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 姐今天醋了吗+番外(47)
作者:魅骨
姜诗意唇角上翘:“对,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假如易羡舟真到了个什么无我状态,无欲无求,那,自己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扰乱她的心呢?
易羡舟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她,明显已经十分不平静。
姜诗意又轻声说道:“话说回来,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你给亲了,却还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缠绵灼热:“你说,这样公平吗?”
“所以,”易羡舟牢牢注视着她,随即伸出手捏住了姜诗意小巧的下巴,声音微哑,“想要清醒着,体验一次?”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道悬崖旁边,稍有不慎就会坠下,落入万丈深渊。
姜诗意抿了抿唇,呼吸却变得比先前更为急促了:“协议第六条,为了关系和睦,双方应当尽量满足对方的需求。你自己写的。”
终于,易羡舟一直以来严防死守的那条线被突破。她没再多说,直接俯身吻上了那张从先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老实过的,如同浆果般饱满莹润的唇。
在唇与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姜诗意的心脏突然失控。在湿滑温热的触感刺激下,她所有血液翻涌着充上大脑,头皮瞬间麻成了一片。
她不自觉地拥住了易羡舟,呼吸粗重地回应着她的吻。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分外迷乱。易羡舟感觉自己正在坠落,然而已经无法,亦不想再去控制。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只喂不饱的野兽,只想要从身下的女人那儿掠夺更多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空虚的灵魂。
空气里热度攀升得越来越高,两人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重,越发难舍难分。
不知过了多久,易羡舟才离开她的唇,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喘着。
“原来,”姜诗意呼吸照旧急促,唇角微微翘起,“你欲望埋藏得这么深。”
易羡舟闭上了眼睛,努力调试着自己的呼吸。
两个人贴合在一起,就好像躺在了岩浆上,都快被灼成了灰烬。
就那时,姜诗意勾住她脖颈拉低了她的头,又主动地将吻送了上来。
又一次,易羡舟就好像饮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思维变得零散无比,整个人几乎就快要彻彻底底地迷失进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姜诗意情不自禁地拉着覆到了一片饱满的绵软之上。那样的触感是惹人兴奋的,兴奋到害怕。于是她的神经顿时像被针扎了似的,从那种过于迷乱的状态中瞬间苏醒了过来。
倏地离开姜诗意,易羡舟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头上,捏紧了手。
不可以继续下去了。
姜诗意晃了下神,抚上她的背脊,呢喃道:“不可以吗?”
易羡舟闭着双眼:“我们不应该这样子。”
她现在的状态十分混乱,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事。很危险又很可怕,她觉得就快要找不到自己。她一开始明明只是想要警告一下姜诗意,吓一吓姜诗意,让姜诗意知难而退 。结果到了后面,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呢?
姜诗意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轻轻拨了下她的发丝:“易羡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挺压抑的。”
易羡舟没有说话。
姜诗意继续挽着她的发,声音轻轻的:“在方方面面上,都对自己要求太严苛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她感觉得到,易羡舟是一个永远活在规矩以内的人。所以,倘若一旦逾矩,就会混乱。不像自己,在自己看来,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是规矩服务自己,而不是自己为规矩服务。
只要她的心思产生了变化,她的需求产生了变化,她就能够随时更改生活的框架。
易羡舟仍旧没有说话。
她只觉得乱,喃喃:“我不该这样。”
她的三观被自己给彻彻底底地冲击到了。
姜诗意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脊:“好啦……我又不介意,分明是我好奇心重,邀请你参与进来的,为什么你还要责怪自己?”
姜诗意的话语好像具备着一种神奇的疗愈力量,易羡舟在她的安抚下,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舒缓了下来。
易羡舟喉间咽了咽,呼吸渐渐的不再那么激烈。
姜诗意换了个话题:“啊对了,你二十四号那天有空吗?”
易羡舟在脑中将日程表搜刮一番后,说:“那天好像没空。我已经把工作给排满了。”
“好吧……”姜诗意点点头。
易羡舟察觉到姜诗意好像有话没说出口,又问:“怎么了?”
姜诗意摇摇头:“没怎么,就是那天立冬嘛,还想说,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羊肉火锅。”
“立冬啊……”易羡舟在她肩上喃喃,“我都没怎么注意到。我对这些节日好像不是特别敏感。”
姜诗意继续捋着她滑落在自己胸前的头发:“立冬这种小节确实容易被忽略,毕竟不是中秋啊元旦啊之类的。”
易羡舟沉默片刻,继续说:“我好像对那些节日……也不是很敏感。”
“啊?”姜诗意有点儿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你平时不过节的吗?”
易羡舟点点头。觉察到姜诗意在调整衣裳,于是她莫不作身从姜诗意肩上离开,半撑身子坐了起来:“我好像对那些没什么概念。”
对她来说,每一天好像都差不多。该怎样就怎样。想出门就出门,想宅着就宅着,想吃什么吃什么,如果不想吃,那就算了。但很少为了那些节日而特意去准备庆贺。
姜诗意把滑落下去的肩带重新拉上肩头,捋了一把头发,手指捋到发梢处,跟着坐到她身旁,迷惑道:“也包括,生日?”
易羡舟说话时似乎不带什么情绪:“包括。”
“那,”姜诗意斟酌着言辞,“不会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吗?就是,不会觉得寂寞啊,孤单啊之类的么?”
姜诗意逢年过节是必过的。而且很多时候即便她自己都忘了,家人也是记得的,飞都会飞过来和她庆祝。假如实在是飞不过来,起码也会和她视频聊天一个小时以上,否则就会觉得缺了点儿东西。
在她看来,易羡舟的这种生活,实在是太孤寂了。
易羡舟低下头,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衣带重新系紧:“可能这种事情对于有的人而言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但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感觉。”
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过节的乐趣在哪里。各项仪式感的乐趣又在哪里。
可能小时候还是觉得有的吧,毕竟奶奶把她照顾得很好,会陪她过。直到后来,奶奶去了另一个城市,妹妹又出生了,易成天和木以萍将全身心都放在了妹妹身上,经常忽略她,她慢慢的就也不怎么过了。
再后来呢,假如隋子月有空,她们会约着一块儿吃一顿。没空呢,就也算了。反正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不期待有人陪,也不期待收到礼物。
也不会自己给自己买蛋糕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总觉得假如太刻意地去做了,反而会显得自己欲望太重,那是一件很矫情的事情。
易羡舟没有深想,直接说:“可能我就是没有那个习惯吧。”
“好吧。”姜诗意还是不太能理解。
毕竟她不是易羡舟这样的人,无法做到穿着易羡舟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各个角度上去全方位地换位思考。但她还是选择尊重。
易羡舟担心她为此失落,又说:“可能这次是不行了,我那天确实是有事。但下次假如有什么节日是你想过的,你可以提前跟我说,只要我能够抽出空来,我就把工作挪到别处去,来陪你。”
姜诗意只好点头,继续打量着她的侧脸。