢学,崔筠生病了敢给她看吗?
崔筠不知道张棹歌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她琢磨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哪怕不通医理也不该是这副表情呀?
张棹歌忽然回过神,说:“我不懂,但你若希望我懂,我可以学。”
既然是老板对她的工作期许,她除了学还能咋的?
走神的她并未发现,她握着的崔筠的手腕,脉搏跳动频率悄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