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白(74)
作者:安次甘儿
不去。
但他不能不去。
光头哪管他这么多,伸手拉他一把,明显是强迫的意思。
“我不想尿。”许惊鹤挣扎了一下。
光头钳住他的胳膊,“什么想不想的, 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拉着许惊鹤往厕所的方向走。
这边孟柏和缪白对视一眼。
哦, 要开始了是吗。
厕所是包间里的, 在光头拉着许惊鹤进去的同时, 孟柏拿着相机跟了过去。
狭小的空间内。
光头一进去就开始拉扯。
许惊鹤个子高, 但力气大不过他。
“不是撒尿吗!”
光头笑得很鸡贼:“撒尿, 我撒个锤子的尿, 快点, 弄不死你。”
他笑着开始解拉链。
许惊鹤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脸色泛着恐惧的苍白。
“不行。”
光头舔了一下舌头,“什么不行?刚刚不是说好了?让我几下干完, 给你500块钱上网, 你想充多少点券都行。”
许惊鹤:“不行。”
光头:“一千, 一千行不行?”
许惊鹤直直看着他:“不行。”
光头怒了:“你他妈上次没被打爽是不是?”说着就伸手去抓许惊鹤的裆。
这边许惊鹤赶紧捂住□□,避了一截。
光头更生气了,他哪想到许惊鹤会反抗, 立马来真的, 准备强制进行。
这边孟柏慌了,转身去看缪白, “缪白,怎么办?”
缪白很淡定, “继续拍,把现在的都拍出来, 到了时候我会出手。”
相机对准。
光头对许惊鹤的所有行为都摄了下来。
他试图扒他□□,他想摸他,嘴巴说一些污秽的话。
他高清的脸庞,邪恶的表情,全都摄了下来。
孟柏顿时心里爽了。
许惊鹤全程躲避,结果光头话语相当猖獗:
“老子他妈给你个面子花钱干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他话音刚落。
狭小的空间里,盥洗池里的水哗啦啦地响起来。
水声清晰。
光头困惑,越过许惊鹤的肩膀,往水池里看了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吓懵了。
池子里有个女人的头!
女人的头!
满池子的鲜血泡着的一颗头!!
女人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光头。
光头腿下意识弯了一下,吓得浑身发软。
“妈的。”他在自己脑袋上摸了一把,眼睛疯狂眨了眨,不敢相信的样子,推了许惊鹤一把,“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许惊鹤转身一看,池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时,水池里的女人露出诡谲的笑容,双眼开始渗血,这是光头视角里的画面。
“他妈的,见鬼了,见他妈的大鬼了!!!”
光头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干坏事,吓得屁滚尿流,夺门而出。
厕所的门被狠狠推开。
光头逃出来那瞬间大声叫:“看到脏东西了!他妈的看到脏东西了!”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几近崩溃到颤抖。
怎么回事……
包间里的桌子上,沙发上,吊灯上全是刚刚那女人的面庞。
她在笑。
嘴里重复着光头刚刚的话:
“不要不识抬举……”
“不要不识抬举……”
“不要不识抬举……”
光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
*
“老大!”
“老大!!!”
这边正玩得嗨的几个人也被吓到。
不知道光头怎么从厕所出来就吓晕了。
有人过去掐他人中,无果。
张苟往厕所看了眼,许惊鹤就站在门口,也是一脸茫然。
张苟回过头对其他人说:“愣着干嘛!!!把老大送医院啊!!!!”
场面一度混乱。
没人有心情再玩了。
许惊鹤趁乱逃了出去。
周安和徐舟在楼下等候,等到许惊鹤跑下去的时候,她们连忙关心他:“怎么样?还好吗?”
许惊鹤喘着粗气:“不好,一点都不好,都没看到孟柏。”
周安又问他:“那你受伤了吗?”
许惊鹤顿了一下,摇头,“那倒没有,差一点。”
周安松了口气:“差一点,那就好,总之没再被弄就行。”
徐舟提醒她说话不要太粗鲁。
许惊鹤倒是没在意这个,而是说:“孟柏呢?说好拍照的,我怎么没看见她。”
周安:“她在拍的,你看不见她,她躲得很隐秘。”
徐舟:“所以刚刚你在上面是什么个情况?”
许惊鹤:“我不知道啊,那男的突然就吓得有点精神失常了,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我什么都没看到。”
好像看到了什么。
周安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幻术。
缪白一定使用了幻术,那变态才会吓成这样。
准确来说,缪白要对付这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让他们发个疯寻个死也太便宜他们了。
“行吧,咱们先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许惊鹤:“孟柏呢?咱们不等她了?”
“不用,她有人陪。”
与此同时,KTV二楼,孟柏发出感叹:“太牛了!”
看着光头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就觉得很爽,虽然对他的惩罚完全不够。
缪白看她一眼,“再去弄张苟?”
孟柏当然答应下来,“行啊!弄死他!”
这个“死”字是咬着说的,可见她有多恨张苟。
这边张苟正在阳台打电话,听起来挺不高兴的样子。
“是啊,他突然就吓晕了,兄弟们正来兴致呢。”
还是不清楚光头突然吓成那样是什么个情况。
云里雾里的。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对,我们送医院去了,他最近可能是太累了。”
寥寥几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张苟站在阳台吹风,挺闲的模样,甚至摸出一根烟来抽。
看来他对所谓的老大也不是很关心。
身后突然有人轻声叫他:
“张叔叔……”
张苟整个人僵住,手里夹着烟没敢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叔叔,你还要带我去城里买衣服吗?”
是叶虹的声音。
张苟皱了一下眉头,转身一看,什么都没有。
他猛吸一口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熄。
妈的,今晚酒喝多了,是幻听。
叶虹早死了,还叫什么张叔叔。
“张叔叔,你还想摸我吗?”
叶虹的身影在张苟面前一晃而过。
张苟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开口大骂:“他娘的别来这套啊。”
“张叔叔……”叶虹轻柔的声线夹着哭腔,嗓音渐渐撕裂起来:“你害我好惨啊,好惨啊。”
只听到声音,却不见身影。
张苟后退一步,左顾右盼,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喝酒过度了。
结果好巧不巧,视线落在对面的楼房上,楼听一道身影一坠而下。
砰——
叶虹与地面碰撞出鲜艳的颜色。
真实到让张苟想起了那个早上,那个花坛,他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他趴在阳台往下看,操l他l妈的,见鬼了。
他发现叶虹正躺在地上对他笑。
叶虹唇角上扬的同时扯着尖细的声音说:“每天晚上我都看着你,你,睡得着吗?”
张苟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截,一下子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里。
是GM工程的同事。
“张哥,你咋了?”
“见,见鬼了。”张苟脸白得像纸,“他妈的这地方不干净。”
男人困惑地看他一眼,“你看见啥了?”
看见啥了。
这不能说。
事因他而起,他怎么可能说出叶虹的事。
那男人也没当回事,只是拍了拍张苟的肩膀,“得了,今晚咱们都喝太多了,走吧,散了吧。”
这时夜风拂起,一阵凉风吹来,吹得张苟浑身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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